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小姑娘的话,戚逸之略一沉吟,杀气微敛,虽然不喜,可他还是能看出小丫头说的是真话,又见苏柯期待地望着他,显然是很希望听听这小丫头要说什么,戚逸之最受不住他这样的眼神,最后只得无奈同意,不过却是不许彩衣靠近苏柯一臂远,所以车厢里,小姑娘被安排在了靠门的位置,而苏小柯,被戚逸之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放在榻上,他自己则坐在一边靠着车厢,闭着眼睛也不知是在休息还是在想事情。【高品质更新】
苏小柯被裹得像个蚕一样,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忿忿的盯着他。
小姑娘坐在对面,一双晶亮的眼睛滴溜溜在他们身上扫过来扫过去,挺好奇的样子。
从小姑娘的话里能听出她的名字叫彩衣,至于姓什么就不知道了。
苏柯被她纯真的眼神看得十分不自在,只好找话说:“彩衣啊,你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告诉我么?”
彩衣眨眨眼,严肃地看着戚逸之道:“可是彩衣只想给苏哥哥一个人说,这个坏哥哥在,彩衣不愿意说。”
戚逸之没动,也不搭理她,苏柯倒是觉得挺新奇,这可是第一次有人说戚逸之的坏话,而且还是当着面说的。
“嘿嘿,这个哥哥可不坏,他是苏哥哥最喜欢的人呢。”
听了这话,戚逸之嘴角也跟着往上翘。
彩衣仔细端详了一番,一副很勉强的样子,点了点头道:“好吧,这个哥哥很漂亮,那就算是好人吧。”
苏柯被逗乐了,这小丫头评价人的好坏是看长相么,“那这个哥哥也是好人了,你就把那个重要的事也跟他说了吧。”
彩衣有点不乐意的撅起小嘴。
苏柯赶紧说:“反正我知道了什么也会跟他说的,你一次都说了得了呗。”
彩衣瘪瘪嘴,有些丧气,不过倒是很听话。
“恩,那彩衣就告诉你们好了,魔教围攻你们的时候,杀人的不在外面,是在屋里面。”
彩衣说的挺轻巧,可听在在场人的耳朵里却宛如炸雷,连戚逸之都睁开了眼。
“你说的是真的?”苏柯有点激动,不过被子裹得有点紧,他只能奋力的抬起脑袋瞪着眼。
彩衣点点头,认真的说:“恩,彩衣不会看错的,那个时候彩衣就在房梁上,看得一清二楚呢!”
“……你在房梁上?”戚逸之终于开了口,看上去似乎有点惊讶。
“对啊,那些人不让彩衣跟你们坐一桌吃饭,只让坏蛋步多去,彩衣不服气,就偷偷跑到房梁上啦!”可爱得像桃子一样的小脸上满是得意,小彩衣继续放炸弹:“魔教的人在外面说坏话,那个倒霉的叔叔一出门,彩衣就看见一道很细很细的光芒从他身后射过来呢,那暗器速度太快,彩衣根本看不清,要不是当时那道亮光,彩衣也不会知道那叔叔是怎么死的呢。”
苏柯拧着眉头,看向戚逸之,“这就是说有内鬼?”
“恩。”戚逸之又闭上眼,看上去似乎并不意外的样子,语调淡漠:“也只有这样才能说清那人为什么是肺腑中毒,当时我们的目光都被吸引到门外,谁也没有去注意屋内的人。”
“可是,当时屋内有那么多人,要揪出凶手那是很困难的啊。”
戚逸之抬眼看着彩衣,问道:“你看到那暗器发出的方向了么?”
彩衣凝眉想了想,有些犹犹豫豫的说:“彩衣不确定,不过似乎是从右边来的,具体的位置彩衣就不知道了。”
大厅当时被分成左右两部分,如此一来便缩小了范围,苏柯想了想道:“右边的话,不就是我们坐的那边么,”转头去问戚逸之:“你认识坐在右边的人有哪些么?”
戚逸之挑了下眉,“不认识,让楚萧去查查应该就知道了。”他顿了下,古怪地看着他:“柯儿,你是不是也太关心这件事了,这事跟我们没什么关系啊。”
苏柯愣了下,也皱了眉,的确,他是有点奇怪,魔教和正派之间的斗争跟他完全没有关系,以前被追杀那么久他都没好奇过,可这次怎么就不由自主的去思考了呢?
想了想,苏小柯开玩笑的笑道:“可能是陆小鸡附体了吧!”
戚逸之愣了下,轻笑一声,戏谑道:“怎么,又给自己起了个艺名?”
苏柯感到有点不好意思,干咳一声转移话题,去问小姑娘:“彩衣,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步多要发现你不见了就得着急了。”
彩衣惊奇的瞪着眼:“他为什么要着急,彩衣又不是青莲山的人,再说,他们也不敢管我。”
“……”苏小柯突然觉得有些事情必须问清楚了:“彩衣,你该不会是自己一个人从家里溜出来的吧?”
彩衣仰着小脸笑得很得意:“对啊,爷爷和姐姐都不知道呢,彩衣很厉害呢!”
苏小柯开始感到头疼,见她衣着单薄,只有一件绣花小褂子,肩上斜挎着一个绣着繁复精致花纹的小布包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你是西羌人?”
小姑娘点点头,“对,彩衣从西羌九子山来的,我们那里有好多好多的山,很漂亮的。”想了想又说:“中原也很漂亮,是不一样的漂亮。”说完还肯定的点点头。
“九子山?”戚逸之似乎听到什么大消息,突然直起身,“你是炎农教的人?”
“对啊。彩衣是炎农教的,青莲山的步多还得听我的呢。”小丫头很得意的抬起小下巴,宣布道:“我爷爷是腾蛇坛坛主哩,弄死步多轻而易举~~”
我!草!腾蛇坛!
世人皆知,天下三分毒,一毒是东海的蟠桃山,二毒是南疆的凤鸾教,这第三毒,就是西羌的腾蛇坛。
小丫头的爷爷是腾蛇坛的老大,这说明此人必定是个使毒中的顶尖人物,这也说明,这个看着天真活泼的小彩衣,约莫也是个“毒女”……
苏柯惊了片刻,额头一滴冷汗,干笑道:“是吗?这么厉害啊……哈哈哈哈……”面对彩衣这种潜在的危险,还是顺着点比较好。
戚逸之倒是无所谓,又斜靠着车壁闭眼打盹,苏柯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瞧出来,皱了下眉,转眼又看到小姑娘一个人坐在那里乐呵呵的,又觉得这孩子胆子挺大,本事肯定也挺大,叹了口气又问她:“你一个人跑出来行么?你爷爷和姐姐是要担心的。”
“恩……应该不会吧,是爷爷说中原能找到神仙,彩衣才来的呢。”彩衣皱着小眉头有点犹豫。
“……神仙?”苏小柯感觉似乎找到了问题的关键。
彩衣很开心,脸上笑得像个小太阳:“恩,神仙,苏哥哥就是,所以彩衣要嫁给苏哥哥!”
“……我不是神仙。”苏柯已经麻木了,这两天,似乎遇到的都是冲着“神仙”而来的人。
“骗人,彩衣明明看见苏哥哥把一座房子都吹走了,昨晚上也是,苏哥哥连雪神也能召唤来呢!”彩衣小脸上满是控诉,摆明了不相信。
苏柯欲哭无泪,难道这名号要跟他一辈子了么?嘴贱啊,自作孽不可活啊!
“……那你跟我说说,你到底为啥要嫁神仙?”苏小柯已经摸清了主线,这小丫头根本不是看上他了,只要是“神仙”她都会嫁的。
小彩衣是个非常情绪化的姑娘,刚才还兴高采烈,可一转眼就红了眼眶,看上去十分伤心:“彩衣,彩衣要帮姐姐找心上人,可是彩衣找不到,爷爷说,去求神仙就可以了,彩衣就问爷爷怎么求,爷爷说,彩衣长得这么可爱漂亮,只要嫁给神仙,那他就什么都听你的了。”
戚逸之和苏柯眼角一抽,终于找到了万恶的根源,爷爷,这是您亲孙女么?这么骗一个可爱的孩子,您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啊?
苏柯瞧着小姑娘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禁觉得这孩子就算是个“毒女”,那也必定是个单蠢的毒女,所以嘛,如果能跟这样的人交好也是有好处的,可以随便的骗嘛~~更重要的是,这丫头来头不小,若是能跟炎农教建立友好和谐的外交关系,那必定是件百无一害的好事啊!
眼睛一转,苏小柯扬起一个友好又温善的笑,“彩衣啊,不要伤心,啊!你苏哥哥我虽没多少本事,也不会娶你,但是我也一定会帮你找人的。”
“真的吗?”彩衣立刻止住了眼泪,小脸瞬间散发光彩。
啧啧,多么美好的孩子啊,要是戚逸之也这么好骗就好了,这样就可以想上就上了呢~~
苏小柯笑得越发灿烂,“当然啦,你先来说说,那人叫什么名字吧,告诉你啊,其他的我不知道,但只要是江湖中能称得上名号的人物我都能说出他的出处呢。”很得意地扬起脑袋,作为一个百无一用的宅男,了解天下八卦才是正道。
可是彩衣略显为难,“不知道啊,听爷爷说那人用的是假名字。”
“那长什么样呢?”
“……不知道,那个人是抓来的,只有姐姐和柏芩婆婆见过。”懊恼地垂下小脑袋。
苏柯无语了,啥也不知道,找个锤子啊!“……那他是干什么的,有什么特点你总知道吧。”
彩衣抬起头,兴高采烈地:“听姐姐说那人是世上最温柔最英俊最聪明最渊博最……的人。”洋洋洒洒说了二十多个褒义形容词。
苏柯从她的话中总结出两点:一、小丫头作为一个西羌人,汉语学的着实不错。二、小丫头要找的人如果不是戚逸之,那他妈就是个幻想出来的人!
戚逸之被某人灼热的视线盯得没法在装睡,睁开眼苦笑着说:“不是我,我没去过西羌……不过啊,柯儿,原来我在你眼里这么完美啊?”
苏柯腾地红了脸,撇撇嘴不说话。
戚逸之低低地笑了一声,倾身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小彩衣蓦地睁大眼,十分好奇地瞅着他们。
等戚逸之亲够了,苏小柯也脑缺氧厥过去了。
戚某人意犹未尽地舔舔唇,抬头脸色倏然一变,隐隐带着山洪欲来之势,冷冰冰的看着彩衣,语气十分不善:“看够了没?还不滚出去?!”
彩衣吓了一跳,她从没见过这样恐怖的人,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脸了嘛!嘴角下滑,要哭不哭的,“可……可可可苏哥哥还没说,说那人是,是谁……”
“要想知道是谁,就识相点给我消失。”
戚逸之眼睛一眯,彩衣顿感双腿发软,再无二话,将车窗一推,就快如闪电地跳了出去。
障碍扫清,戚逸之心情顿好,呈饿虎状,迅猛俯身压下去,一口咬住刚缓过气来的苏小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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