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婶婆见林建琛一心维护着九叔公的声名,侧着脑袋斜着眼睛瞅了林建琛好一阵,才轻摇着头道:“林建琛啊,你虽然见过大世面,但看人啦还是嫩了点!你八婶婆吃过的盐不会比你少吧?走过的桥不会比你少吧?见过的人也不比你少吧?”
八婶婆心里总算比较尊重林建琛,没用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长这样极其绝对的用语。
作为晚辈,林建琛装作敬重八婶婆的样子,一脸诚恳地连连点着头道:“那是,那是!但总不能没根没据就硬说人家九叔公怎样怎样吧?”
林建琛装出努力维护九叔公声誉的样子,据理力争着。
王珍嫂子附和着林建琛道:“是啊,凡事都得有证据,才好说人家嘛!”
八婶婆乜了王珍嫂子一眼,撇了撇嘴,道:“就你们夫妻俩说他好话!证据,还要什么证据呀?当年,我老公刚死没几天,老九就摸黑爬上我的床,被我一脚给踹在他命根子上,踹到床下去,痛得他躺在地上好半天起不来,最后灰溜溜地走了,再也不敢来惹老娘了!”
林建琛装出不相信的样子,带着微笑问:“八婶婆,你编排九叔公来逗我们开心吧?”
八婶婆向林建琛举右手一竖,浩气凛然般道:“天在上地在下,林建琛,你八婶婆头上三尺,有神灵看着呢,怎么敢胡乱编排人家呢?再说了,村里有多少女人将他踹下床去,只怕连老九他自己也记不清楚了呢!”
邱贵媚“噗哧”一声笑了,道:“是啊,我也将九叔公踹到床下去过呢!就他那死样,还想占我的便宜?哼!”
八婶婆一点也不觉得惊奇,只是向林建琛夫妇将手一摊,得意地问:“是不?连邱贵媚嫂都踹过!这下,你们夫妻俩没话说了吧?小雅一生下来,我就觉得有蹊跷了!你们想想,温德长脸,黄珠也属长脸那种脸型,可小雅的脸怎么就生得圆圆的呢?”
林建琛似乎刚察觉一般,微微点着头道:“是哦,八婶婆这么一说,我倒真觉得小雅跟温德和黄珠长得都不想象呢!”
见林建琛终于相信自己的话了,八婶婆得意洋洋地道:“这下子,你们信了吧?我告诉你们,更奇的事情,你们还不知道呢!”
林建琛、王珍和邱贵媚三人的眼中,顿时都露好奇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八婶婆,一副很期待八婶婆说下去的样子。
八婶婆巴眨一下眼皮,似乎心中非常不屑于九叔公为人的样子,故意端起小酒杯喝了几口酒。
逐个望了望三人,才慢条斯理地道:“老九那狗样,我早就知道了!你们想想,既然要逃走,温德为什么还要娶黄珠嫂进门来呢?林建琛,你也是男人,你说说,哪有男人放着新娘不睡的道理?再说了,黄珠洞房那天晚上,我就发觉不对劲了。”
说到这里,八婶婆故意刹住话头,端起酒盏得意地喝了起来。
林建琛听了八婶婆的话,心中颇尴尬地望了王珍一眼。
邱贵媚嫂子似乎忍不住了,催促道:“八婶婆,你到底发觉那晚有什么不对劲呀?”
王珍嫂子附和着邱贵媚嫂子后,林建琛也装出很心急的样子,催着八婶婆道:“八婶婆,你快说吧,别把我们都急死了!”
见林建琛他们三人都急得不行的样子,八婶婆很享受地放下酒盏。
故作神秘地压低嗓音,道:“温德新婚当晚下半夜,我喝多了些酒,起来想洗把脸散散酒气,却听到隔壁新房里黄珠嫂拼命喊救命的声音。再后来,我就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了。”
八婶婆故意打住话头,好吊起他们的胃口,慢条斯理的逐个望了望三人。
见三人一脸心急的样子,八婶婆才得意洋洋地继续说下去:“你们别以为那个男人的声音是温德的,我告诉你们,是老九的!他虽然故意把声音压得很低,但隔着一个木板墙,他声音再低,我也听得真切呀!老九恶狠狠地骂黄珠嫂,还打了黄珠嫂呢!再后来,黄珠嫂就不再喊了,只是她还哭了许久。新床发出来的那种声音都停好久了,黄珠嫂还在哭呢!”
林建琛故意皱着眉头道:“八婶婆,那时温德已经逃走了么?再说了,温德要是逃走了,九叔公肯定要先去找温德嘛,哪有不先去找人,只顾着先睡儿媳妇的道理呢?这不符合常理嘛!八婶婆,你还是用编排九叔公的事来逗弄我们的。”
听了林建琛诘问的话,八婶婆并不解释,只是从鼻孔里冷哼一声。
乜着眼睛望着林建琛,道:“林建琛,八婶婆刚才就说你见的人还不够多吧?那老九也算人么?常理是用在人身上的,老九不是人,用在他身上就不合适了!老九要是去找温德的话,那他还是个人。可老九并没先去找温德,而是先进了温德的洞房,把温德的新娘给睡了!你们想想,这中间有什么个说法?”
邱贵媚嫂子故意再一次说成扒灰,却被八婶婆严厉地呛了回来:“扒灰?哼!扒灰得双方你情我愿的,老九情了,黄珠嫂愿了么?没有吧?既然黄珠嫂不愿,老九这爬上儿媳的床用强,应该算强vs奸吧?依我说,我就觉得黄珠她哥告得对!”
王珍嫂子望了林建琛一眼,故作不解地问:“八婶婆,你说那中间有什么个说法呀?”
见王珍将话题拽回关键的问题上来,林建琛微笑着朝王珍望了一眼。
八婶婆不回答王珍的话,反而望着林建琛的眼睛问:“林建琛,如果你儿子不见了,你又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你是先急着去找儿子呢,更是先进馆子吃点心?”
八婶婆的用意,林建琛一下子就领会到了,微笑着回答道:“当然是先去找儿子了!”
八婶婆并不说对与不对,紧接着问:“如果你知道儿子在邱贵媚家里玩,你又饿急了,是先去找儿子还是先去填饱肚子?”
林建琛心领意会地回答:“儿子在邱贵媚这里,我当然不用去找了,饿坏了就先填饱肚子再说了。”
八婶婆撇了撇嘴,两个巴掌连拍几下才向林建琛摊开,问:“这不就结了么?”
王珍嫂子故意装着糊涂:“八婶婆,什么这不就结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