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水珠,其实我很怀疑那是血水,心里隐隐有些忌讳起来,于是扯下?20??包挡头顶凑合着当雨伞来用。
反观黑鬼,倒是自然了许多,只是偶尔移动下位置避开水滴的滴落。也是因此,他看我的眼神忽然多了某种意味。
“安然,你他/娘刚才插腐尸的时候,怎么没觉得脏?”黑鬼吼了一句。
“形势所迫。”
黑鬼这么一提醒,我倒也发现了事情的诡异之处。虽说刚才面对那些腐尸,我内心的奔溃感油然而生,但说到底,却是没有这般的顾忌,难道是因为被秋水强迫的效果?
很是莫名其妙的一种感觉,似乎潜意识里,我对于秋水的信任,已然超过了自己。想想都觉得有些可怕。
黑鬼也没再理会我,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上方。
话说秋水上去之后,靠近那黑影捣鼓起来就是半天,我和黑鬼在下面,到后面等得都有些急躁了起来。那秋水还是如同木偶人一样,干脆直接定住在了黑影的一侧。
黑鬼换了一个姿势,愤愤道:“盯着我脖子疼,就是个妹子,我也搞定了,秋少这磨蹭的简直不是人。“
我不由咂舌,心道这话好在没被秋水听到,否则黑鬼还能有好日子?竟然将疑似尸体的不明物和妹子相提并论,这简直是侮辱秋水的审美趣味。
等秋水下来后,黑鬼神色一松,迫不及待问道:“秋少,上面什么玩意?”
秋水甩了甩他那只满是腐烂物的手,道:“腐尸。”
腐尸!!!
我在心里也是惊呼起来,腐尸你他/妈在上面玩半天?但嘴上还是淡淡道:“有什么线索吗?”
“和刚才那两具安家人的腐尸一般,身腐而头部完整,同样的一点是,不知为何就跑到上面去了。”
我“嗯”了一声,心中也是诧异不已。之前的安家腐尸,不明缘由就塞进了密封的石壁之下,而此时,距离地面二十米高的地方,又无端出现另一具腐尸。两者之间存在的微妙联系,不知道是不是遭遇了相同的事件。
而此时的老方,并没有像之前一样躁动。自秋水落地后,它便在一旁老实地待着,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
老方的举动,让我微微有些狐疑,忙朝它招了招手:“老方,有没有什么感觉?你……”
“****鬼直接打断我的话,“你特么跟狗都较上劲了?”
“别嚷。”我说了一句。
老方甩了甩尾巴,往秋水那边看了一眼后,随即转向我“汪汪汪”地又叫了几声。
这一下,不仅是我,连同黑鬼,也隐隐感觉到了这事另有隐情。只是秋水明显不想说,看他的神情,一如往常。
我静静地看着他,几秒后,他突然说道:“我很好看?”
“……”。我顿时无语。
黑鬼见形势,不由喃喃道:“在这杵着干嘛,打算长久住下去?行了,也没什么问题,直接走吧。”
黑鬼是个行动派,说走就走,三两步已经奔到了前面两三米的地方。
我将背包重新背回背上,紧随了上去。
不多时,裂缝处忽然来了一个九十度的转弯,我们三人绕过那弯,顿时被眼前的气势震住。
眼前赫然出现一个青绿色的大门,高约三米,宽两米。整体的构造给人一种沧桑的磅礴大气。
说真的,看到这门的第一感觉,我除了震惊还有狐疑。当初那个什么都靠人力的时代,通过一条仅仅是一两米宽的裂缝,也不知道是怎么运进来的。
不得不说,古人的智慧总是这么让人膜拜。
这时候,黑鬼啧啧叹了一声,随即往门扇敲去,清脆的声音顿时传来。
“青铜的。”黑鬼说了一句。
所谓青铜,是在纯铜中加入锡或是铅的合金。之所以变成青绿色,完全是因为长年累月埋藏地下氧化的效果。
这青铜门的两扇门扇上,各雕刻着一只翱翔的三足乌,非常地形象。
我走过去后,下意识往那门扇上摸去,一种冰凉的触感顿时传遍手上。我本能地缩回手,一瞥脸,却见秋水也走了够来。
“哥,这门是不是墓门?”我问。
秋水淡淡地往门上扫了一圈,说:“就是这里。”
“嗯?”黑鬼嘀咕了一声,旋即说道:“船棺墓?”
秋水点了点头,说道:“也可以这么说,但是不可能是船棺。”
“什么?”秋水这么一说,我更是狐疑了。
“你相信历史吗?”突然,秋水盯着我问了这么一句。我心中顿时大骇,难道我们要推翻历史?
当然,说是历史有些牵强,毕竟没有正经记载过。可是,这黑暗血莲在口口相传中,已然又了根深蒂固的地位。而杜方又是从西殴墓中消失的,不难被揣测是那个带走西殴君尸体的人。这样一来,事情就有了很好的联系。
神秘的长生药——西殴君——杜方——黑暗血莲,几者之间的关系不说一目了然,但也难看个大概。
按照秋水的说法,如果不是船棺的话,那么“船棺”一词又为何会盛传在四剑客当中,这明显矛盾。
从周清为血莲花而亡,到良教授莫名失踪,再者就是光头佬的顽固,以及安慕生的惨绝人寰的经历,这些事情,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我,长生丹和黑暗血莲以及这船棺,有着深深地牵连。
原先的谜题上,现在又加上一条“不是船棺”,顿时让我深深陷入迷糊之中。再三推测,我不由说道:“是西殴君?”
“我擦,“黑鬼当即爆了一句粗口,愤愤道:“你们不要告诉我,那已然复活的西欧君后来被杜方带走之后,然后待着这门里了?”
我看向黑鬼,不由觉得这件事情的本身,比这墓更是惊悚。
见我们没回答,黑鬼嘟哝了一句:“瞎猜什么?把这么打开了,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黑鬼说完也没等我们回答,直接回过头去往门扇盯着,不多时,他突然说道:“不对啊。这西殴君如果在里头的话,我们岂不是要遭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