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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不容易走狗屎运捡回来一个媳妇,怎么愿意卖出去。
朱九真看周围人太多,她此刻也拿不出钱来,便道:“大哥府上在哪里,不如咱们过去商量。这里声音嘈杂,有什么事也说不清楚。”
老赖皮人长得丑,心思却不笨。
他一眼看到朱九真腰间挂着的长剑, 知道这是个习武的,长相虽然娘炮了点,但她手里有兵刃,自己若真的答应带她回家, 没人看着对方指不定就把自己给杀了。
因此,老赖皮说什么也不同意。
“这是我婆娘, 哪是说卖就卖的。你这公子是外地来的吧, 不晓得这婆娘就会装疯卖傻。我好心收留她给她一口饭吃, 她不想着报恩,整天神神叨叨找什么男人, 你说这是不是水性杨花。”
小昭帮朱九真抓着武青樱, 不让她乱动。听到老赖皮的话, 顿时大怒。
“你这人长得丑不说,嘴巴也不干净。”
小昭从后面冒出头骂了老赖皮一句, 老赖皮顿时不高兴, 嚷道:“你这小子怎么说话呢, 这是世人都知道的规矩,懂不懂?男人打女人天经地义,更别说这女人还不安分守己,我打她是为她好。”
一般说这种话的,不是直男癌便是没钱的直男癌,前后者的差异只在于无耻程度,当然两者有时也是不分伯仲的。
朱九真原本不想出风头,但这人不识好歹,她也就顾不得这一场闹会否凑巧被人看到传到谁的耳朵里。
剑并未出鞘,冰冰凉凉的,又硬又钝,啪的一声击在老赖皮的腮帮子上。
朱九真的动作很快,左右开弓啪啪四下,老赖皮的脸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来,带着两道被剑鞘击打的痕迹,左右一边一个镶嵌在他厚厚的脸皮上,好不滑稽。
当痛感通过神经传到他脑子里,老赖皮这才尖叫出声,双手捂着脸颊嗷嗷惨叫。
周围的人纷纷散开,用恐惧的眼神盯着她。
“给你脸不要脸,现在想要银子也没了。人我带走,舍不得就拿你的命来换。”
丢下这句话,朱九真扯过武青樱,伸手环住她的腰,叫上小昭施展轻功飞上房檐,几个起落三人消失在黑暗中。
走之前她仍旧出不了这么口气,于黑暗中对准老赖皮的四肢射出四枚暗器,暗器淬了毒,一时半会儿要不了人命,却会令对方丧失行动功能。
如果有人好心去照顾老赖皮,那是他好运命不该绝。若没有,便是老天要收了他。
被丢下的一干人面面相觑,想不到这两位公子武功这么厉害,眨眼就飞的失去了踪影。
辛武张大了嘴看向夜空,半晌听到林月一跺脚,声音很是羞恼:“怎么走了?”
而朱九真却不再管他们想法如何,同小昭一起奔出十多里,在一处平整的沙石地停下,将武青樱放了下来。
武青樱一直懵懵懂懂的,直到看见朱九真。
此刻的朱九真还顶着一张卫壁的脸,其实看仔细了,也就和卫壁神似,并不完全相同。
而武青樱却认不出来,她惊喜地抓住朱九真的胳膊,整个人往她身上扑,脑袋埋到她怀里瑟瑟发抖。
“师哥,师哥,你没死啊,太好了。你没死,爹也没死,你们都没死!”
说着说着她笑起来,笑容呈现在一张脏兮兮的脸上,不美不说,还傻得很。
朱九真抓不住她,只能出手点了她的穴道,对小昭道:“你先看着她,我去去就来。”
将武青樱交给小昭,朱九真快速回到镇子上,也顾不得道义不道义,挑了一家看起来很有钱的富户,直接借了对方二十两银子,顺便又去厨房拿了一只熟鸡两只蹄膀,几下打包扛在背上,转身离开。
小昭在原地等朱九真回来,天已经黑透了,她从附近找了些木棍堆在一起,用火折子点燃了照明。
附近没有水源,小昭身上只带了一袋饮用水。她小心将水倒出一些撒到帕子上给武青樱擦脸,慢慢武青樱好看的五官显出来。
她当时见朱九真神色不对,便猜想这疯了的姑娘是她的熟人,待她擦干净武青樱的脸,更加笃定两人相识。
在原地等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小昭听到声音,望过去就见朱九真背了一包东西回来。遗忘在镇子上的马也被她牵来了。
将背上的包袱解开,拿出两个碟子放在一旁不太平整的石头上,朱九真将拿来的食物放上去,说:“东西油腻了一点,不过也没办法,先填饱肚子。”
她又去看武青樱,见她呆坐在一旁,因被点了穴动弹不得,眼珠子却时不时动一下。
想了下,朱九真还是决定等吃完饭再询问武青樱到底发生了什么,其实多半也问不出东西来。
两人吃了大半只鸡,蹄膀却没动。
旁边的火堆噼噼啪啪烧着,因为捡的柴火不够,吃完一顿饭,火也快熄灭了。
“我去捡柴。”
让小昭把东西收拾好,朱九真从不远处捡了足够的柴火回来,保证这个晚上火焰不会熄灭,这才坐下恢复武青樱的自由。
“师哥,师哥!”
才得了自由,武青樱便要扑过来,被朱九真一只手掌抵住。
“武青樱,看清楚。”
她伸出另一只手捏住武青樱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自己。
“我是朱九真,你还记得吗?”
武青樱先是愣了一下,这个名字她听得熟悉,却不记得。怔愣了片刻,又嘻嘻笑起来,指着朱九真的脸道:“师哥,师哥。”
她嘴里反反复复只有这两个字,朱九真不会医术,也没办法帮她看是哪里出了问题,只好再次将人打晕。
“姐姐,这位姑娘是你的朋友吗?”
小昭皱着眉,有些担心地看着武青樱。
朱九真道:“我们从小一块长大,却不算朋友。”
何止不是朋友,两人没有针锋相对都算是稀罕事。如果朱九真仍旧同她和卫璧纠缠,像原著那样,只怕结果两人中必有一死。
不过,朱九真从不对设想的事情较真,等到真的发生,她再想办法应对。
如今武青樱神智失常,从她口中说出的那些话可以猜测,卫璧和武烈已经死了,武青樱大受打击,一时迷了心窍才成了现在这样。
如果卫璧和武烈都死了,朱九真很难不去猜朱长龄的情况。
这里距离光明顶很近,武青樱即是在这被人发现,那说明她最后见到武烈等人的地方也在这附近。
朱九真不得不去猜测,变故来源只怕就是那次六大派围攻光明顶。
“我有点担心。”
朱九真叹口气。
她已经猜到了结局,却仍旧报了一点希望,希望朱长龄还活着。
小昭听朱九真说武青樱和她从小一块长大,那么两家必定离得近。如今武青樱成了这般模样,那朱九真的父母亲人,只怕难躲灾劫。
想到这,小昭也替她担心起来。
一个晚上终于熬过去,天还不亮朱九真就翻身上马开始赶路。
怕小昭制不住武青樱,朱九真同武青樱同骑一匹马,小昭在后面跟上。
因为担心家里的情况,朱九真催马催的很急,小昭在后面跟着都有些吃力,她却没有开口说慢一点,只在用饭的时候提醒朱九真,不要饿着肚子赶路。
三天的时间硬是被她缩短成了两天,待赶到红梅山庄,朱九真急迫的心突然生出一丝胆怯。
她怕进去看到的情况会令她大失所望,万一,万一朱长龄真的出了事,朱母会怎么样?红梅山庄会怎么样?
喘了几口气,朱九真下马,也顾不得招呼小昭,直接丢下武青樱,径自跃过高墙跳了进去。
从门口通往后院的走廊静悄悄的,往日热闹的庄子如今寂静的可怕,来来往往的仆人也是一个不见。
此情此景,朱九真还有什么不明白。
别的地方也不用去,她直奔朱长龄和朱母的房间,到得近处终于听到一丝声音,却是哭声。
哭的人是小鸾,那是朱母的贴身丫鬟。
朱九真直接推开门,便见小鸾正跪在床边哭哭啼啼,手里端着一碗药,想要劝朱母喝下去。
光明顶一役,朱长龄伙同武烈一起,以除魔卫道为名,想要捞个好名声。当时卫壁和武青樱也一同跟去。
结果,这一去四个人全没了下落,连尸体都没找着。
起初朱母还安慰自己,指不定朱长龄又去了哪里,和那些武林同道一块切磋武艺。
只是随后传来消息,光明顶这一战,明教虽有损伤,六大派却也没讨到便宜,双方都是损失惨重,死伤颇多。
论理,以朱长龄的武功,不是平庸小辈,不会死的无声无息。
可明教那帮人行事古怪,武功也邪门得紧,不能以常理推断。
四个人没有一个回来,时间一长,朱母不得不接受朱长龄已经遇害的事实。
江湖人性命如草芥,指不定哪天就把它给丢了。
男人们或许会不在乎,女人却不会不难过。何况朱母已经失去了唯一的女儿,作为依靠的朱长龄也没了,她实在是找不到活下去的希望。
朱九真进来的突然,小鸾惊得手一抖,碗里的药洒出了大半。
“你……”
她正想喝问对方是谁,待看到朱九真的脸,神情立刻变得疑惑。
“你是……你是小姐?”
朱九真奔到床边查看朱母的情况,见她闭着眼睛,神色憔悴,身体也极为虚弱。在这么下去,是真的不要命了。
“娘,我是真儿,我回来了,我没死!”
眼泪不自觉滴下来,砸在朱母的脸上。
她抓紧朱母的手,希望她能感受到自己还活着,叫她知道她不是无依无靠,她还有一个女儿。
小昭看她仍旧一脸的痞像,欺她现在没力气,换了另只手直接在朱九真脸上抹了一把,然后在朱九真震惊的神情中,慢慢笑起来。
从两人见面到现在,小昭一直处于被调戏状态,神情也多半是气闷的,朱九真还真没见她笑得这么得意的时候。
小昭将手掌伸到朱九真面前,道:“你脸上的颜料掉了。”
这下朱九真明白了,她露馅了。
亏得刚才还顶着这张露馅的脸装潇洒,现在被拆穿,莫名有种耻不可言的感觉。
小昭看她呆怔不说话,前头被调戏堵的闷气终于出来了。
“其实一早我就怀疑了,你身上的味道不像是臭男人有的。”
朱九真看她恢复了镇定,有点紫衫龙王之女的气势了,问她:“我身上能有什么味道,莫不是你偷偷闻过?”
小昭看她被自己拆穿,除了开始有些尴尬,随即变得若无其事,还有闲心调侃,心下不由哼了一声,觉得这一番自己还是没能胜了她,又气不顺了。
朱九真看她心思都挂在脸上,笑道:“小丫头还不服气。”
小昭道:“你既然女扮男装,就是不想外人知道你的身份模样,那你说的姓名肯定也是假的。那位白公子说不定也是化名,可他情急之中叫了你‘真儿’,这总不会是假的了。”
朱九真赞道:“好姑娘,你真聪明,那你猜我叫甚么名字?”
小昭嘟了嘟嘴:“你到现在都不曾说你的姓名,亏我还告诉你我的名字。”
看她委屈巴巴的样子,朱九真缓缓舒口气,道:“告诉你也无妨,我叫朱九真。至于白公子的姓名,我可不敢替他做主。”
“朱九真,这名字真好听。”
小昭念了一遍,对朱九真道:“你为什么要扮作男人的模样,还扮的和那位白公子一模一样。不对,也不是一模一样,细看完全能认得出来。”
小昭抬头细细端量朱九真,猛地起身往洞外走,过不多大会儿,她用随身携带的帕子包了一包雪进来,小心翼翼暖化了给朱九真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