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碧柳是清楚的,但不知姑娘为何要问,满脸布着不解,但依旧恭敬的回道:“姨娘们只有初一和十五才允许去老夫人院中请安,其他时间均呆在自己院中,不许出来。”
清颜有些好奇,“姨娘都不用去母亲面前立规矩吗?”
问及此事,碧柳也是满脸的不解,“据说前些年,姨娘们是每日去大夫人面前立规矩的,可是后来不知是为何,便不再去了。”
清颜心道,怪不得这两个月自己没有见到任何一位姨娘呢,原来是大夫人不允许她们出院子,既是如此,其中必定有什么原因,过几日便是十五了,自己可要早早的去给祖母请安,会一会府中的姨娘们。
三婶回来了,也不知道三婶为人如何,会不会成为自己阵营之人,有机会先试探一下三婶。
大夫人还有个女儿林清媛,据说色艺双绝,之前自己在病床之上时还来看过自己,嫁给了东宁候世子赵振烨为世子夫人,不知是否得宠,自己和大夫人对上之后,会不会成为自己的劲敌。
清颜还在思索,孙妈妈便进了书房,来请清颜去用午膳,吃完午膳,清颜便带着碧柳借着去遛食,去了竹林练剑。
今日在街上打斗之时,好像是找到了练武的突破口,遂赶紧找找感觉,强化练习,可是不管她怎么找就是找不到街上的感觉。
此时,皇宫内,东诏使臣和东诏晨王正在大殿之中,义正言辞的要求孝安帝,就灵珊公主被打伤之事给个说法。
灵珊公主是东诏皇最宠爱的公主,从小连下手心都没被打过,今日却被一个其貌不扬的小子一掌打到吐血,而且大宣的威远候二公子包庇凶手,将人放跑了。
“今日我东诏国灵珊公主当街被人打伤,威远候二公子袒护歹徒,无视王法,请大宣陛下即刻派人捉拿打伤灵珊公主之人,重惩威远候二公子。”
说话的晨王站在大殿中央,义正言辞,语气不卑不亢,幽深的瞳眸之中透着坚定。
孝安帝微微抬手,示意晨王稍安勿躁,随即帝王威严的声音响起,“灵珊公主伤势如何,等太医诊脉之后便可知晓。
至于打伤公主一事,若是大宣子民无故打伤公主,朕必将人交予晨王处置,若事出有因,朕也不能做昏君。”
晨王见孝安帝推脱,目露不赞同,拧眉道:“灵珊公主乃是我国陛下与皇后的掌上明珠,送最受宠的公主来和亲,是为表达我东诏的诚意。
如今陛下不仅不允诺婚事,就连公主的安全都不能保证,我东诏虽战败,但也不会坐视公主如此被人欺辱。”
孝安帝闻言眸光冷睨了一眼大殿中央的晨王,“此事尚未查清,晨王却如此着急,若公主当真无辜,如何处置伤人之人,待事情查清之后再议又何妨?还是晨王想借此事挑起战势?”
晨王被问的哑口无言,眸中寒光闪烁,只道:“三日之内,请大宣陛下给本王一个交代。”话落便带着使臣行礼离开。
孝安帝眸光冷凝,一把将茶盏划拉到了地上,冷冷开口道:“传瑾亲王世子和刑部尚书来见朕。”
孝安帝震怒,刑部尚书马不停蹄的赶往皇宫。
而此时的萧恒就显得轻松惬意多了,等他不紧不慢的到议政殿之时,孝安帝已吩咐完刑部尚书,查明今日有人当街打伤灵珊公主之事。
刑部尚书望着瑾亲王世子,很想将手中的烫手山芋丢给他,但又不敢,据说打伤灵珊公主之人没有人认识,皇上又只给了三天的时间,一旦三日之内不能抓住凶手,后果他不敢想……
孝安帝望着议政殿之内的萧恒,眉头拧成了川字,冷声开口问道:“朕什么时辰宣的你?”
萧恒面上依旧一副淡然的神情,恭敬的回道:“一个时辰之前。”
孝安帝怒拍龙岸,气得吹胡子瞪眼,“既是知道,为何此时才来见朕?”
“臣手上有要事要处理,耽搁了。”
孝安帝气得脸阴沉的就如六月的阴雨天,除了吹胡子瞪眼又别无他法,遂吩咐身旁的太监许安,“扣他三个月的俸禄。”
萧恒立在大殿中央,面无表情,跟见清颜之时,笑的嘴都咧到耳朵那里了比起来真是天差地别。
萧恒觉得孝安帝是在浪费他办事的时间,要知道马上就要到端午节了,他要给某个小女人准备惊喜,很忙的。
他见孝安帝依旧不解气,便开口问道:“不知皇伯伯宣臣来,所为何事?”
孝安帝瞥了一眼刑部尚书,刑部尚书,便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说了一遍,萧恒额头黑线直落,又是灵珊公主,她就不能消停点,这次吃亏了吧,活该!
原来之前萧恒就去行宫,处理过多次灵珊公主的事情了,对这个刁蛮公主可谓是不厌其烦,若不是来和亲的公主,早就让她有多远滚多远了。
一听刑部尚说出,此次灵珊公主提出让萧恒亲自去照顾,萧恒心中的小火苗瞬间就燃成燎原大火了,她懂不懂得男女授受不亲,况且自己这么忙,怎么可能去照顾她。
遂开口拒绝道:“臣军务繁忙,恐有照顾不周,还请皇伯伯另择他人。”
孝安帝闻言脸色更差了,“朕让你去你就去。”
萧恒面色冷沉倨傲,空气中的温度又降了几个度,冻得孝安帝直打哆嗦。
见殿中萧恒依旧不肯点头答应,刑部尚书本着为君分忧的原则,提议道:“行宫宫女甚多,何须世子爷亲自照看,世子爷只需每日去露个面,安慰一二即可。”
萧恒转头冷睨了刑部尚书一眼,刑部尚书恨不得咬掉舌头,自己干嘛要多这个嘴。
他抬首望了望上首的孝安帝,见孝安帝眸光闪烁,分明就写着这事交给你了。
刑部尚书只得硬着头皮,在萧恒周身散发着冷沉之气时,迎难而上,“或者世子爷每两日,去一趟,随下官去问问案,若无世子爷开路,恐怕下官连行宫大门都进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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