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姝定睛,狭长着细细的眼眸打探起来人,她眸色微变,但很快又被覆盖了下去。
是他……
不会儿,只见她突然弯下眼眸,笑吟吟的对李勤说道:“看门的狗还知道看家护院,怎的你这只狗还倒需要主人来护呢?”
“你!”李勤好歹说来也是李御史的长子,虽不敌眼前这人地位,但在众人面前被如此侮辱也是头次,他脸面有些挂不住了,握紧拳头就朝锦姝行去。
“李公子,使不得使不得!万不可与这傻女计较啊,她说的疯话您可别听进心里去了。”掌柜见状不妙赶紧快步挡在李勤身前,打着圆场说着,这好歹是个有钱客人,且看样子还是憨傻之人,如果就此将她打跑了,岂不是到手的鸭子都给飞了!
只见女子转头,对着宫琼羽嘿嘿一笑:“遛狗需知,拴狗链,止犬吠,勿伤人。”
宫琼羽闻言,挑起眉梢,看了看已被气的暴跳如雷的李勤,再看向那白纱遮面的少女,她声音清雅,不似一般女子那般娇媚,却也如清泉一般润耳好听,她虽用面纱遮盖着下脸,但仍能隐隐约约看到她嘴角那颗又黑又大的肉痣,再往上瞧去就能看见那块触目惊心的胎记,几乎遮盖了她半张脸,不觉让人心生可惜。
少女的眉色倒也浅淡,但她的双眸却明亮黑泽,折射出万千旖旎,对视许久,就犹如会吞噬人心的漩涡。
她笑吟吟的看着宫琼羽,言语不卑不亢,乌发束着青色丝带,一身雪白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若只看身姿,竟让人产生一种江湖少侠的干净利落感,令人赞叹。
若说她是江湖儿女,但她的手指却纤细白嫩,不像长期握剑之人那般起了老茧,宫琼羽默默的在心上记下了一笔,眼前这个女子可是与这案件有关?
但若说她就是那个'妖物',竟敢如此嚣张的坐在自己面前,她是不是太过于小瞧自己了?
思及此,宫琼羽淡然笑之,迈着步子缓缓走向那靠在窗边的少女。
“姑娘不介意吧?”
锦姝眼瞧宫琼羽的步子在她眼前停了下来,却在面向她的隔壁桌坐下,他毫不隐晦的直直看着自己,似乎要将自己盯出一个洞来。
锦姝心生不妙,莫非还真让他看出个端倪来,思及此,锦姝也顾不得面子了。
只见她猛的一下将筷子拍在桌上,大吼一声:“看什么看!你不要妄想垂怜小女子的美色,就你那副模样追我的在我们村儿那都得排到别村儿去。”
筷子折成两段,那放在桌上的菜碟被震起,锦姝一掌迅速拍在菜碟之上,那碟便飞快朝宫琼羽袭去,却在接近他眼眸一寸时被一只筷子戳成两半。
“姑娘,菜碟也不是这般用的。”宫琼羽风轻云淡的说着,再看向锦姝面容,不由皱了皱眉头说道:“姑娘你是误会了。”
听到锦姝刚才那般言语的掌柜等人不由目瞪口呆,瞧瞧那位俊美绝伦男子,再看看那其貌不扬的少女,不由脸上挂上几条黑线,这女子怎敢这般认真的说男子肖想她的美色?
“你这丑女人,不知羞耻!你这种货色我家宫……兄如今肯多看你一眼都是因为从未见过你这个模样的妖怪,你倒是想的挺多的!”李勤抽了抽嘴角,看见宫琼羽入了座,赶紧对掌柜的使了使眼色,示意他们上菜。
“你这三番五次的找我说话,莫不是你才是对我有意之人?”只听锦姝言语惊讶,顿了顿口,看向李勤,又笑道:“可惜我不与畜生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