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的满脸铺着是绝望。
看见大黄,像是找到了一棵救命稻草:大黄,你是丹青圣手!我的那些画,你和轨道系徐老师都是见过的,你给句实话!
大黄转头看薛神医,薛神医:没事!他身体不赖,扛得住!
大黄不好意思:我和徐老师的意见比较一致,除了夫人陪嫁的那两幅,你自己收集的那些都是赝品。
老陈几乎立马栽倒,林校长和小时心里开心的不得了。
老陈一起身:我这就回去把它们全烧了!
大家赶紧拉住,老林假模假式,劝:气大伤身!
大黄劝他:其实,有的画工还挺不错的。
老陈缓过劲了,硬挺,心说:不能让小人看笑话!
老陈顺着大黄的话:那行,我不烧了,除去内人的陪嫁,全送给你了。
大黄摆手:这如何使得,其实有的还是不错的。
胡药插嘴:骗他吧,要是好,老胡还让我还给他。
大黄无奈,赶紧打住,别让老陈继续丢脸:那好,我收下,您那天想要回去,我原璧相还。
老林说:你得看好了!别人家要,你老岳母已经拿它烧火了。
老陈:送出去的东西,谁要回来,我就给老云的孙子姓云了。
老胡咳了一声:其实,你那些虽然都是赝品,但有一幅雨后梅林,是名家仿名家,还有一幅秋色远山,虽然仿制的那人默默无名,但意境神韵已经远胜原作。大黄,我要那副无名氏的。
大黄看着老陈:陈校长?
老陈立马精神:我的眼光还是有的?
大黄点头。
老陈立马对着云校长:以后我改姓云了。反正我是孤儿出身,姓啥都行。
云校长还不乐意呢:你还是姓陈吧,我的后人都改姓云侯了,皇上的隆恩,不方便送人。
老陈:那更好!是你不让我姓的啊!
大家齐叹:真不要脸!
老陈神清气爽,兴致勃勃点别人的眼药:胡药,瞅瞅,这台上,你还去过谁家啊?
胡药一指石文胜。
石文胜立马起身:我请你吃三只鸡腿!
胡药:谢谢!其实你家也没多少钱。
石文胜:多谢!那就一只鸡腿,两个煎饺!
胡药点头:行,得是桥上煎饺啊!
石文胜问他:你知道谁的私房钱最多吗?你指一下,我把他叫过来。
一会儿,管三豹被叫过来了。虽然台上,胡药闹腾得很热闹,台下大伙更是人声鼎沸,除了有任务的小时和黑三,没人注意这边。
管三豹很纳闷:叫我过来干啥?
石文胜笑眯眯地:小管,行啊,私房钱存多少了?
管三豹很警惕:我没钱借你啊,别打我主意啊。
石文胜大怒:靠!不给面子!胡药,说,他存了多少私房,想干嘛?
顿时,老管的朋友们都过来了:说说!
胡药喝下老石给的酒,一指管三豹:你存了四百六十一块银元的私房钱,想在外面养个女人。
管三豹恼羞成怒:我掐死你个死狐狸。
胡药大怒:你敢!我现在就去给你的钱搬家。
老管的朋友都咋舌不已:老管,行啊!你咋存的,这不得好几年的俸禄啊?以后不能吃饭,不能再装穷了。你也真好意思!
管三豹气愤不已,好歹也听了几段,知道祸水东引,又不敢指名道姓。
他说:胡药,那啥都知道啊?谁是我们学校最有钱的人那?
胡药冲台上一呼拉:就在台上呢!
老林立马肃然起敬:老云,没看出来啊!我一直以为你是正人君子呢!
老陈也拱手:佩服!佩服!果然,真正的高手,永远都是深藏不露!
老云纳闷:我跟大黄两个人这么多年,军功俸禄,薄有家私,金银折合五千余块,大黄有些手卷,图书器物。这就排到第一了?
皇浦说:唉幺!那您可够清廉的了。
胡药得意洋洋:不是他!
一指老胡:我们家老胡最有钱!
马前虎立刻揪住老胡的波领子:你给说我明白!是不是你昧了轨道上的钱,害得我对不上帐!
老胡可气坏了:没有!混蛋胡药,我下了监,你有啥好处,你想害死你阿姨啊!
大黄:胡药,你刚才刚说过胡太师没钱的。
老胡拨开马前虎的手,想过来了:对对对!胡药,不当着殿下说明白,立马狐皮围脖!
吓不倒胡药了:你敢!
胡药说:老胡没钱,字画也叫他卖了,给哥哥姐姐买房子了。剩了点,都叫他砸到那个违章别墅上了,家里现在就有一百块银元,还有一半是我在校长室摆地摊挣得。
梨叁:唉幺!我明天马上给姐姐写信,给你拨地建个院子,怪可怜的。
云校长:胡药,你别闹了!说多了,人家以为你和老胡唱双簧,当乞丐给殿下要钱呢。
老陈:再继续说点吧,我也好好学习一下。本来以为,我就够不要脸的,现在才知道,人外有人啊!惭愧啊!
老林拉着老陈的手:给人家比,咱们兄弟就是渣啊!不!说反了,咱们才是真正的正人君子,无愧天地!
两人顿生知己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