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化回头看看自己这边。
李小二,桥上,王小辫等人都浑身是血。
妖兽之中,肥六挺着肚子,伸半拉舌头,躺在黄山脚边。
大黑自己把刀用嘴拔了出来,又一瘸一拐把地上四半的两只鸟,拨了过来,难得是吴二和大鹦鹉居然还都活着。
廖化叹了口气:算了吧!流血太多了,让他们走吧。小黑去找二黑和胡药。
小黑晃出翅膀,一闪不见。
古云回倒愣了一下:那是只龙吗?
片刻他就回神:古雷先走!不必等我们,我和老邢断后,陪故人再说几句。
马前虎骂:真是小人之心!既然放过了你们,我们自然不会追杀。
古雷一言不发,扭头望后走。
马前虎望着,啧啧有声:他南岸地,一点倒是都不犹豫。你倒叫你哥先走啊?
古云回微微一笑:多谢关心。按大梨太宗的规矩:大军赴死,一家在军者,父兄为将,子弟先死!其他,父兄先死!今天在山上,我跑的慢,让孩子们先走吧。
马前虎破口大骂:古雷是你儿子?!老子吃了大亏了!
古云回莫名其妙。
桥上老人勉力一指:把玉杖留下!
古云回紧握玉杖,法力微微激发,挡住桥上老头的牵拽。
却在此时,悴变忽起。
寒山一拍轮椅扶手,飞身扑向古云回。
白发老人一步拦在前边,双臂一甩,两条锁链手中飞出。
半空之中,寒山便已出手,右手一道寒光射往古云回。
左手反背木拐,空中迎着锁链一搅,落地之后,弃棍,双掌拍往白发老人。
老人决断极快,立刻弃掉手中锁链,两人空手对拍数掌,都是脸色一变。寒山居然落了下风,一步跳了回去,脸色苍白。那白发老人却咳出血来。
但寒山却没看他,转头看古云回。
古云回长叹了口气,转头:老邢!我要死了!有些事我得赶紧想一下,别再管我,你自便吧。
抬头望天,不语。
白发老头又咳出口血:多谢古师,我也活不多久了。
也不差干胸前血迹,看了一眼寒山:今天真是我老邢死得其所了。被我邢家的弟子结果,此生真是没什么遗憾了。
转头向廖化:你还没回答我的问话呢?说说你的师承,你学到了几成本事?
廖化恭恭敬敬行礼:我没见过您。不知道您是哪位邢家长辈。三舅从来没提过。
廖化介绍自己:
老人家您好。
我是廖化!
我是京西政经学院甲子科的毕业生”
我主修警政,警械准备,混乱控制,密集人群分流,局面判断,精确迅速。
“我辅修航运,能在未知之地,或茫茫大海之中,观星定位。”
我为人忠厚,尊君敬法,守时重信。愿意加班。
我少年时在家乡,跟大人们学过一点把式。
上了太学,大黄,管三豹等老师教的军中格斗和警务擒拿基础。
来自沧州的同学王志教过一点功夫。同学互相对练,学了一点。
济宁家乡实习,三表舅刑不上教过花架拳。
铁手,追风和捕影三位一起教的局传刑部擒拿手。
这个金龙抓是铁手给的。
您老人家还有别的要问的吗?
白发老头想了一会:居然就这么把我们邢家的功夫给凑齐了?那你拜没拜师?
廖化老老实实:没有!当时五表舅刑不下不同意,也不许外传花架拳。不过有人拜我为师,他们凑钱要给三表舅,可能快说通了。没说通以前,除了住在我家吃饭的刑山十,我都没有教他们擒拿。
白发老头:山字辈了!怎么住到你家去了?
廖化:他是移民辽东大表舅的小儿子!辽东太冷,眼睛不好,呆不住,回来落户我们村,跟我父亲学种地。就在山地下呢。
白发老人忽然极为喜悦:太好了!呆会带他上山,给我磕几个头,也算有人摔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