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轩济强作欢笑,扭头离开。
在路上依然不放弃,总觉得除了跑路,拉更多人下水和上吊外,应该还有别的出路,他的随从是他一个街坊家的孩子,小心翼翼:梅叔叔,云家爷爷那里,您好久没去了。
老梅眼前一亮,拍拍他的肩膀:好!叔没白疼你,下了车你赶紧去买几样上好点心,叔去钱庄换钱,你过来接我,一起去。
云家爷爷是老梅入行的师父,是个老刑名,老梅立马眉头展开。
大黄自然回家,老和和石文胜也没心没肺,找地分钱去了。
和王的随从买来酒饭,王志他们也带来不少,叫上那个替死鬼,三位坐在线内,其余做到线外,大家推杯换盏,倒也齐乐融融。
大黑他们吃完饭,各自回家报个到,又出来了,大黑领着去车站所在的城关镇,那里有个裁缝铺,当初廖化就在那里改的衣服。人家给做的警服做好了。
大黑穿上披风,右边上写西河县治安局,左边写罗大黑警长!
二黑穿上马甲,上写西河协警!罗二黑!
秃鹫直接挂脖子上一个黑围脖:协警组长!
另外有几个红布条,绣着治安志愿队员。
绣娘给围上量好,补针缝好。小黑和肥六也是当围脖了。
大鹦鹉和吴二都当领结戴着。
陈经和黛玉更稀奇。陈经让缝到她的袜子无袖外套上了。黛玉耳朵上有个耳洞,直接挂耳朵上了,他两算文员。
就胡药啥也没有,馋得不得了。
京师这里先放下。
在济宁,廖化下午去拜见了几个过去的老师。几个要好的同学坐在一起吃饭聊天。其中一个京兆公关大学刚毕业,本来他们都是五年制,最后一年学实务,是要留在京里的,没想到学校里大批管事被抓,直接毕业,全部外地学生都打回原籍分配,到了济南,省里也照方抓药,打到府城了。
本来这位从来不信官场没有猫腻的,结果竟然这回没发现一点空子,他家在官事部亲戚,一个小科长给他家说,现在是一刀切,没有腾挪的余地。他家在老家的关系反而倒不很硬,以前眼睛长到头顶,大家巴结,也没太在意,结果回来受了不少难为。只好花钱,要不是他毕业学校太生猛,地方上不敢太过分,还算安置下了,做个知府衙门的小文员,倒是正式的副九品下,过了这个月去上班。
其余烂学校出来的,都还没坐落。没上太学的,这些年倒是都自立了。
问到廖化,廖化简单一说,立了军功,分配去向京兆治安局,现在已经转官了。大家一看他的官服跨刀都信了。那位公官大学的以前和廖化关系倒好,廖化还多次去找他打听消息,落差有点了,酸溜溜说:京官多如狗,你进了治安局,保不齐就得巡一辈街。
廖化倒也不生气:我就是学这个吗?保一方平安,警察责任吗。
经过生死,廖化本来就平和,现在更是温良。
很快话题转达土匪上,昨天把大家吓得都不轻,还是起了几把火的,无辜路人也有几个。
廖化也没插话,静静地给大家续茶添水。
大家都有事,没有多聊,现在大部分人囊中羞涩,中午茶馆挤在一起聊天还行,黄昏夜饮还是开销太大。
廖化分手去南门外派出所,没想到章大力也在。
三舅刑不上卖驴上瘾,把章大力和马九兄弟的骡子也帮着卖了。
马九兄弟倒是无所谓,索性连大车一起打包卖了。
章大力不干,他爹更是气得吹鼻瞪眼,老头太喜欢了,比大力的钱看得还重。
偏章大力识货,挑的大骡和大车都是上等,二道贩子刑不下的老岳丈眼睛都直了,结果和大力他爹打起来了。
闹到拉线的老刑这里了。
老刑端着茶一口一口地啜着,闲着没事,正在磨牙呢。
人头由刑不下卖去了,哥两不能都上,得留个翻脸的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