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一路行驶,速度并不算快,但是很平稳地行进在京都的街道之上。
看着窗外明显冷清许多的街道,赢澈有些好奇地问道:“怎么一下子人都没多少了?”
天照芳子眼神微黯,也不说话。
没人给他解释,但赢澈还是很快找到了答案。
就在汽车拐入京都最繁华的街道后,一列行进在人行道上的黑色洪流,彻底震撼了赢澈。
“横须贺……”天照芳子有些苦涩地说道。
赢澈明了,这应该就是横须贺派来京都驻守的五万大军的一部分了。
看样子动静还挺快的,之前就说五天内布防完毕,没想到今天就能在街道上看见大秦士兵们列队巡逻的影子了。
给赢澈他们开车的司机也是横须贺基地的人,就在车队即将驶过部队之时,司机们不约而同地按下了喇叭。
“嘟!”
响亮的鸣笛声惊动了巡逻队,队长看见了驶来车队前方挂着的扶桑大秦两国国旗,顿时明白这就是大使馆的专车了。
“全体都有,向左转,敬礼!”
随着队长的一声令下,上百名士兵整齐划一地向左而转,然后齐刷刷地给车队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就在车队即将驶过的刹那,赢澈玩心大起,突然降下车窗,冲敬礼的士兵们挥手喊道:“将士们辛苦了!”
所有人都愣了,包括坐在后方车内的杨巴马等人。
天照芳子看了看身边这个男人,仿佛看见了一个神经病一样。
队长噎住了,不知道该拿什么话来接这一句话。话说这浓浓的阅兵风是什么鬼,太子殿下你让我们怎么回答?
还好,这名队长入伍前毕竟是重点大学的高材生,肚子里还算有点墨水的。
就在车队即将划过人流的一霎,队长赶紧喊道:“护佑国土,不累不苦!”
士兵们也算是机灵,就在队长喊完,就齐声喊道:“护佑国土,不累不苦!”
“有意思!有意思!”
收起车窗,看着被甩在车队后面的巡逻队,赢澈不禁失笑。
天照芳子不解:“什么有意思?”
赢澈也是大嘴巴,心直口快地说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扶桑啊!”天照芳子一头雾水。
可就在她回答完的瞬间,她就醒悟了过来。
感情赢澈笑的是护佑国土这句话啊!
赢澈在笑,天照芳子的脸就不太好看了。
“一帮兵痞,这里可是扶桑,他们怎么可以这么说呢!”天照芳子牙都快咬碎了。
赢澈摆摆手,无所谓地道:“没事没事,反正这口号总是用的上,现在喊不合适,不代表以后就不能喊嘛。”
天照芳子知道这家伙的意思,黑着脸说道:“你们为什么一定要吞并扶桑?就保持现状难道不好吗?扶桑从来都是一个独立的国家,你们这样做是违背了国际公约的行为。”
赢澈嘴角一勾,国际公约什么时候能约束大秦了?那东西难道不是大秦拿来约束其他国家的嘛?
见赢澈还是无所谓的模样,天照芳子恨恨地说道:“我们扶桑有两千年历史!不是那么好吞下去的。”
“我赢氏一族就有三千年历史!”赢澈嘿嘿一笑。
天照芳子脸色难看:“我扶桑子民一亿两千万,你们吃得消吗?”
赢澈嗤笑道:“没问题,我大秦不缺这一亿两千万的伙食。再说了,就算供不起,也不缺一亿两千万颗子弹。”
这话可就诛心了,天照芳子心一下沉了。
“扶桑百姓是不会答应的!”
赢澈笑了笑:“我大秦的横须贺基地会让他们闭嘴的。”
天照芳子仿佛找到了赢澈话语中的破绽,讥笑道:“只凭拳头,永远别想征服一个民族。”
赢澈不以为意:“那就代表着他的拳头还不够硬。”
天照芳子很好奇:“你以为大秦的拳头够硬吗?”
赢澈闭上眼,不想搭理这个肤浅的女人。
“也许对别人来说只是有点硬,但对扶桑来说,那是一根指头就能捏死你们的拳头。”
天照芳子哑然,不知道该如何去反驳赢澈的话语。
事实摆在眼前,现在的大秦,经济军事实力傲视蓝星一众小伙伴。扶桑经济现在还得倚靠大秦救济,军事实力更是脆弱异常。赢澈说大秦一指头就能捏死扶桑,虽然没那么夸张,但大秦和扶桑之间的差距,还真不是那么简单的。
而且她说的一切,究竟事实如何,只有天照芳子自己清楚。
她说扶桑百姓不会答应,但事实却是,扶桑并入大秦这个说法,最先还是民间掀起的浪潮。
大秦的教育医疗生活条件,早就已经是扶桑百姓羡慕的对象。那些有钱有势的扶桑人,更是早已举家迁入了大秦国籍。
真要说有人不答应,那也是会在融合中失去权利的丧家之犬罢了。
想到这里,天照芳子顿时失去了全部的精气神,对阻拦大秦吞并扶桑再也提不起劲来了。
这是大势,可不是谁一句两句话就能阻挡得了的大势。
天照芳子试图阻止了,结果却是她成为了皓仁放弃的牺牲品,现在更是成为了大秦太子的玩物。
正是尝试过了,天照芳子才会如此绝望。
她放弃阻拦,却没有放弃拯救扶桑的计划。只不过,她现在学聪明了,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傻乎乎地行事了。
她看了眼身旁闭目养神的赢澈,眼神说不出的复杂来。
这个男人,就是她实现一切的倚靠。
如果不出意外,这个男人会在多年后登上大秦皇帝的宝座。也许那个时候,扶桑早已并入了大秦。
而她能做的,就是改变这个男人对扶桑的观感,为扶桑在日后赢得一线希望。
如果可以,她还想在以后的日子里说服赢澈,让他答应把扶桑独立出去。
虽然她知道这件事很难,毕竟已经吃进肚子里的肉,没人会再吐出来。可是再难,天照芳子也必须去做。为了生她养她的扶桑母国,她愿意去做这一切。
也许没人知道,她心里还有一个奢望,就是能看见自己的王兄,永永远远地主宰扶桑命运,而不是成为大秦手中的提线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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