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村的清晨安静祥和。
廖化他们吃完饭,一起出村往济宁城去。老邢收了三个骡子和三个小毛驴,大伙帮他骑着。另外还缴获两辆大车,马九兄弟一辆,章大力一辆,各有一条大骡。
萨苏归心似箭,胡琴和海员外和他一起回去,在济宁买点货返回去,也不算白跑。
小方昨天吓着了,马九和马七也无心再呆,土匪过后心都乱,章大力腰插廖化家的斧头,背着一个超大包袱,里面都是带血的衣服,鞋子和钱包。
老索和大财主罗不中昨夜亲眼见到廖化的英姿,偏他俩被定为供奉,一路上唠唠叨叨要拜师。
刑山十也要跟着廖化去点心铺,结果王小辫给他念了三遍帮规,又喊了一百多声:愿意加班!不情不愿地留下帮廖家爸爸干农活了。
老桥上昨晚上迷了路,大清早才找到廖家,那时廖化他们已经走了,非常不高兴,带着王小辫一块回西梁河了。
沙唱是半夜被鸭浮帮接走的,鸭浮帮昨夜等到最后一波天理教下水,头一波已经上岸,快速划船接近攻击,为了弄出动静,给沙唱听听,掩饰一下本帮的照顾不周,把拿手鸭筒摆了出来,十艏船平行一线对准水面上密密的人头,齐放三次,声震水面四野,此处离闸口不远,漕运衙门自有武装,等到出来,打捞了不少无头尸体,骡子毛驴衣服都被鸭浮帮给弄走了。听鸭浮帮说是土匪后,派了三十几个不情不愿的倒霉蛋下船去追,结果倒颇有缴获,还有活口,不过一小半的人还是跑了。
于是,鸭浮帮和漕运的人一起都去城里报功。
廖化他们也去报功,不过老邢说他可以帮着卖掉,廖化也不是头一回了,笑笑。章大力和马九却非常认真地和他讨价还价,一路上翻脸好几回。
太九当然也跟着廖化,廖化是他的饭票,他还想带着大鹅肥雪,廖化小侄就怕爱欺负小孩的肥雪,廖化没让他带,小妹红梅非常高兴。
揪着飞雪的脖子,让刑山十井里打水,给飞雪洗澡。
洗了十遍了,不仅大鹅生气了,刑山十也不干了:别费劲了,这是只黑鹅。
大家都生气了,剩下那些鹅也不高兴,院子里的小池塘没了,全都是煤。廖爸爸给山十商量:是在你院子挖个坑呢,还是把煤挖出来。刑山十都不愿意,不想出力干活。
这时村长进来了,他家二小子本来昨天结婚的,土匪给搅了,今天要办,他打算很好。厨子和戏班都现成的,省不少钱呢,老七他们都去迎新娘了。
廖化的爸爸说:大哥!娶儿媳妇也得正式一点吧!现上轿闲杂耳朵眼啊,他们一大早就都走了,那个那戏班子我听刑家表弟说,半夜就开拔了。
村长大怒,昨天他跑来家里三趟拿点心,还盯着廖化家的煤堆看了半天。
红梅正烦他呢,一指:飞雪!
红冠子黑鹅肥雪正是有火:轧轧!
带领廖家七八只大鹅,把村长一口气撵到家,村长媳妇放出他家的大狗也被叨的呜呜地跑回来,钻到床底下不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