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在哪里？”
林雪的这番话让萧九遥极为诧异，师父张九陵曾亲自说过《甲子九剑》精妙之处不在于剑招，剑术，而是在于剑意。况且当初在龙虎山上之时，任松也叮嘱过他照这样的方法练，也就是说就连任松都没有否认他的方法。
言语上虽是在请教，可萧九遥脸上却是稍带着一些自负。如果说是错，那也只能说是林雪的错了，而不是他错了。
林雪身形从地上再次忽然飘起，这次是落在了萧九遥的肩膀上，前者指着石壁上的剑痕说道：
“道长过于看重真气。”
萧九遥像是教导一个孩子一般，耐心说道：
“除去谪仙的身份，师父当年还是他那代的天骄，《甲子九剑》之所以叫《甲子九剑》是师父当年花了六十年光景才琢磨出来的，对于师父这样的天之骄子来讲都需要六十年，可想。。。”
林雪稚嫩的脸庞上显露出一副极为老成的神色，轻拍屁股下面的肩膀，说道：
“道长，小的并不是那个意思，小的自然知晓这《甲子九剑》其中的玄妙之处。小的是说公子练剑之时不因该讲真气的多少看的太重。”
萧九遥撇过头去，正好儿与坐在肩膀上的林雪对视，说道：
“不然怎得？在师父创这《甲子九剑》之时，他本身就有极为浑厚的内力，故而浑厚的真气是施展其高明的根本。”
林雪一脸无奈的扶着额头，苦笑说道：
“小的知晓道长是什么意思，小的说的只是剑四。”
“道长，且问，《甲子九剑》的根本可否是只求其剑意？”
萧九遥点了点头，回应说道：
“当然。”
“那为何道长总是那般在乎自己得真气呢？”
“道长，你使剑四之时未必要将全部真气一口气儿得全力挥斩出去。方才道长自己也说过《甲子九剑》重在剑意，而不再剑术，剑招，道长为何不试试以小股真气挥砍出剑四呢
林雪稚嫩的脸庞上显露出一副极为老成的神色，轻拍屁股下面的肩膀，说道：
“以如今看来，当初张九陵创出剑四之时确实是以浑真气为基础，以道长如今的修为自然是不能施展出劈江斩海的盛大景象。”
萧九遥似乎听懂的林雪了意思，学会是学会，学成是学成。学会张九陵的《甲子九剑》未必就能如他一般力战张居正。
再次提起腰间馅饼，如林雪所说那般，萧九遥只从体内提出些许真气，以剑四斩出。
红光闪过，峭壁之上崩出些许碎石，但招式的威力看起来显然没有方才震撼。萧九遥挥了挥袖子，待烟雾散去后走向石壁。
峭壁之上确有一道剑痕，但比起第一次斩出的痕迹要小上很多，令他诧异的是这第二道剑痕要比第一道剑痕深上许多，第四剑的真意本就是将真气压为一道极薄的剑罡。
萧九遥神色诧异的转头看着林雪，后者两手环抱胸前，得意说道：
“怎样？道长？”
萧九遥疑惑问道：
“为何会是这样？”
林雪解释说道：
“出剑之时，留有余力。”
“道长别忘了，张九陵是一位在长仙境待了一百多年，其真气浑厚程度并非常人可想，即便是随手挥出一剑，也能崩山摧地。在其施展剑四之时，可一剑劈江，可他未必就是使出了全部真气啊？”
萧九遥神色愕然，林雪继续解释道：
“第一次挥剑时，道长一剑斩除使出全部真气，以至于真气化为剑罡之后，并不能使其劈出许远。第二次挥剑之时，道长使用真气少，这样便有余力将其催动的更远。”
萧九遥垂头思索，手指摩挲下巴，片刻后说道：
“怪不得第一次劈出之后，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
林雪扶着额头怪笑朝其竖起大拇指，说道：
“道长这比方打的真是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