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化气得火冒三丈:这些扁毛畜生,不好看家,不啄贼,倒不认得自家人了
也难怪这些大鹅不认识廖化,廖化一年才回来一回,回来大部分时间在城里。
廖化也不客气,这些大鹅家里养的是用来做鹅防的,防小偷比狗强。另外可以卖,乡下有提亲,送雁礼的古俗,就是人多大雁少。于是拿大鹅替代,狗是狼的后代,鹅是大雁的家生种。
其实乡下人还真不大吃鹅,养鹅也不是为了吃蛋。乡亲们手紧,有时候就是借,过两天又送回来了,只要没瘦,没拔毛,就不收钱,鹅的羽绒和大翅都可以卖钱。
不过那个奔向廖化的大鹅从来没有送出去过,它太凶了。最爱欺负小孩和狗,拧一下,肿一片,廖化小侄子不敢下乡,倒都是怕它。
大鹅伸直脖子,廖化也不动,突然伸手一抄,伶住脖子,往家里院子的小水塘一丢,水花四溅。
如法炮制,丢了几个。除去领头的大鹅不弃不磊,爬起来又冲,别的都老实了。
头鹅被丢过几次后,也放弃了,不过札札地大叫,这是在叫人。
很快,厨房里,串出个少年,十五六岁,嘴上还都是麻汁。
挽着袖子,一口辽东腔:活得不耐烦了吗敢来打搅老子吃饭
上步冲拳,廖化一看就知道是打小练功的底子,这种人进局子的最多,有武艺没头脑,还不想干活。
也不客气,左手拨开,右手成爪,破空出气,搭住肩,小家伙立刻浑身麻痹,廖化抽出小伙的腰带,让他双手双脚保住枣树,捆上手脚,拿个抹布堵上嘴。
自己赶紧放下东西,检查家里。
太九也出来了,院门口一堆小孩,咬着手指看热闹。
太九在院里溜达,大鹅们也不叫了和小孩们看它。
一个小孩叫狗蛋:二叔,这个穿衣服的老鼠好奇怪
廖化劈柴火,清理院里屋檐下的地埚灶,头也不回:奥那不是老鼠,是个荷兰猪,是马戏团的。你们认识这个家伙吗
小孩毛蛋:是个外来户光吃饭,不干活,坏透了叔,你叫老鼠演个戏
廖化:太九演个戏
太九大怒:啥
拿了两根小树条,怒气冲冲。
不过一会,他就笑了起来。那个捆着那家伙腰带没了,半拉屁股露出来了,
太九挥动两根柳条,边唱边舞,打着旋转,就奔着去了。
唱是廖化的双簧责任。廖化也没用心,就把太九的词唱了。
我轻轻挥动皮鞭,
鞭梢带着青草的快乐
长鞭划过清新的空气,
我的心情是如此的喜悦。
劈啊劈啊
两声清脆的打在肉上的声音,太九旋转离开,踢个朝天腿,一手高举,一手低放,继续旋转过来。
我又来到这里。
带着我心爱的皮鞭。
清冷的风吹落绿叶上的水珠,
青石上的小坑水花四溅
于是我旋转,旋转
挥起我心爱的皮鞭
劈啊劈啊
又是两声清脆的打在肉上的声音。
狗蛋问:二叔,这戏得唱多久啊
廖化很囧:要是高兴的话,唱一天一夜不成问题
啥被困着的小伙瞪大了眼睛。
最惨的是,廖家的大鹅突然也过来了,落井下石,狠狠拧了小家伙一下,看来给他也有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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