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谷旸没忍住,狠狠踉跄了下,对boss的毒舌佩服得五体投地。
“boss,你有点同情心好么?君小姐这么惨了,你还奚落她!啊,你是我见过的最冷酷绝情、最不怜香惜玉的男人……”
年薄适不紧不慢地解释:“哦,她莫名其妙站在大厅中央哭,哭得惊天地、泣鬼神,吓哭了几个小朋友。我看不过眼,丢了个手绢给她——她不要。”
谷旸又想笑,他才不信年薄适会无聊地玩丢手绢的游戏,倒是君千金不愧君小祖宗的名号。
不过,他隐隐察觉自己误会了,boss似乎没告诉君小祖宗,霍展擎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那为什么boss突然大发慈悲丢手绢呢?
谷旸转了转眼珠,认真打量君墨染。
夭桃秾李,天生丽质,肤白貌美大长腿,啧啧,难怪boss对待她与众不同。
君墨染第一次被人骂母夜叉,又听他们两个当着她的面旁若无人地讨论她,顿时面红耳赤,反驳不能,只好沉默地跟在他们后面,心里还在伤心温凉茗的离开。
因为年薄适和谷旸的打岔,她原本的伤心欲绝被冲散,徒留下绵延无尽的伤感。
直到上了谷旸的车子,她仍在走神。
年薄适抽了一根烟,夹在指尖把玩,神态慵懒。
谷旸瞅了他一眼,又瞅了一眼走神的君墨染,心中越发地佩服君小祖宗无视年薄适的本事。
他自诩甘为兄弟两肋插刀,这种情况,明显boss满腹花花心思,却拉不下脸问,他咳了一声,未免兄弟被郁闷死,用一副诱哄小红帽的狼外婆的口吻说:“君小姐,你来机场是……送朋友?”
他伸手在君墨染面前晃了晃。
君墨染这才发现,自己无意中上了谷旸的车子,她尴尬地点了点头:“是的,我一个好朋友出国留学去了。”
好朋友,出国留学?看来不是霍展擎那货。
谷旸瞥着boss,心中大定,换了副妇女之友的正人君子样:“哦?是什么朋友离开,能让君小姐你哭得这么伤心?”
他琢磨着,昨天回去后,他连夜让人收集君墨染的资料,这姑娘,爹妈离婚没哭,娘死了没掉一颗眼泪,医院的医生护士都说她无情冷血。这所谓的“好朋友”到底是什么样的好朋友,仅仅是出国,竟引得君千金哭成个泪人儿?
君墨染若有若无地叹息一声,低低道:“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谷旸心中一动,瞧了眼年薄适,发现他把玩的那根香烟,突兀地断成两截。
他越发觉得有意思。
可惜,君墨染没给他更多的机会套话。
她看了眼外面,恢复冷冷淡淡的千金淑媛模样:“谷二少,停一下车,我在这里下就好。”
“相逢即是有缘,既然碰到了,大家一起吃个饭、交个朋友呗?我们跟你哥哥是老熟人,早想认识认识你这个妹妹,奈何一直没有机会。”谷旸急忙阻拦。
一着急,油嘴滑舌的本性便暴露了。
“今天谢谢你们,我的确有事,我男朋友生病了,还在医院,我必须去照顾他。改天我专程请你们吃饭。”君墨染眼中有忧虑,至于谷旸套近乎的话她压根没放心上。
客气话,岂能当真。
她有自知之明,没那么大脸面,敢接谷二少一声“妹妹”。
谷旸忽然觉得嗓子口吞了一只死苍蝇,他瞥了眼眸泛冷光的年薄适,闷闷地吩咐司机停车,由着君墨染下车。
君墨染站在路边,冲着谷旸和年薄适摇手,默默等待两人的四辆保镖车子驶过,才招手拦出租车,匆忙赶往医院。
谷旸在半路上让司机改道,不多久,君墨染所乘的那辆出租车出现在前方视野中。
“无聊!”明白他的意图,年薄适浅浅勾了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