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旸哑然半晌:“女人心,海底针。古人诚不欺我。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一些别的事,boss不好意思告诉你的事。”
君墨染心想,不会是谷旸“倒爷”的事吧?
为了兄弟,这也太豁的出去了,连节操都可以出卖?
她发现自己绝不喜欢从谷旸嘴里听到“倒爷”这两个羞耻的字眼,条件反射地回答:“你别说,我不想听!”
从年薄适嘴里听到,已经够羞耻了,好歹他们有亲密关系,可若是从谷旸嘴里说出来,她绝对会跳进海里洗洗耳朵!
这个念头闪过脑海,君墨染心凉,难不成她有斯德哥尔摩症,居然默认了与年薄适之间的亲密关系?
谷旸横眉冷对,口气很冲:“你不想听,我也要说!那天晚上,你和柯以寒、许沐三人打霍展擎闷棍,你以为你们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天真!
那条街上藏了数不清的摄像头,要不是boss调取盛世监控看到你没走,跟在你后面,帮你善后,处理了监控,还故意让霍展擎以为是他做的,你以为霍展擎会善罢甘休?
小小的许氏集团,还不够霍展擎一根手指头摁的!”
君墨染出了一脑门冷汗,如坐针毡,急忙问:“霍展擎没怀疑以寒和许沐吧?监控销毁了么?”
听她只关心柯以寒和许沐,谷旸心寒,没好气地回答:“boss特意交代我善后,我当然处理得干干净净,boss不会没品到拿监控威胁你。
你放一万个心,霍展擎顶多怀疑boss是为你和诗蕴出气,不会疑心到柯以寒和许沐身上。”
“诗蕴?年诗蕴?”君墨染惊讶,“霍展擎得罪过她?”
谷旸不小心说漏嘴,瞪了她一眼,闭口不答。
君墨染知道涉及年诗蕴的**,识趣地没问。
谷旸口吻更加不好起来:“你就不担心霍展擎报复boss?”
“我相信他。”君墨染心里五味杂陈,她没料到年薄适默默做了这么多,他当时怎么不说呢?
这时候,她脑海里出现最多的场景居然是,年薄适穿着睡衣和拖鞋挤到她车上。
是多急,才没顾上换衣服换鞋?
君墨染心里狠狠抽了一下。
“你相信谁?boss,还是霍展擎?”谷旸脸色瞬间阴转晴,非要追问个清楚明白。
君墨染腹诽一句阴晴不定,淡笑着说:“boss身边从来不离保镖,霍展擎哪有机会报复他啊。其他方面,虽然我没见过年薄适上班,但年家如果是大腿的话,霍家只能算胳膊。这点我还是知道的。”
胳膊拧不过大腿。
谷旸被取悦,哈哈大笑,乐滋滋跑去向boss邀功。
君墨染翻个白眼,捧着果汁起身,靠在栏杆上看海。
一群海鸥飞过。
心旷神怡。
她嘴角露出个浅浅的微笑,忽然,一双铁臂从后面圈住她的腰,她没防备,胸口撞在栏杆上,手里的玻璃杯猝不及防掉进海里。
君墨染连忙回头,忍着胸口传来的疼痛,气恼地喊:“你是鬼么?走路没声音!”
她真的很不喜欢这种“惊喜”,只有惊,没有喜。
“是不是撞疼了?我给你揉揉。宝贝儿,对不起,我下手重了,一时没防备。”年薄适哄着她,脸色却比平常冷淡多了。
显然,他还没有从气愤中恢复过来。
一边说,他一边压下来,整个人罩住她,真的给她揉撞疼的地方。
君墨染整个人尴尬得要烧起来,慌慌张张抓住他的手,顾不上发火,回头看了看,没发现有人才微微松口气。
“你能不能别让我无地自容!”君墨染唯恐他再做什么被别人看见,费了力气翻个身,与年薄适面对面。
清凌的眼里因点燃了怒火而更加黑亮。
年薄适沉黑的脸缓和,抵着她的额头,终于露出一点笑意来,答非所问:“谷旸都告诉你了?”
君墨染眼神闪了闪:“嗯。”
她脸色变化不大,更没有出现类似于感动、感激涕零之类的情绪。换个女人,还不得感动得哭着朝他怀里扑。
虽然在意料之中,年薄适心里仍忍不住黯淡,沉甸甸的,压得他喘不过气。
一个人唱独角戏并不好受。
“就知道你是个冷心冷肺的!”他气不过,低头狠狠咬一口她的唇瓣。
君墨染疼得“咝”一声,他才觉得略略解气。
君墨染暗骂,变态!
“去舞厅好么,这儿太潮湿。”君墨染吊着心,年薄适这厮可不是个顾及场合的人,她胆战心惊的,克制着没把他推海里喂鲨鱼!
年薄适却觉得,他这番试探,君墨染没甩他巴掌是与他缓和关系的意思。
他心情好,自然不会继续给君墨染难堪,拉她爬到一艘快艇上,谷旸正坐在驾驶位,痞气地高声喊:“boss嫂,我给你赔罪啦,是我大惊小怪,我说的那些诛心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就当我放了个屁!夫妻俩床头打架床尾和,你要是还不解气,你抱着老大多亲几口呗!”
君墨染冷冷瞥他一眼,算他有自知之明,知道那些话诛心!那会儿她都怀疑自己被骂成了狗。
“粗俗!别胡说八道,我跟墨墨相亲相爱,从不吵架,更别说打架。开稳当点,摔了墨墨,小心我把你剁吧剁吧丢海里喂鲨鱼!”年薄适踹了他一脚。
“知道啦,保证你们玩得开心!”谷旸直翻白眼,刚刚那个满身暴戾和忧郁的男人是谁?
明明被君家小妹妹吃得死死的,他家boss就是嘴硬!
君墨染不知道自己在谷旸眼里厉害到“我虐boss千百遍,boss爱我如初恋”,她以为自己斯德哥尔摩,谷旸反而认为患上斯德哥尔摩的那个人是年薄适,否则为什么她把boss的脸当成鞋底反复踩,boss却越陷越深呢?不是找虐是什么?
事实上,君墨染未必多么有魅力,她性格、外貌、才华都不是最好的,只不过年薄适用了心,不得到同等的,或者超额的回报,他不肯甘心,于是用的心越来越多,不甘心就越来越多,直到掉进坑里起不来。
年薄适和谷旸的心思还在君墨染那些令人心寒的话上纠结,君墨染看他们一个开快艇远离游艇,一个收拾帆船,她意识到谷旸话里有话,提心吊胆地问:“年薄适,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