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根本没有准备好。
她叫了一声,接着死死咬着嘴唇,忽然就觉得自己的挣扎全是笑话,只不过给他添加了点趣味而已。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根本不管她的意愿,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想哭,但是没有眼泪。
君墨染闷闷地承受着,他在她耳畔笑着说了很多情话,她当然不会当真,只一个劲喊:“我疼,疼,疼疼疼!”
她不敢明说,只用一个“疼”字隐晦地嘲讽他技术糟糕到极点!
他没再说话,喘息声更为粗重,动作幅度更大。
一轮过后,君墨染觉得自己半条命都快没了。
她僵硬地靠在他起伏的胸膛里,黑着脸推开他。
眼睛已适应黑暗,她扬起手,本想照着他的脸打下去,但他正满足地轻吻她的裸背,她缓缓收回手,事已至此,打也打不回他的清白。
她随便在地上摸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打开床头的灯,双脚刚落地,身后的人圈住她的腰。
沙哑低沉的嗓音含着笑意:“去哪儿?”
他从后面亲她的腰,一路朝下。
君墨染莫名有种“菊花一紧”的感觉,赶紧挪了下身子躲开他的吻。
她冷淡地说:“我去洗澡。”
“我抱你去。”
他不容拒绝地将她捞回去,直接赤着身体抱着她,路过开关,他伸手打开水晶吊灯,下一秒,君墨染伸出手立刻把灯给关了。
“别开灯!”
“宝贝儿害羞了?”年薄适低笑。
不是错觉,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愉悦。
君墨染却要气死了:“我不想长针眼!”
年薄适哈哈大笑,将她抱进浴室。
他果然只开了小灯。
昏暗的灯光下,视觉降低,其他的感官提升,君墨染赶不走他,靠在他身上,耳边是他的呼吸声和砰砰的有规律的心跳声。
起初,大约是余韵尚在,那心跳声有些急,渐渐的趋于平缓,可过了一会儿,平缓的心跳声又越来越急。
君墨染没法再将注意力放在他的心跳上,她感受到他的复苏,还有他到处点火的手掌。
他的呼吸越来越重,她以为他又要不管不顾地强闯进来,但这一次他十分克制,呼吸都放缓了,那两只手一点点探索她的身体。
终于,连她自己都没发现的地方被开采出来,他反复揉捏她后腰上的某个地方,僵硬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越来越柔软,流连的吻从上到下。
君墨染有种没顶的危机感,强撑的一丝理智带着一丝哭音:“别留下痕迹!”
他放弃用牙齿,只用舌尖轻轻地吻她。
君墨染松口气,却越来越没法保持清明,不自觉地朝他靠近,神经末梢传来一种隐秘的,羞耻的渴求。
她不敢说,只用眼神哀求他。
他笑着瞥她,点了点她的唇,似乎在暗示她:想要什么,告诉我,我都给你。
带着一点得意。
君墨染咬紧唇角,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她朝他扑过去,学着他的样子,笨拙地吻他,从嘴唇,到脖子,正当她以为不知折磨什么时候结束时,他低吼一声,扣住她的腰,温柔而又坚定,不疾不徐……
一声满足的叹息溢出唇畔,理智全失,彻底沉沦。
像是乳燕归林,像是鱼儿返回大海,君墨染感觉刚闭眼,就被叫醒。
她皱着眉头,睁开惺忪睡眼。
卧室的灯全部打开了。
年薄适那张俊美得人神共愤的脸,纤毫毕现地出现在眼前。
君墨染恍恍惚惚记起浴室里的事,脸蛋酡红,闪烁着目光避开他的眼睛,心里想的却是,刚刚浴室里的年薄适真的是年薄适么?
她明明在草原上那段日子,他粗鲁得像个强盗,只管他自己舒服了,从来不会理会她叫疼的。
“宝贝儿,是不是还在回味?别担心,以后我们会有很多个这样的日日夜夜供你回味。”年薄适拿起小衣给她穿。
君墨染全身红成煮熟的虾子,愤愤地推开他的手,凝眉说:“你出去!”
“我怕你腿软,我给你穿衣服。”年薄适假装好心地说道。
“你不出去,我就出去了。”
君墨染冷下脸,即便是开玩笑,也像是真的。
她卷着床单,就要下地。
年薄适知道她恼了,拍拍额头,忙说:“好,我出去,你自己穿。”
他将门关上,走出了卧室。
君墨染绷紧的肩膀垮下来,赶忙跑到浴室,先检查身上的痕迹,看完之后,她恨不得把年薄适那厮拖进来暴打一顿!
除了脖子和腿、胳膊,她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全是青青紫紫的印子,惨不忍睹。
再想把某人撕成碎片,这会儿也没时间了。
唯一安慰的是,年薄适做完之后好心地帮她清洗过,她迅速换上衣服,几分钟后走出卧室。
“穿好了?船正在靠岸。”年薄适笑着抚了抚她的头发,习惯性地搂住她的腰。
君墨染瞪他一眼:“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很恶劣?我今天来是有正事的,你怎么能,怎么能……你还留下那么多痕迹,我怎么有脸见人?”
君墨染深吸一口气,提醒自己要保持良好的教养,淑女的风范。
她攥着拳头,忍了又忍,才没朝年薄适脸上砸。
年薄适微微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笑微微的:“宝贝儿,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在偷情?”
君墨染恼怒:“你还有脸说!”
她推开他的脸。
“游艇上情侣房间很多,据我所知,至少有十个房间进去了一对男女。其实,我们不必偷偷摸摸的,可以光明正大的。可你不愿意曝光我们男女朋友的关系,那只好偷情了。”
君墨染无语凝噎,半晌才说了句:“我们不是男女……”
年薄适眸色一深,直勾勾盯着她。
君墨染感受到威胁,泄气地说:“我先出去,你等一会儿再出去。”
她推开他的怀抱,匆匆离开。
年薄适站在原地,眉心微微蹙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到底气不过,抄起旁边的一个花瓶朝地上砸去。
砸完,他又笑了一下,轻喃自嘲:“我早知道她的态度,我又气什么。反正人早晚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