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需要我解决什么?”苏心悦不解,焦急地看向年薄适。
此时,她已经忘了年薄适有多厌憎她。
君建国和年薄适都沉默。
年薄适是懒得理会她,这女人恶毒的时候可没少恶毒,现在这样可怜巴巴的,他非但不同情,反而觉得心中畅快。
这辈子,只有三个女人能让他产生怜香惜玉的情绪,他家年太太,他家老妈,他家妹妹,以后可能还会有第四个,他家闺女。
他没对苏心悦落井下石算好的了,更不会同情她。
找到天亮,没找到君慕的影子,苏心悦却已经听到年薄适的保镖们的议论:君慕中了春!药!
一夜已经过去,君慕是怎么解决的,不言自明。
她面若死灰,呆呆地看着太阳从东边一点点爬上来,暖阳如煦,春天来了,她却觉得她依旧置身在寒冬之中。
年薄适讥诮看她一眼,吩咐保镖们跟出来吃早饭的人打听。
“boss!”
听到熟悉的声音,湛黑的眸子一亮,眼底的疲惫一扫而光。
他转身,一把抱住跑过来的君墨染。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这边没事,让你别来么?”
君墨染皱了皱鼻子:“你一夜没回来,我担心你——你身上哪来的香水味儿?chanechance,谁想要跟你邂逅?”
年薄适低头闻了闻身上,鼻尖传来淡淡的酒精味和香水味儿,他蹙了蹙眉:“昨晚去了趟金银库捞君慕,应该是在那边沾上的,没想到过了一夜,还没散干净,回去我保证洗得干干净净。说说看,年太太吃醋了?”
他脱掉外套,勾了勾君墨染的鼻子。
君墨染嫣然而笑,开玩笑说:“吃醋倒没有,我要真吃醋,你可别想在s城看到我。”
年薄适想起她的逃跑,手搂紧她的腰:“再敢逃,我天天让你下不了床!”
君墨染:“……”赶忙心虚地左右看看,却正对上银色车子里苏心悦冰冷的目光。
君慕还没找到,她和boss在这边秀恩爱,刺了苏心悦的眼了吧?
她自然地转回目光,鼻尖仍缭绕着那若有似无的香水味儿,心思微凝,似笑非笑道:“我记得在hk,宁钦雪洒的香水就是chanechance。要不是昨晚你跟爸爸、苏心悦在一起,我还真要怀疑你身上的香水味,是宁钦雪身上来的。”
年薄适面色微僵,随即苦笑:“你要不说,我也不知道这香水味儿来自她身上。”
金银库里面,烟味、酒精味、香水脂粉味混杂,当时并没有注意到宁钦雪身上洒了什么香水,没想到他家年太鼻子这么敏锐,不仅从一堆杂乱的味道中闻出chanechance,还记住了宁钦雪那天身上的香水。
果然是宁钦雪!君墨染挑了挑眉,心暗暗地下沉,并没说话,等着他的解释。
她是相信他,可若是他一句话不解释,她心里会梗着这件事。而且她不知道宁钦雪干了什么,谁知下次见面,宁钦雪会不会拿这件事做文章,给她难堪?
所以,信任是一回事,解释是另外一回事。
年薄适提到宁钦雪,不自觉郁躁,蹙着英挺的眉尖,略有些厌恶地继续说道:“她昨晚上跟踪我到了金银库,被一个喝醉的浑人占便宜,我刚好看到,上去说了几句,惊走那浑人。当然,我不是念什么旧情才帮她,只是看了干妈和宁伯伯的面子。”
“嗯,boss日行一善,学雷锋做好事,值得表扬。”君墨染笑得意味不明。
他弓起食指,弹弹她脑门,语气无奈:“别阴阳怪气的,我后来也后悔亲自出面帮她摆平那浑人。”
“哦?能让boss后悔帮你小青梅脱困,那一定是她说了什么话,干了什么事,惹你不开心了。”君墨染语气半含酸。
boss听不得她这么酸自己,索性俯身,吻住她诱人犯罪的娇嫩唇瓣。
两人在晨光中接吻,在古旧的街道上,旁若无人,但没人觉得他们伤风败俗,只觉得那是一幅宁静美好的画儿。
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苏心悦。
她狠狠咬着舌尖,暗恨君墨染故意来刺激她,来落井下石,看她的笑话。
这一刻,她几乎冲动地踩油门,撞死那一对无耻的狗男女!
浑然不知自己在苏心悦眼里变成“狗男女”的年薄适和君墨染,吻了很久才分开,两人都有些气喘。
君墨染羞红了脸垂下头,拉他躲进车子里。
年薄适蹙着眉头,老老实实交代:“我救了场子,宁钦雪跑过来抱了我一下,但我马上把她甩开了——这辈子我允许抱我的女人只有年太太。
她不知从哪儿来的自信,居然认为我还爱她。我对她放那些狠话,让她离我远远的,她说我口是心非,说我救她是因为嫉妒别的男人轻薄她……
后来还是我叫了保镖,卡住她的车子,才把她甩开。宝贝儿,你说我招谁惹谁了,做个好事,居然招来个麻烦。”
他郁闷地摸摸鼻子。
君墨染被他这恨不得对宁钦雪退避三舍的表情给逗得噗嗤一笑,想了想,还是被宁钦雪的跟踪恶心到了。
“她冥顽不灵,心偏执在这儿了,总不能以后任由她跟踪你,你再甩开她吧?就没办法让她想通么?”
宁钦雪追去俄罗斯,她只觉得膈应,现在s城,还明目张胆跟踪boss,她的感觉已经从膈应上升到恶心。
看她那样子,一直守在绿水名苑,他们的家门口呢,不然也不能boss一出门就跟上了他。
想一想,有个人天天盯着他们家,知晓他们的作息,甚至可能还想闯进去把她从boss的床上拉起来,她就觉得浑身不对劲。
不是说宁钦雪高贵典雅,从小受大英帝国的贵族礼仪教养,和英女王是校友么?怎么干出来的事这么下三赖?
年薄适以额抵额,温存笑道:“别担心,我自有办法。我管不了她,总有人管得了她。”
他露出个邪气冷漠的淡笑。
君墨染知道boss又有坏主意了,轻轻一笑,心里的芥蒂完全消散。
跟她想的一样,宁钦雪越是三观不正,越是惹他厌恶,都不需要她出手做什么,当然,她想做什么,也做不了什么,宁钦雪有个boss干妈的妈妈,以及一个超级有钱的爸爸保驾护航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