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衍和青塔闻言,两小萝卜头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一丝不妙,青衍问:“爹地退下来的意思是?”
“难不成要培养我和哥哥?”青塔惊恐地看着自己妈咪,仿佛塔拉雅成了怪兽,然后她蹭一下跳下椅子扑进青轮的怀里,小脸可怜到至极,“爷爷,爹地妈咪好坏,他们正在想方设法把我和哥哥送进魔窟!”
青轮一颗心软得跟什么的似的,哄着她:“宝贝不怕,你不想去,你爹地妈咪动不了你。”
“真的?”青塔垂悬欲滴。
青轮点头,青塔一下子欢乐起来,在青轮脸上巴巴亲了两口,“爷爷最好了!”
众人:“……”这小丫头,变脸比翻书还快!
塔拉雅懒得理她,她有的是办法让她去。
白唯心觉得,她又跟不上他们的节奏了,中途的时候青青接到一个电话,挂了电话后青青就离席了,也没人管她去哪里,只是顾亦笙一张脸难看得能拧出水来。
晚上回到名城公寓的时候已经很晚,白唯心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见青琉熏还坐在沙发上敲键盘,她坐过去看了看,屏幕上画面错综复杂,并不是游戏,她问:“这是什么?”
“一种防御系统。”青琉熏说。
白唯心狠狠惊讶了一把,青琉熏关了电脑,偏头很自然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说:“去睡吧。”
“你呢?”她狐疑,看这架势,他今晚是不准备回庄园了?
青琉熏沉默了下,然后唇角微勾,问:“要不要和我一起睡?”
要不要和我一起睡?白唯心简直不相信这句话是出自青琉熏口中,她囧囧地盯着他看了几十秒,然后蹭一下站起来拔腿就跑回了自己的房中。
白唯心关上门,她靠在门上,觉得心脏的跳动速度异常快,似乎要从自己的胸腔中跳出来似的,刚刚青琉熏说那句话,是在邀请?白唯心摇摇头,将自己蒙进被子里,决定不再想这个敏感的问题。
太羞人了!
第二天去公司,受到很多异样的眼光,好在白唯心对这样的目光早就免疫,基本处于无视状态,只是在走廊上遇见陈晓让白唯心再也无法保持面瘫的微笑。
陈晓抱着一叠资料似乎正准备去办公室,白唯心拦住她,陈晓讥讽地说:“怎么,现在正了身份姿态也跟着提高了?”
白唯心说:“陈晓,你在气什么?我和熏总在一起没跟任何人说,我与你也只是一般朋友关系,没好到要事事向你交代吧?你这么对我冷嘲热讽不觉得过了么?”
“我有么?”陈晓面不改色地否认,“你是未来樱皇的女主人,我只是一名小员工,我可没那个胆子对你冷嘲热讽,说不定你一个枕边风我的工作就没了。”
白唯心也收敛起她的不悦来,微微笑了笑,说:“陈晓,本来我以为你是不一样的,可是没想到你还是和其他人一样,算了,或许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为什么我必须跟青琉熏在一起。”
“你什么意思?”
白唯心轻笑了下,那笑容,看在陈晓眼里不知为什么就有了一种绝望的感觉,白唯心没回答她,她又问了一遍她才说:“没什么意思,或许是我上辈子欠了他的。”
所以这辈子他才毁了她最珍贵的。
陈晓最终也没问出个所以然,不过她想,她与白唯心那本不怎么深厚的友谊算是走到尽头了。
第二天青洛优拉着她去参加一场慈善活动,说起来青家的人都不太爱将自己暴露在镁光灯下,也不太爱出席什么活动,但是青洛优偶尔会在慈善活动上露面。
这是一场慈善拍卖会,到场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青洛优的拍卖作品是一条钻石项链,不过不是她的作品。
最后一件作品揭开的时候白唯心脸色陡然煞白了下去,那是一枚戒指,没有多余的装饰,小巧晶莹,不过白唯心还是一眼就认出来。
因为那枚戒指曾经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就套在她的手指上,他曾说过,这枚戒指,这世界上仅有一枚,代表独一无二。
独一无二。
白唯心的心脏狠狠地疼着,她五指握拳,指甲深深地陷入自己的掌心,那鲜明的痛感终于让她的神智清醒了几分,她闭上眼睛,不想再看下去。
但是主持人的声音却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进她的耳中,“这是陆氏陆少的求婚戒指,他曾说,他这一辈子就爱那么一个人,可惜因为种种原因他们没能走到最后,这枚独一无二的戒指也失去了它原本的意义,今天将它拿出来,希望能将他心中的那份遗憾换成一份可以帮助他人的力量。”
主持人话音一落,台下响起一阵热烈的鼓掌声,这枚戒指的起价是一百万,最后被炒到八百万,就在主持人即将说出:“八百万第三次”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白唯心的耳中,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她的心脏上。
“我出一千万。”
白唯心豁然睁开眼睛,那人一身笔挺的铁灰色西装,从入口走进来,身材笔直,轮廓鲜明,他的出场让全场一下子陷入短暂的寂静,他说:“抱歉,我后悔将这枚戒指拿出来拍卖了,现在我出一千万将它买回来。”
台下陡然炸开了锅,纷纷议论着什么情况,主持人倒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样子,十分镇定。
陆景浩的目光在全场扫视了一遍,在白唯心的身上停留了一秒钟,他唇角微勾,缓缓说道:“我想穷尽毕生精力将我的爱人追回来,这枚戒指是我们爱情的见证,我不能失去它,我出的东西,我再将它买回来不算违规吧?”
主持人含笑点头,“当然,价高者得,还有哪位愿意出更高的价钱吗?”
众人纷纷摇头,陆景浩势在必得,又没人跟他有仇,自然不会横插一脚,况且陆氏在a市的地位越来越高,不会有人那么没眼色得罪陆氏的太子爷。
白唯心低着头一双手绞得死紧不敢迎上他的视线,心里早已经乱成一团浆糊,他到底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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