“咳咳。”教徒咳嗽两声,压低声音说道:“左护法被钥云使者惹到了,午时过后,左护法突然跑进院子里,没找到您,就在这拿剑砍这些花花草草。”
落星眼角抽了一下,“钥云惹到他,他砍我的院子做什么?”
小东西,这怕是不得了。
教徒:“……”说得似乎有道理。
“右护法,我们要上前去拦住左护法吗?”左护法武功很高,他们之前没有上前阻止,就是怕被误伤,现在右护法回来了,他们底气也足些。
落星点点头,往前走了两步,半晌脚步一转,向着自己房间走去。
跟着的教徒很懵,这是阻止还是不阻止啊?难道还要先回房间拿个武器先?
对付左护法,确实应该做好万全的准备。
教徒心里各种猜测,却听落星说道:“随左护法怎么砍,明天再换新的便是,给这个陆丰和这个孩子安排一下休息的地方。”
教徒的目光看向皮肤白得能够看到血管的男子和男子手里的孩子,心里咯噔了一下,右护法什么时候生的孩子?
司空凌本来在郁闷的砍花,注意到院子里有别的动静,他目光看过来,看到落星之后眸光一亮,丢了手中的剑,怯生生跑过去,“星宝贝……”
教徒见司空凌的注意力全部在落星身上,用自己还算宽广的身躯挡住陆丰,拉着人往另一边走。
这要真是右护法的男人和孩子,可不能给左护法看到了。
落星神色如常的看了司空凌一眼,抬脚继续往自己的房间走。
司空凌应该还不知道她误会的事,她就装作没有误会过好了。
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
等落星进了房间里,本以为司空凌会跟着,谁知透过窗就见红衣男子失落的站在原地,像是被人抛弃的孩子一样,满身委屈和受伤。
落星深吸一口气,巨婴,巨婴,这是巨婴,得疼,得宠,得对他好。
之前她误会了,还得对他态度不好,应该心怀愧疚,把人哄开心。
落星无奈的的站起身出去,拉过院中男子的手,进入房间。
心头不禁感叹,养个那么大的儿子还真是不容易。
【臭不要脸的小可怜,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说得你之前养过任务目标爸爸似的。】
“哼,以后会养,不行吗?”
【……】你赢了。
不过,你这话说的我很欣慰啊。
落星:“……”忘了不能让凤梧得意了。
司空凌看着那握着他的手,手心里的温度很暖很暖,一直暖到心里去。
他傻愣愣的跟着落星的步伐走,本还郁闷伤心的脸上一下春暖花开,似阳光照射在冰面上,冰雪消融,阴霾尽扫。
星宝贝主动牵他手了,这是不是说明星宝贝原谅自己了?
司空凌空着的那只手,放在心口的位置,好奇怪,为什么这个地方跳突然得那么快,他是不是要开心得死掉了?
落星进到室内,径直把手松开。
司空凌一下就回神了,重新抓住那柔软的小手,拽得紧紧的,而后贴在心口的位置,小心翼翼的说道:“星宝贝,我是不是要死了?”
心跳突然这么奇怪,肯定是要死了。
他以前就听说有人心跳过快,而猝死的。
落星不知道司空凌又想到什么东西上去了,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
手底下的心跳虽然快,但是却有力,哪里是一个将死之人会有的心跳。
她哭笑不得的说道:“说什么傻话,我死了你都不会死。”好感度都还没刷到,你死了,我还得倒带。
倒带这么恐怖的事情,她才不想经历第二遍。
凤梧气得脸色扭曲,【……】这脑子里想的什么东西,好感度刷到了,就可以任由任务目标爸爸去死了是吧?
过分。
你这样的想法是要注定孤独一生的。
司空凌听到这话,并不开心,小声的嘟囔,“星宝贝是要嫁给阿凌做妻子的,是要一直一直在一起,能到头发都白了的那种在一起,才不会比我先死。”
他嘀咕着嘀咕着,声音突然变大,像是庄严宣誓一般,“星宝贝,阿凌要和你同生共死。”
落星听着,嘴角抽搐了一下,能把好好的一句情话,说得和‘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的悲壮氛围差不多,也是没谁了。
她心底划过一抹宠溺的无奈,目光含笑的抬起眸,撞进红衣公子认真又固执的眸光里。
在那清澈干净得如同一碗清水的眸光里,她能清楚看到自己。
心脏就这样毫无预兆的猛然跳了一下,落星的眼底,突然也只望得见眼前的这个人。
这样软萌软萌的男孩子,可爱得有些犯规,让人想要将他一直宠到老。
落星想到这里唇角向上扬起,眸光更加柔和,巨婴有的时候也不是那么讨厌嘛。
两个人这么无声的对视了良久,司空凌看着那粉嫩的唇瓣咽了咽口水。
“星宝贝,你是不是吃糖了?”粉粉的唇色,像是桃花一样,看着好像好甜的样子,好想尝一尝是不是真的是甜的。
“什么?”落星疑惑,突然想到了她和司空凌初见的时候。
这不会是又要污蔑她偷吃他的糖了吧?
暗色的阴影突然压下来,司空凌在落星唇上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
亲完之后,他退开一步,软萌的脸上满是郁闷,“星宝贝果然是偷偷吃了糖,都不给我吃。”他也想吃星宝贝吃过的糖,好甜好甜的。
“……”我什么时候吃过糖了?
落星额角的青筋跳动两下,兀然伸手捏住男子软萌的脸颊,以为别人吃了糖就要上去亲一口,这是什么坏毛病。
“你像刚才那样对几个人做过?”一想到这个小东西还有可能亲过其他人,落星心头有种无名的怒火升腾而起。
司空凌微微垂下眸子,露出一点小羞涩,“只对星宝贝一个人做过,星宝贝是阿凌的媳妇儿,只能对媳妇儿亲亲。”
落星挑眉,松开在司空凌脸上揉捏的手,“谁是你媳妇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