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真觉得他神经够粗,都什么时候了,他还记得昨天晒太阳的话。
君慕和苏心悦现在焦头烂额,爸妈也将为这件事伤心,他们却在家里悠闲地荡秋千、晒太阳。
君墨染捂脸,她愧对父母,口中却说:“怪你做什么,反正纸包不住火,我们坑了苏心悦,苏心悦早晚会把这个消息放出来的。等着她放出来,我们被动,不如我们自己传出去,还能掌握主动权。”
“那你捂脸干什么?”年薄适扬起眉梢,颇有些眉飞色舞,意气风发。
显然,看到苏心悦狼狈不堪的新闻,他心情大好,只差载歌载舞喝酒庆祝。
君墨染头靠在椅子上:“没什么,遮阳,我怕晒。”
她瞥了眼年薄适的笔记本,自嘲一笑,“boss,你喜欢善良的女人?可惜我不是啊。我要是善良,就不会坐视你把苏心悦逼到绝地。”
“反正是我做的,跟你没关系,我老婆的手永远干干净净的。”年薄适厚颜无耻,抓起君墨染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
君墨染瞧了眼不远处跟小狗疯玩的小女孩,连忙把手藏起来,嗔瞪他一眼:“注意形象,别教坏小朋友!”
年薄适看向那个小朋友,果然见那个小女孩一只小胖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一直小胖手刮脸,笑嘻嘻地喊道:“羞羞!”
“小丫头,你懂什么?等你长大了,你比我们还羞羞!”年薄适笑道。
这时候,他接到谷旸的电话,便拿起手机起身去接电话。
谷旸嘻嘻笑:“boss,boss嫂解气没有?”
“做得好,没留下什么把柄吧?”年薄适脸上毫无愧色,他自认忍到现在出手,对苏心悦已经仁至义尽。
对付不要脸的人,就要用更不要脸的招数。
“我办事,你放心,马脚是君慕自己露出来的,这回,可跟咱们一点关系没有,我只不过添把柴,加把火而已。我竟然没想到,谭老三那小子,平时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居然能让各大门户网站同一时间发姓苏的那小婊砸的丑闻!”
“你还不是一样,平常不靠谱,在诗蕴身边倒是听说你帮了她不少忙。”
谷旸嘿嘿笑,在电话那边挠挠头,哪敢说出自己的居心,不过能力被boss认可,比被他亲爹认可还让他高兴。
——这种莫名其妙的被未来大舅子称赞的愉快心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年薄适顿了一下,又说:“印度风力发电站的案子你们筹备得怎么样了?招标的时候,我会亲自带队去一趟新德里。霍家没有任何胜算,不用管他们,你们重点摸清另外几家国外竞争对手的底细。”
“好,”谷旸迟疑,忍不住问,“boss,你到底在凌云郊的案子上给霍家挖了什么坑?”
否则,boss为什么笃定霍家不是风力发电站项目的威胁?
年薄适唇角微勾:“猜到了?”
“您都说这么明白了,我要是还猜不到,我就是头猪!”
“时间到了,自然揭晓。”
谷旸痛恨,吊人胃口不道德懂不懂?
“诗蕴也很好奇,我们打算再去凌云郊查探,您不告诉我们,我们猫爪挠心一样,只好自己去。”
“别去,那地方别再去了。我会告诉你们的。”年薄适不受他激将。
谷旸使劲挠墙。
年薄适挂断手机,眼中流露出一丝狠绝,似笑非笑轻语:“下一个轮到你了,霍展擎,我可从来没忘记你怎么欺负我老婆的。”
回头看去,只见君墨染弯着腰逗小女孩,小女孩羞答答地指了指秋千架,眼里全是渴望,她就抱小女孩坐上秋千,又帮小女孩推秋千。
眼中、脸上,全是毫无杂质的笑意,纯美得令人怦然心动。
他眼中的狠绝瞬间消散,只剩下舒畅的笑,他心中一动,是该生个孩子了,墨墨这么喜欢孩子。
这时,小女孩的爸爸妈妈散步找来,抱走小女孩,并向君墨染表达谢意,邀请君墨染和年薄适明天去他们家参加舞会。
双方互换姓名,小女孩叫洛落,爸爸叫洛澳希,妈妈叫倾城。
君墨染羡慕地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带三条狗离开:“那个叫倾城的女人,笑容好甜,有种……糖果的味道,她女儿也是。”
她心里明白,这是因为倾城是一个被幸福滋润的女人。
年薄适吃醋了,低头亲她嘴唇:“你现在笑得也很甜。”
君墨染莞尔,踮起脚,回吻他。
年薄适这才满意,想了想,说道:“他们是新住进来的,倾城有一家糖果公司,洛澳希是首府洛家的二公子,洛澳希放弃了洛家的继承权,全力帮妻子发展公司。
最初,那家糖果公司只是一个价值一千万的工厂。我预估,倾城糖果公司今年在s市上市,市值至少四个亿。这个价值,他们住不进来,绿水名苑的房子应该是洛家给他们买的。”
说这些细节,是因为,他遇到了,因此相信世界上真的有相濡以沫的爱情。他想让君墨染也看看隐藏在世界角落的美好和温暖,不要被苏心悦的丑陋遮蔽了双眼。
君墨染佩服:“你见过一面而已,就知道他们的家底了?”
“当然得知道,你还记得上回黑客攻破绿水名苑安保系统防火墙么?物业老总亲自调查,给我的结果却是,那个黑客待在国外,连国际警察都抓不住他。
我们生活的地方不安全,周边的人是什么样的人家,我自然要一一排查,给你、给我们孩子一个安全的生活环境。”
“哪来的孩子,你做梦呢!”君墨染脸蛋爆红,推开他,跑进别墅去准备午饭。
嗯,下午要复习茶叶资料,得早些吃午饭。
年薄适耸耸肩,生孩子是多正经的人生大事啊,讨论这么多次,他们家墨墨怎么还害羞呢?
……
同一时间,君慕和苏心悦夫妻俩狼狈回到君家。
米莉吓了一跳,急急地问:“心悦,你头怎么了?为什么缠纱布?怎么出院了?”
今天是周末,还是苏心悦出院的日子,君建国也在家,他皱起了眉头。
君慕简短地回答道:“我们出院时,遇到一群记者,记者不知从哪里得知心悦两次流产且可能不孕的消息,心悦是他们伤到的。至于出院,是昨天爸爸商量的。”
他愧疚地看着苏心悦,都是他没保护好她,让她遭这么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