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犹如葱白的玉指之间夹着一颗晶莹饱满的珍珠,多日未见,那珠身好似被刻意打磨了一般,变得更为圆润光滑。
锦姝微微一愣,随后以最快速度伸出手指去抢夺季月初手上的珍珠,谁知季月初微勾唇角,一个转身,身形飘逸恍若幻影,不容她再次靠近,扣住了她的皓腕,轻轻一扯,又将她拥入怀中。
“你若想要拿去把玩一会儿,可以同我好好说一番啊,怎就动起手来了。再说了,送了人的东西哪有抢回去的道理,对吧,小野猫。”
锦姝一阵气短,见自己三番五次被这季月初戏弄,心里自是恨死了这无用的身子,可转眼她却抬眸与季月初对视一笑,不等他做反应,愣是猛的一脚踩了上去,若说咬掉瘦衙差的耳朵花了她十分力气,那这一脚便有二十分,季月初吃痛的闷哼了一声,可抓住锦姝的手却丝毫没有松开,一掌按着她的头,将薄唇贴向自己……
那是怎样一种感觉,不似刚才那般清冷,那人野蛮的撬开她的薄唇,那阵势更像困兽的撕咬,锦姝一阵后悔,连连倒退几步,直至季月初狠狠在她唇上咬了一口,那腥咸的血腥味瞬间洒满她整个口腔,她蓦地睁大眼睛,抬起脚就朝季月初胯下踹去。
奶奶个熊,自己百年来的未曾被人这般羞辱,若自己不再被困于这破身体时,第一个就要将这登徒子挖眼掏心,撕的七零八碎!一定!
锦姝眸里闪着杀意,一口血水朝季月初吐去。
季月初稍退两步,犹如小蛇一般的鲜红舌尖舔了舔唇角,一双黑瞳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看向一脸戾气的锦姝,慵懒的耸了耸肩,道:“你踩断了我一只脚趾,我收点利息不算什么吧。”
随后又一瘸一拐的走向锦姝,怀抱着双臂,轻佻的笑道:“别那么小心眼儿,你看你自己的小眼睛珠子都快鼓出来了,明白明白,我走,我消失,你别急眼儿。”
“滚。”
季月初眼见锦姝将茶盘中的茶杯捏碎了,选出一片较大的碎片比划向他脖子,低眸再看向她柔嫩的掌心滴下两滴鲜红的血色,他不由折了折眉头,无可奈何的笑了笑,又得瑟拿出珍珠擦了擦,深深的看了眼锦姝,也不转身,即便腾空而出,犹若一缕轻烟,跃身起落消失在园内。
“啊——!”她好生气,生气的想要杀人,现在此刻,最好谁也不要再来惹她。
见季月初痞里痞气的终于消失了,锦姝一手甩掉手中的碎瓷片,再次吐了吐口水,抬眸,眼瞧快过了申时,眸光一闪,赶紧蹲了下来,手指沾了沾泥土,往脸上擦去,可感觉这般也不像,她索性往地上一滚。
头上,脸上,身上稀稀疏疏都沾上了泥渍。
颇为满意自己这般模样,锦姝端上的茶盘朝奉天殿跑去。
可未跑远几步,就见前方有条明晃晃的身影,眼瞧要撞上去了,她低头看了看茶盘里仅剩的几只茶杯,而后立马一手将那男子推开,疾跑的步子未曾停下半刻,她回头反而怒道:“若非是我将你推开,你把我这圣上要用的茶盘摔碎了,我定要拉你去治罪,不用谢我,下次背后长长眼睛,”
言毕,瞪了瞪身后一身便服的男子,至于他是什么模样,锦姝也未看清楚,就加快步子一溜烟的跑了。
自己本是在这御花园中偷闲,也不想惹人注意打扮倒是极为朴素,突然侧臂受到一阵掌力,他来不及回头就被人狠狠推开了,奈何自己还未说半句,那越跑越远的人儿反而转过黑乎乎的脸蛋,责怪了起来,他也看不清这身着宫女服的女子是何模样,就见那黑乎乎的脸蛋下,一开一合的嘴里,那洁白的牙齿却是十分醒目。
她竟然……晔千玉挑眉,看了看手臂上黑乎乎的手掌印,想起她那恶人先告状的模样觉得尤为好笑,莫不是还想让他给自己治个罪不成。
“圣上啊,您可让奴才好找呐,那凌氏已经入宫了,文武百官们也都在奉天殿侯着了呢。”
“嗯。”
苏公公看着面露笑容答非所问的晔千玉,也不由的看了看前方,不知有什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