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烛微微一笑道:“我就喜欢你这种精明的人,你只要答应这件事,这里的人我可以全部放走,怎么样,这筹码够重吧?”
李尧点点头道:“筹码确实够重,只是不知道你要我做什么?”
方烛道:“方才我听你发出了一个奇怪的声音,你只要在这里把那声音再发一遍就行,然后这里的人包括你就可以走了,是不是很简单?”
李尧心里奇怪,不知他为何会提出这样一个要求,事情恐怕绝没有他说的这么简单,假装为难道:“本来嘛这交易是很划算的,我自然是十分愿意做,但实话和你说吧,那声音发一次很难,需要消耗大量真气,而且一天只能发一次,不如你先放我们走,等明天我一定来给你发那声音,你看怎么样?”
李尧信口胡诌,为的是多拖延一些时间,希望大家能用神识解开这黑衣人的瞳术。
果然方烛仰天大笑道:“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
他说罢一步步往前走去,到了正在大打出手的两人身前,只见这二人一个挥拳便要打出,一个侧身待要闪避,此时都定在那里,样子显得既滑稽又怪异。
方烛看着二人,嘿嘿而笑,把两个人笑的出了一头冷汗,只想拔腿就跑,却苦于动弹不得分毫。
一旁的公羊三十六也是大为着急,连催冰龙,那冰龙的飞行速度却如一只蜗牛一般,慢的让人哭笑不得。
只见方烛嘿嘿笑着,弯腰从地下拾起一柄宝剑,然后把那挥拳之人的拳头掰开,把宝剑放入他手中,又把他手指合拢起来。
李尧也不知他唱的这是哪出戏?
忙问道:“你要干什么?”
方烛阴声道:“不干什么,我只不过是替他完成心愿而已。”
他说着话抓着那人的手腕把长剑一点点向另一人的胸膛移去,宝剑前移的虽慢,但二人相距甚近,也只须臾间,剑尖已抵到那人的胸口。
那人感觉到胸口一凉,知道性命就在顷刻,心里害怕到了极点,只听稀里哗啦一阵响,双腿间留下了许多黄白之物,到现在才后悔自己为了这些劳什子的宝物而不听别人的劝告是多么愚蠢,可后悔已经晚了。
方烛一手在脸前扇着,驱赶那人双腿间传来的臭味,另一只手抓着那人的手腕不停前移,一朵血花在剑尖绽开,剑尖已刺入胸膛,那人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五官也因为疼痛扭曲在一起,嘴里不停的向方烛求饶。
而握剑那人却一个劲再啜泣,嘴里不停说着:“放开我,放开我……”方烛不屑地道:“人类果然是不济。”
眼前惨绝人寰的景象让李尧再也不能忍受,大声道:“好吧,我答应你。”
方烛停下前移的手,笑道:“你如果早些答应,你这同族也就不用受苦了,不过有这样的同族我都替你丢人。”
李尧现在只觉这黑衣人实在让人不爽到了极点,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然而顾忌其他人的性命,只能强忍着胸中的怒火,冷声道:“我的同族如何用不着你操心,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你必须先把他们放了。”
方烛摇着头道:“我放走他们,你要是反悔怎么办?
到时我就算把你杀了,也是于事无补。”
李尧道:“我这人虽没什么本事,但说话向来算数。”
方烛道:“我方才已经说了,只要你吼出声音我就放你们离去,我也是个言出必践的人。”
李尧冷笑道:“我怎么有些不信呢?”
方烛也嘿嘿笑了几声,道:“你信不信我把他们一个个宰了,然后再慢慢折磨你,你想逼我用这样的手段吗?”
这时南宫爻和一些能行动的人已走到门前,李尧用传音入微之法和众人说道:“看来今日绝难侥幸,我去缠住他们,你们赶紧走,走得一个算一个,其他人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南宫爻道:“李院长大义,我等感激不尽,如能离开此间,定当结草衔环以谢院长。”
楚碧衣却道:“命都没了,感激有个屁用?
是他们自己贪得无厌,咎由自取,让他们自生自灭算了,还是咱们一齐逃走吧。”
薛慕白也道:“我们走了,你又怎办?
难道当真为救别人,连自己的命都不顾了!”
李尧笑了笑道:“想要我死没那么简单,我是属猫的,有九条命,你们赶紧走吧,我死不了。”
这时只听方烛道:“你们不用白费心机,在我这重力场中没有人可以逃走,除非是我让他们走。”
他竟然像是听到了李尧几人的谈话,按说传音入微只有当事人才能听到,他又如何听到?
这让几人都惊诧不已,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方烛看着李尧几人,得意的一笑道:“在我的重力场中没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你们信不信,如果我愿意,甚至连你们想什么都知道?”
李尧哈哈笑道:“我信,当然相信。”
又用传音入微对薛慕白几人道:“别听他危言耸听,你们赶紧走。”
说着话迈步向方烛走去。
方烛见他在自己的瞳术里竟然能够走得如此自若,心中也是暗暗一惊,目光里的阴气大盛。
李尧只觉身体的重压越来越重,他忙消耗10亿点修改值,用神识抵住重压,一步步向前,步伐却慢了下来。
南宫爻见李尧走出,心中也是大惊:“这个李院长究竟什么来头?
看年岁和自己也就是仿佛,修为却竟恁般了得,竟然可以在这黑衣人的瞳术里自由行走。”
他心里想着心思,嘴中却道:“大家走吧,别辜负了李院长的一番美意。”
说罢当先往外就走,然而身子忽然像碰到了一面软墙,只觉一股弹力涌来,身子重被弹了回来,跟在他身后的几人也和他的情况一样,大家正在啧啧称奇。
只听方烛哈哈笑道:“我说了在我的重力场中没有人能逃走,你们偏不信,现在知道我不是危言耸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