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筷子的姿势,袖口卷起的高度,衬衫敞开时隐约透出的锁骨模样……原来都那么帅……
安然摆着筷子,想刻意忽略那想法,抬头看一眼又低下去……
来不及,脸已经微微烧起来了…刀…
莫怀远擦完手,淡淡舒了一口气才从厨房里走出来,到餐厅看了一眼,眼神却黯淡下来——的确是做的,不好恍。
那几个小炒的菜虽然卖相够可以但他不保证味道,而那道鸡煲,却是真的毁了。
“我们吃饭了……”那小女人叫了一声,突兀地就反应过来,脸色红了,禁不住开口说道,“怎么是我叫你吃饭?莫怀远,以前都是你叫我的。”
她微微愤愤不平。
莫怀远淡淡浅笑了一下,魅惑的清浅笑意里,有淡淡的愧疚。
挺拔的身影走过去,将她娇小的身子揽过来,垂眸,拿开她手里的碗筷,道:“不要摆了……”
那小女人愣愣地被他拿开手里的筷子,愣愣地贴在了他宽阔胸口的位置,,两人险些擦枪走火,这样的贴近只让她觉得脑子里一根神经被勾出来,突突跳到都疼了。
“我去换件衣服,带你出去吃。”
他低低地说道。
那小女人依旧愣愣的,没反应过来,看了一眼桌子:“可我们……不都已经做好了……”
莫怀远轻轻拍拍她的小脑袋,沉下的声调依旧轻柔低哑:“这些不要了。”
他想起她曾经在部队的那些年,虽然不挑但是部队的伙食不差,而在安湛予的家里,陈妈也是做菜的一把好手。没道理此刻她人跟在他莫怀远身边,过得还不如以前,甚至,不如她自己一个人。
如果有必要,从今往后开始练习厨艺,也未可知。
那小女人呆愣了半晌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了,一时整颗心都被涨得很暖,他已经温柔覆在她耳边,问她“要去换衣服么?我在这等你”,她小脸微微烫起来,点了点,忍不住轻轻蹭了蹭他的脸,退出,一个人打开门,抖出钥匙去隔壁找衣服换了。
等出来时,莫怀远已经一身挺拔的西装站在电梯口等她,她穿了一件蓬松款的毛衣外套,像个毛球一样小跑过去,到他身边,被他一把抱住。
南方的秋凉来得很快,夜里尤其冻人,这却已经是她最厚的衣服了。
莫怀远微微蹙眉,不顾她的反抗自顾自的说着什么时候陪她去逛街买些冬装,将她在怀里一遍遍裹紧,到楼下时,在冷风里埋下去吻了一下她嫣红的唇,将她藏在楼道里面,待将车开出车库时,才一路目不转睛,看着她跑上车来。
期间,莫怀远接了个电话。
“嗯,昨天在场的竞标企业里有他?确定么?”一只手稳稳地开着车,车不知放慢了多少。
“明天你到我办公室慢慢说。”说完,挂了电话。
“邹衍?”她眼尖看到了屏幕上显示的那个名字,“他这么晚还有事找你啊?”
“嗯,”他回应,补充了一句,“不是重要的事。”
安然理所当然地不信。
不过也不是很计较,她知道那天如果不是邹衍帮他打掩护去交了底账,他们现在都不会平安地坐在这儿。
“那我们有空请邹衍吃个饭吧?”安然不知哪里来的想法,突然想起来一般说道,“他帮了我们挺多的啊。”
都说她不懂人情世故,但这样受人恩惠了回报一下,没错的吧?
莫怀远安静地开着车,极力抑制了一下,嘴角那弯弧度才没有勾起来——本想跟她说清楚,嗯……邹衍是他的秘书,做的事也都是受他的指示,心很忠诚人很能干,嘴也很严,这些都是优点,但总体说来这都算是他秘书的……本分。
但,他没拒绝,而是伸手淡淡抓住了她一只柔凉的小手握在掌心,低哑道:“好。”
谁叫她刚刚迷迷瞪瞪之间,说出的不是“你请邹衍吃饭吧”或者“我想请邹衍吃饭”,而是,我们,我们请邹衍吃个饭吧?
“那你知道水利部的事吗?”她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来,如果不是今天的事太急,这件事,就该迫在眉睫了,“我有一次跟你提过的,竞标完毕之后有实地
tang考察,需要上面有人跟我一起去。”
“嗯,”莫怀远记得,“什么时间?”
“后天。”
“是么?要去多久?”握着她小手的力道重了些,掌心的薄茧轻轻摩挲着她。
“一个星期。”
说完,那小女人就有些失落,也可能是她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眼神口气之间都有失落。
他掌心很暖,她一开始在他宽大的掌心里玩,之后耐不住,探过身来打开他的手掌,看着里面许久之前拿枪时被枪托磨出的薄茧,拿自己手腕处的茧来跟他比较。
“然然,”他任由她玩,侧过脸低声嘱咐一句,“坐好。”
“嗯。”那小女人应得漫不经心。
她还是隐约能察觉到这强烈的不同的,之前与之后,她与莫怀远的关系,有很大不同。
以前他也会开车载她,见她跟别人打电话手脚并用来回比划,都只会浅笑一下提醒一声“你打电话就打电话,坐好一点”,安女王会瞪他一眼继续我行我素。现在想来,才知道那淡淡的一声里,有多浓重的深情厚爱,浓到融化在一丝一毫的细节里,如铺天盖地灼灼燃烧的火焰一般,将她包围。
“上面说要跟我去的领导还没选定,你明天去帮我催催。”下车到一家午夜餐厅时,她晃着他的胳膊,说道。
“好。”
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被心爱的女人依赖,仅是听到这一句,就够他醉上许久,也回味许久。
“这一个星期——会想我么?”眼见她要走,轻轻握紧她的掌心将她拉了回来,轻声的,问了这么一句。
那小女人迎上他淡然冷峻却灼灼看着她的眼神,一时嗓子被堵,没说出话来。
想吗?
她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样的滋味,本来他就还在身边,却因为彼此说了一句道别的话,那股浓浓的不舍与思念就莫名蔓延开来。这是——什么感觉?
莫怀远没有再逼她回答,牵住她的小手,上前扣住她的小脑袋,在她唇上轻轻印了一下,道:“……我们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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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清晨进办公室时,极度心神不宁,脸上一阵烫一阵凉,摆弄了桌上的地球仪半天都不知道把包打开拿出文件来。
“安工程师,”秘书走进来看她在愣,好心叫了一声,“咱们早上还要开会,你来了就先收拾一下吧!”
安然总算回神。
“哦,好好,我知道啦!”
摸了摸烫的小脸,她低咒一声,赶紧集中注意力去准备会议文件了。
昨晚回去的时候,酒足饭饱。
下车时不知是谁先吻的谁,四片唇贴在一起后再没分开,在密封的电梯里,午夜的摄像头大概只有值班的保安一个人看得见,莫怀远本顾忌着这样亲热的镜头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压她在角落想克制下来,她的缠吻却一下下勾着他不放,瓦解掉了他所有的自制力,将她压在摄像头下的那个角落吻得神魂颠倒……
在门口处,她恢复了一点点清醒的意识,背贴着冰凉冷硬的门,要回去睡觉。
莫怀远却已经彻底无法克制,想放,都放不了她。
最终,是他吻着她的唇,紧扣着她娇小的臀压在自己身上,嗓音嘶哑地求:“……别回去好么?然然……留下来陪我……”
浑身沁出的淋漓大汗,早就浸透了他的衬衫,也瓦解了她脆弱的心房。
就在她点头说好的瞬间,莫怀远就激吻着她将她抱住,跌跌撞撞的几步过后压到自己门上,忙乱又急切地打开,将她带了进去。
不是没有晚上跟他睡在一起过,比如,那个晚上。
他承诺了不碰她,只敢把她压在身下连绵不断地轻吻,在她被吻得昏昏沉沉,小手伸进他的衬衫里捣乱时,他就只能绷着身子抱紧她强忍,浑身的汗弄得她也满身粘腻,明明是初秋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