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深夜的死亡(1 / 1)

<>见我愣然,阎晟淡淡地解释道:

“空间错乱,会在现实和二十年前相互交错、甚至重叠。”

我惊愕地看向阎晟:“你的意思是说,我原本看到的房子,是二十年前的模样,我跑到二十年前去了?”说到后面我忍不住激动了起来,要是这样的话,是不是表示我可以……

“房子是回到了二十年前,但人还是人,鬼也是鬼,变的只有房子。”阎晟打断我的妄想,“你是不可能真的回到二十年前。”

我失落地垮下双肩:“那婆婆人呢,不,婆婆鬼呢?”

“这么跟你说吧,那房子分成了两个空间,一个是二十年前,一个是现在,那个婆婆就生存在二十年前的空间,只有两个空间重叠时,你们才会碰见。记住,是空间,不是时空,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点点头,不太高兴:“明白的!”

我低下头,蔫蔫地:“如果她真是我外婆,那就表示她二十年前就已经……”

阎晟将我按到他怀里:“不管是不是,她一直逗留在这里,来往两个空间之间,一定有很深的执念,或许是在等待什么,你下次见到时问问就好了。”

“下次要什么时候?”

“或许,”阎晟看向那棵桃树,“你可以明天早上再来看看。”

想到我就是早上过来才遇见的婆婆,可能早上就是重叠的时间?

“好,那我们现在回旅店,不知道魏武他们找到妖怪的线索没有……”

我和阎晟边说边走,走得远了,不经意地回头,那棵桃树正迎风轻轻摇摆,不知是在挽留,还是跟我告别?

我回旅馆时,他们还没回来,直到太阳快落山时才前后脚地回来。

晚饭是一起吃的,顺便讨论下今天的成果。

“情况就是……没有情况!”沙川摊手,“我真怀疑我到这里旅游来了,瞎逛了一整天,别说妖了,我连只怨灵都没瞅见。”

关酒和康戈一组,康戈是个沉默的汉子,便由关酒说道:“我这边也没有情况,这个小镇干净得不得了,要不是这笼罩的妖气是真实的,我都要怀疑这里是不是真有妖。”

心细的卓心蓝说道:“这就是问题了,太干净了,这不合常理,不管多和乐的地方,总免不了有那么几只怨灵,怨灵可不止是人死才会幻化,各方动物,甚至植物都有可能在死后变成怨灵,怎么会连一只都没看到?”

关酒问我:“安小姐有什么发现吗?”

不知是不是出于女性和一位强者的直觉,虽然因为我装出来的神秘和强大,让她对我也有些尊敬,但总会时不时地试探下我。

“我……”我舌尖一转,“看到的情况跟你们差不多。”

没有多余的话,就会少些错处,也能装装冷漠。

暂时不想把那个空间错乱的房屋说出来,毕竟关乎着我外婆,我总感觉,那个婆婆,就算不是我外婆,也一定知道我外婆的消息。

要是我能知道外婆的名字就好了。

“还有一件事,”卓心蓝打断我自己的猜想中,面色有些怪异地低声跟大家说道,“我跟这里的村民套了些话,我怀疑,之前报出去死的人,根本不是镇上的,这个镇里并没有离奇死亡的人,接连死去的,是当时的游客。”

“你确定?”魏武都有点激动地将身子往前一探。

“不能百分百确定,我都是套的话,没有得到准确的信息,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之前猜想的种种可能是错的。”

沙川也疑惑地问道:“如果镇上的镇民都是自然死亡,那他们脖子上的粉红线圈是做什么的?”

“如果那粉红线圈不是控制他们的生命,而是保护他们呢?”我突然出声,提出了他们不敢想的想法。

大家静了几秒,沙川往我这边凑来:“这、可能吗?”

我和阎晟单独坐在一张长条凳上的,在旁人看来,我左右都是空的中间,沙川这么凑过来,眼看就要碰到阎晟的,大牌王的阎晟冷眼一瞥,在对方碰到他的前一刻一掌拍了过去。

沙川整个滑出凳子往后跌去,要不是魏武眼疾手快地扶住他,他估计得摔个狗吃屎,还好阎晟知道不能给我找麻烦,下手并不重。

我赶紧在他们体质质疑前用冷漠脸解释道:“这是我养的鬼先生,他不喜欢被人碰,抱歉。”

“高人养的鬼……鬼先生果然不同凡响哈。”沙川自己笑着打圆场,顺便挪到魏武身旁去坐。

他这人比较圆滑,不会傻乎乎地一气之下要跟我拼命,反而因为身边坐了只鬼却没有发觉,越发对我“敬重”起来。

我装高冷地对他点了下头,表示感谢他的理解。

见其他人也没说什么,我便转移般地接着刚才的话题:“如果卓心蓝说的是对的,就说明笼罩整个镇的妖气并没有伤害镇民,所有的村民都生活得好好的,那只妖又为何这么做?卓心蓝说,所有来的游客都死了,那么,这妖气是不是为了阻挡有新的游客的到来?”

又是一番沉默后,竟是关酒第一个点头:“确实,如果我们不是修士,如今也找不到这个镇,如果困住镇里的妖气不是想困杀镇民,那就是阻止有人前来,要是这样的话,几乎可以断定至少有两只妖,一只是求和平并保护着镇民,另一只,就是杀死各方前来的游客?”

“如果凶手不是妖呢?”我再次语出惊人,大家都被一开始的妖气遮住了盲点,我也是今天见到婆婆才想到,既然妖是护人,不代表杀人的同样是妖啊?

这世上除了妖,还有鬼啊!

大家都有点恍然,然后同时把目光投向了我身旁的“空位”上。

阎晟不满地皱起眉,冷然威势一发,房间的温度“咻咻”地往下降,就连关酒这个女汉子都打起了寒颤,大家凭着动物对危险的本能,赶紧转移了目光。

我十分不好意思地扯了扯阎晟,让他收敛一点。

等温度恢复如常,魏武作为临时队长轻咳一声,发话了:“总之,我们明天新的任务,就是搞清楚,前段时间报上来死的那些人,到底是镇民还是游客,另外,大家注意安全,如果游客才是被攻击的目标,那么那家伙很有可能找上门来。”

“来一个杀一个,杀一双杀一对。”一直很少说话的康戈狠厉地比了个切刀的手势。

“不管怎么样,多注意点吧。”

晚餐会议完毕后,我和阎晟回到我们的房间,服务员小姑娘又来送水,顺便告诉我:“你们晚上好好休息,就、就不要出去了。”

又是这句,昨晚太注意她脖子上的粉色线圈,就没去多想晚上不要出门这话,现在又提起,就不能不让人多想了,我故作打趣地问道:“怎么晚上就不能出门了,我昨晚快十一点时,我还听到你们外面街上还挺热闹的呀?”

小姑娘为难地扭了扭自己的手,似乎是好心想要提醒我什么又不能说的样子,最后急了:“反正你们晚上别随便出去,我们……我们这里对外来人不太、不太友善。”

说完抢过白天的水壶就跑出去了。

“对外来人不好?”我摸着下巴学福尔摩斯,“看来确实是对游客下手啊?”

没人回应……

我用胳膊撞了撞阎晟:“你怎么不说话呀,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没告诉我?”

今天我提出的,关于粉红线圈可能不是操控生命而是保护镇里的人,受到众人比如沙川的葱白眼神,但我这个高大上的“论点”,可是阎晟告诉我的。

阎晟径自到卫生间去:“有些事得你自己去弄清楚,我告诉你还有意思吗?”

我屁颠屁颠地跟进去:“我怎么觉得你是想隐瞒我什么,很有逃避的嫌疑哦?”

他转过身来,傲慢地嗤鼻:“逃避?你觉得我会?”

“一开始是不会,但是……”我耸耸肩,“你最近电视剧看挺多的,我怎么知道你学坏没有?”

他不屑地冷哼,然后去捣鼓浴桶。

对,这里很有人情味,在卫生间配置了浴桶,就是古时候的那种,热水呢就是热水器连接着一个开关,可以直接盛放热水到浴桶里。

哎呀,这不是重点,以阎晟的性子,我这么说他,他肯定不会给我好果子吃的,现在居然就这么算了?真的很可疑哦?

从婆婆那里开始,他好像知道了什么却又不说,只是从旁提点我一些。

“大人~大王~”直接问不行,那就来软的,我开始撒娇,扯着他的手臂摇晃,“你知道什么就告诉我好不好呀?”

“去!”他无情地甩开我的手,厉声说道,“好好说话!”

我住了嘴,开始用眼神进行攻击,可功力好像太薄弱了,他完全无视地继续给浴桶放水,准备脱衣时转过身来:“怎么,你今天想跟本王一起洗了?”

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事,赶紧捂住眼睛想逃:“那您先洗吧,咱一会再说!”

终究还是跑得太慢了,他长臂一捞就抓住我的后领:“既然进来了就别出去了!”

我惊骇:“大、大大王,男女授受不亲啊,一起洗澡是万万不能的!”

“你们人类就是规矩多。”他很不满。

“难道你们地府……都是男女鬼一起洗?”这福利也太好了吧?

“哼,你觉得他们有资格跟本王一起洗?”

看吧,自己规矩最多,还嫌弃别人!

我暗暗撇嘴,面上还是百分百忠诚的微笑:“当然没资格啦,小的也没资格,小的就在外面等候您!”

“有没有资格本王说的算!”他将我提着到浴桶边。

“不,大王,我不能……”我夸张的演绎着,差点就用口水抹点在脸上当眼泪了,阎晟却将一块毛巾扔到我头上。

“让你替我擦背,你就那么不情愿,嗯?”

后面那个单音,怎么听起来那么恐怖?但我还是松了口气,擦背嘛,伺候他的事,习惯了就好了……咦,我是不是被他逼迫得都发展出奴性了?

“原来是擦背啊,当然愿意啦,大人你先……进桶吧?”

我闭起眼睛,不敢去看他脱裤子,等他进了浴桶后,才深呼口气睁开眼睛,来到他身后的浴桶外,将毛巾弄湿后,任劳任怨地给他搓背。

唉,明明前不久在魏武他们跟前还很高大上的,关起门来就沦为奴隶了。

“不是擦背你以为是什么?怎么,你还想着占本王的便宜?”阎晟手臂叠在桶边,下巴搁在上面,放松下来的他语气都变得慵懒性感,配上这一身黄金比例的身材,结实的肌肉,让我都忍不住用手指戳戳他的背,体验一下手感……那是相当的好。

即便如此,他随意丢出的问题仍让人不得不慎重回答,那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让一个随便的玩笑般的问题,都有种回答不好就会被砍头的颤栗感。

“咳咳,哪能呢,我刚刚脑子犯糊涂了。”我更加用力地给他搓着背,说起来,我现在其实也不是真那么怕他了,很多时候都是本能地去顺从他,就像给自家养的一只大猫抚毛一样。

特别是在我发现自己喜欢他后,就越发纵容他的傲娇,用自己的方式疼他,当然,他除了不能回应我的感情,和横在我们直接不得不做的“造婴”任务,他对我很好很好的。

哦,还有一件事让我很痛苦,就是给他搓背,这种明明很美味的样子却只能看不能吃,是何等折磨。

不行,擦擦鼻子,千万不能把鼻血流出来了。

我试着找个话题转移下心情:“我说大人,你在地府拿的是什么职位啊?”

因为他时常会自称本王,我真的很好奇他是什么王,刚开始认识时,他还很谨慎,慢慢跟我熟悉后,才越来越多的用到本王的自称。

害我也在大人、大王之间乱叫。

不过这种称呼,跟最初的惧怕比起来,现在都快变成我对他的爱称了。

我感觉到他肌肉绷紧了一下,但很快又放松下来:“地府里的人都得听我的,你说我是什么职位?”

我噗地笑了,怕他生气又咳了一下收住:“真的假的?”

“……假的!”

我得意地哼唧:“我就知道,要真都听你的,你还用逃吗?”

“说清楚,那不是逃,是本王不想见到它们。”

“是是是,那,接下来的大王自己洗吧。”我将毛巾挂在他肩上,准备功成身退。

“给我回来。”他生气地转过身来叫住我,“本王还没洗干净!”

我眼睛往水里瞟一眼:“您确定下面的……也要我搓吗?”

阎晟:“……”

……

在阎晟洗好后,我也泡了个舒服的澡,放松紧绷和郁闷了一天的身体和心情,然后爬上床趴在阎晟背上,他正背对着我半趴在床上用平板不知道在搜索什么,也没管我压着他。

洗香香的鬼差大人格外的软萌,很想揉一揉抱一抱,心都快柔化了。

原本刚发现自己喜欢上他时还想着躲一躲的,现在发现,美色当前,自己是多没定力呀,没将他扑倒就不错了,还躲?

别说阎晟会把我揪回去,我自己都不愿意离他太远。

算了,还是这么痛并快乐的相处着吧。

拿出一整天没用过的手机看看,一开屏幕就先看到好多未接电话,一个是郝未的,五十几个是郝来的。

我抿着嘴一把将手机关机,丢在一边后把头埋在阎晟的背上,催眠自己,这里信号不好,我什么都没收到,什么都没看到。

是的,就是这样!

迷迷糊糊地不知何时睡着了,忽听一声惊恐的惨叫声,我蹬地一下坐了起来,混沌地左右看看:“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咦,灯什么时候关的啊?

“出事了!”阎晟淡漠的声音传来,我才发现他早已不在床上,眼睛适应黑暗后,发现他正站在另一扇对着走廊的窗前。

“出什么事了?”我赶紧掀被下床……我什么时候盖的被子?

来到阎晟身旁,垫着脚尖往外看,正好看到魏武等人匆匆跑过来,我忙喊道:“怎么了?”

魏武顿了下:“还不清楚,可能是康戈出事了。”

康戈?

我跟着出了房间,走在魏武和沙川后面,很快,关酒和卓心蓝也赶了过来。

我们在旅店的二楼,走廊是铺的是木板,房间的风格有点像古老的客栈,所以有窗户是对着走廊的,人跑过去时,木板会发出“咔咔”声响。

走廊是一排的房间,走到尽头下楼梯的地方有个小厅,发出惨叫的声音就是从那出来的。

等我们几人赶到时,就看到服务员小姑娘缩在角落里,在她手边地上扔着把手电筒,手电筒里还亮着灯,灯的光线对准一堵墙,那墙没有问题,但墙的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从手电的余光中,让我们清楚地分辨出那人正是康戈。

可怕的是,他斜靠着椅子,睁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你,双眼、口鼻、嘴角还有耳朵都流着血,一动不动。

除我以外,魏武等人都是修士,他们很清楚,康戈已经死了,他们感受不到他生命的气息。

众人足足呆愣了好一会,才由魏武当先走过去,异常沉重地将康戈的眼睛合上,然后开始检查起他的尸体。

虽然心情沉重、悲伤、且对凶手异常痛恨,但既然被派到这里来,他们就是优秀的修士,一名合格的修士最基本的素养,就是任何时候都要保持冷静,既然死了一个伙伴,就得尽全力确保其他伙伴的安全,找出凶手才是首要的。

卓心蓝去扶缩在角落的服务员小姑娘,并奇怪地问道:“这里停电了?”

只可惜,小姑娘现在正害怕得发抖,没办法回答她。

关酒对着康戈摆下简略的搜魂阵,半响后,面色难看:“我找不到康戈的灵魂,连一丝碎片都没有,我怀疑,要么被凶手带走,要么……”被破坏或被吃掉,这两者不管是什么,康戈都彻底地消失在世界上了。

也难怪关酒脸色那么差,对修士来说死不算什么,他们都知道灵魂怎么回事,离别就算会难过不舍,但知道他会在另一个世界里继续存在着,心里也有慰藉。

可连灵魂都没了,就相当于普通人面对的死亡,是一样的。

魏武也站起身,黑暗中,我看到他的眼睛迸出的怒火:“他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我也感觉不到有灵魂碎片残留在他身体里,暂时不知道死因。”

沙川既惊又怒:“那到底是妖还是鬼?”

“无法确定!”

“什么叫无法确定,人就死在这了,我们连他为什么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几人中算是沙川心性最跳跃,说到后面几乎是吼出来的。

“沙川你冷静点。”卓心蓝暂时先松开服务员,过来拉住差点暴走的沙川,“这事不简单,我想,我们得先弄清楚,康戈不是跟你们一个房间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沙川烦躁地来回迈着脚步,但还是想要回答卓心蓝的问题,但他还没说,老板“噔噔噔”地从楼梯那里跑上来了:“怎么了,又出事了?”

又?

不止是我,魏武也和关酒他们对视了一眼,表明心中的疑问。

老板这时候也跑到上面来了,朝康戈那看了一眼,虽然被吓得往后连退了几步,可那模样就像只是突然见到几只老鼠,有惊吓,但不是特别害怕,就跟他见多了已经习惯了。

“这……这怎么会这样?”老板重重地叹着气,有点沮丧和无奈。

关酒狐疑地盯着他:“我同伴为什么会这样,身为老板的你会不知道?”

“客人你怎么说的,发生这种事,我也……”

“又开始了,又开始了……”服务员小姑娘突然大叫了起来,卓心蓝想去看她的情况却被她一把推开,歇斯底里地呐喊,“你们都会死,来的人都会死,都会死,你们走,赶紧走,走啊,走啊啊啊!”

她尖叫着撞开前面的人,直往楼下冲,因为太快太急促,她中间还踩空了一下,差一点从楼梯滚下去。

老板一边让身边的另一名男服务员去追,然后对我们拱手歉意地解说:“对不住了各位,我这员工还小,突然遇到这种事有点承受不了,刚刚那些话也是受了刺激胡言乱语,你们千万不要当真!”

“是吗?”关酒冷讽过去,“我怎么听说,你们这家店已经不止死了一个人吧?刚刚那服务员,只怕不是被我同伴的死吓的吧?”

“客人,我知道你怀疑我,但这事真的跟我和本店没有任何关系,”老板显得很无奈,也尽量诚恳地跟我们解释,“确实,之前也有客人在我店里出现意外,可这事最不愿意的是我啊,出了人命我这店还怎么开,没看我们这里都没什么游人来了吗?”

他沮丧地摇头叹气:“我已经让人报警了,我想警察会处理这些事,而各位的损失,本店会赔偿的,你们接下来的住宿费,一律打半折,如何?”

关酒隐着怒气不想就这么算了,最为理智和隐忍的魏武拉住她,朝她摇摇头,然后自己对老板说道:“这事我们会查清楚,如果您是无辜的,我会对我同伴今天对您的无礼致歉,在此之间,我希望您能配合我们的调查。”

没多久,镇里的警察就赶来了,因为魏武等人那与普通人不同的强势,警察很认真地搜证,但法医这关,魏武等人并没有同意。

妥善处理好康戈的尸体,几人可以坐下来谈论时,天都已经快亮了。

这时候,房里的灯突然亮了,电来了。

这里时常会停电,不止是老板,旅店旁边的人也这么说。

“都是些什么鬼!”沙川烦躁地坐下,动作太大,差点连人带椅一起掀翻。

“冷静点!”魏武很严肃地对他说,“你要再像刚才那么冲动,这次回去,我会申请让你再回郝家学堂。”

我正在喝水,听到郝家学堂时差点喷出去,好不容易咽下去,我让自己完全缩在阴影处,降低存在感……我就是个还没毕业的郝家学员啊!

但沙川却一把将我揪出:“安小姐,你是家族特意派来的,我知道你是高手,你一定知道些什么吧?”

我也想骂一句,高手是什么鬼!

我绷着高深莫测的无表情脸,深深地看了眼沙川,然后转向露出一点晨曦之光的窗外,就像一个前辈在感悟人生,其实我只是在发呆地想要怎么应答。

装够了,觉得不能再拖延下去,我才转回头看向他们,在他们略略期待的眼神下,缓缓开口:“我认为……”

沙川伸长了脖子,魏武正襟危坐,关酒英气的眉目紧皱,卓心蓝柔弱而坚定。

“……我认为,大家还是趁还有点时间赶紧休息休息,等天亮了,还有很多事等着我们。”

然后我起身,不去看众人此刻的表情,带着我的鬼先生,回自己房间去,也没人想要拦我。

“唉,”我摊在床上,木床发出“咿呀”的声响,觉得感伤,“好好的怎么就死了呢!”相处了几天,就算交流得少,可也算是同行的伙伴了。

好在经历过向溪月的事后,心智比较坚硬,倒也没太吓着了,哀叹过后就是开始想:“连魏武和沙川都不知他是什么时候离开房间的,沙川是追踪的能手,魏武武力值杠杠的,康戈虽说仅次于魏武和关酒,可他要在魏武和沙川都在的情况下悄然离开,是怎么做到的?”

特别是现在,出任务期间,在这随时会发生危险的小镇里,魏武和沙川应该会随时警惕,不会睡死才对,而且事后检查,也没有中迷药之类的迹象。

阎晟不理我,我只好自言自语:“到底怎么出去的呢,难道凶手厉害到连魏武都察觉不了就把康戈带出去了?还是说有什么空间移动,然后再……”

我猛地坐起来,刚刚我好像……有什么想法一闪而过?

“大人啊,我刚刚说什么了?”想不起来,我只好询问旁边悠哉地吃起早点的鬼差。

卧槽,那早点哪来的?

阎晟在我凑过去时,递给我个鸡蛋:“补补吧!”

“哦!”我接过他剥好的鸡蛋,“补什么。”

“脑子!”

“……”我望着咬了一口的鸡蛋,有种吞不下去又吐不出来的憋恨感。

阎晟凉凉地瞥过来一眼:“如此健忘,不该补?”

“……应该吧。”

“总干蠢事,不该补?”

“……该!”

“笨得总要人救,不该补?”

“该!”我一口吞下嘴里的鸡蛋,有种明天一定会变得很聪明的壮志,嚼着嚼着后发现味道还不错,“你这些鸡蛋哪来的?”

“刚你们检查旅店时,我在厨房拿的。”

我:“……”

旅馆的食物,是要钱的吧?

这行为,算偷吗?

可他如此气定神闲、理所当然的享用着……所以,不算吧?

怎么办,感觉被教坏了,好堕落啊!

……

说是休息,但哪里还睡得着,等到和昨天差不多的时间,我就独自出门了。

也不算独自啦,毕竟还有只别人看不到的鬼差跟着我。

几乎不用靠记忆,同一品牌的桃花香味,就把我带到了那间房屋前。

完好的篱笆,生机勃勃的小菜圃,没有多少会滑到人的青苔,只有那棵花开得格外妖异的桃树仍是昨天的模样。

让我不禁欣喜雀跃的是,昨天见到的那位婆婆,就站在小菜圃里,在给长势漂亮的小菜除草。

我一见到她就觉得亲切,就想要跟她多多亲近一点,加上那些片段的记忆画面,我心里几乎将她和我的外婆划上等号,在发现她真的在时,我踮起脚尖朝她招手:“婆婆,婆婆?”

我想我当时有点兴奋过头了,以至于没发现阎晟看着我时,那复杂矛盾的眼神,我朝婆婆招手前,他似有意想阻止我,但见我已经出声了,又默默地收回了手,只是坚定地站在我身后,看着婆婆时,满眼的警告。

婆婆听到我的呼喊站起身,也笑呵呵地朝我招着手,无意间看见阎晟时,笑容僵了下,就像小兽遇见百兽之王本能的怯意,但她很快又恢复正常,只把目光专注地放在我身上,和蔼地回应我:“你来啦,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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