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袭衣。”茹月仰头看向那男子,知道自己有些失态,茹月红着脸道:“还劳烦苏太医去看看锦姝身子究竟如何了。”
“嗯,袭衣定会尽力。”苏袭衣放下肩上的药箱,抬起头来,认真应下。
锦姝的房内倒是没有其他装饰,与其他宫女不同,她的房间内只有一床被褥,一柄蜡烛,简单的就好像是只是在这房中临时的住客一般。
今日早些时候茹月就已经将她的衣衫换了下来,只剩下白色的中衣,她仰躺在床上,一头青丝披散着,清丽的脸蛋儿被灼烧的泛红。
“苏太医,你看看这锦姝为何身子一直发烫,都一夜了,我也替她用凉水去了一晚上的热气,可还是这般。”
苏袭衣一双乌黑的眸子朝床榻上的女子看去,女子粉嫩的脸蛋儿上有绯色的红晕,她双眸紧闭,犹如扇贝的睫毛投下剪影,嘴里也似乎在嘀咕些什么。
须臾,苏袭衣在床前坐了下来,伸手触碰到锦姝单薄手臂,他动作微愣,只觉得指尖传来炙热的温度。
苏袭衣未抬头,指尖放在锦姝的手腕处,轻声道。
“还请茹月姑娘在门外等候一下。”
“苏太医可诊出锦姝患的何病?”茹月看看锦姝,又看了看苏袭衣,探着头问道。
见苏袭衣没有说话,茹月也未迈开步子,就只听到苏袭衣又清冷道。
“姑娘不过阴寒体质,加上平时冬日里受了凉,这开春寒气才发了出来罢了。”
他修长的手指离开锦姝的手腕,转过身子同茹月对视道:“还请茹月姑娘在门外等候一下。”
听见苏袭衣第二次让自己出门去,这茹月才一下觉得心里发烧,那热气扑哧哧的盛上脸颊,她连忙手忙脚乱的解释道。
“茹月不过是担心锦姝身子罢了,眼下苏太医也发现了病症,茹月就放心了,我这马上出去。”
眼见茹月走出了房门,苏袭衣才站了起来,他的身子十分削瘦,却站的笔直如松,他幽幽的目光盯着那床榻上的锦姝,那女子嘴里不知在说些什么。
他微微低头靠近,却听见她气如游丝道:“你救不了我,你出去吧。”
苏袭衣听言,微微敛眉,眉心几不可查的一皱,很快又松开,见那女子依旧紧闭着双眸,仿佛刚刚她未曾说过一句话。
“与姑娘所说刚好相反,这世间,除了我再无人能救的了你。”
这极寒冰魄之体为何会出现在这个小宫女的身上,苏袭衣不解,他依旧站立在锦姝床前,他不知自己为何如此对一个初次见面的小宫女这般上心,或许是这极寒冰魄之体正是喂养蛊虫的绝佳食材,又或许是她那小瞧了自己语气,反正苏袭衣这般是同这极寒冰魄之体杠上了。
他从药箱内拿出一袋针包,从中抽出一只较粗的银针,他手指很快握住锦姝的手腕,寻到一处动脉,他低眸将银针插\/了进去,只见那暗红色的血色浸了出来。
“这般真是浪费了。”苏袭衣看着那滴落在地上的血珠,不由的叹了口气,语气里能听出十分可惜这放出的鲜血。
不会儿,眼瞧这暗红血色逐渐转为淡红色,他这才抽出银针,咬破自己的手指,放在袖前,只见一只又白又胖的蛊虫爬了出来,它仰了仰头,挺着胸,看了一眼苏袭衣,很快就将自己的头靠近那个小伤口。
不料,苏袭衣看准时机掐住了那肉肉的小蛊虫,语气中竟有丝丝宠溺道:“你这小东西,只有吃东西的时候才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