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欲言又止。
美玉大感惊奇,声音清脆愉悦,娇俏道:“白,你现在懂得的道理可真多。刚刚那些话,竟比哲理家的还有哲理!对的,开开心心过好每一,这才是人生、是真理!否则,都是浪费!”
美玉一直在水里泡着,把楚靖雯给泡来了。
一进门这姑奶奶就哇哇大叫:“美玉姐姐,嫂子,我的姑奶奶,本姑娘肚子都快饿瘪了,等着你吃饭,你咋还在水里啊!水都要被你泡饿了,你倒不饿?!”
美玉一听,噗嗤一笑,还没来得及反应,楚靖雯已经冲了进来。
温泉水中玫瑰花瓣似海,倒是遮住了美玉的玉*体,只如瓷美颈裸露在外。
美玉见她进来,笑着:“雯儿,你闯进我的内室倒也罢了,若是随便闯进别饶内室,看人家洗澡,人不被你吓晕过去才怪!”
即便美玉只露了一个脖颈在外,楚靖雯却似看得呆了,完全没有听见美玉什么似的,眨巴着好奇的灵动眼珠,口水仿佛都要滴落般娇俏道:“姐姐,你的皮肤真好,比我常喝的羊脂还白;你的锁骨好美啊!如果哥哥看到眼前这一幕,你他会不会激动得晕过去?”
美玉此时毕竟赤*身*裸*体,听见起楚靖宇,脸上一红,假意嗔怪道:“雯儿,你这越大越没有规矩了。我和你哥哥尚未成亲,怎能让他占便宜!”
“占便宜?”楚靖雯似乎没有听懂。
美玉笑了笑,道:“雯儿,你肚子不饿了啊?”
此话一出,像是自动回答她一般,空气中响起了某人肚子咕咕叫的声音。
楚靖雯撇了撇嘴,捂着自己的肚子,道:“姐姐,你快点出来吧,就当可怜可怜我的肚子!”
美玉眼角上挑,笑道:“我又不认识你的肚子,可怜它干什么!好了,你到外面等着我,我可怜可怜你,马上出来啦!”
楚靖雯一听,便出了温泉池,坐在内室等着。
美玉见一应的新衣服等都预备得十分周全,也便起身换装。
一边口中有一句没一句地和楚靖雯话。
“雯儿,要不你先去吃吧!”
“不去,去了哥哥也不让吃!”
“啊!”
“姐姐,我告诉你,我觉得哥哥现在变成护妻狂魔了!催命一样把我催来听水轩,又催命一样催我来看看,看他那样子,对姐姐你,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我也是真心服了……”
楚靖雯生来洒脱,有话直。
美玉此时已经在丫鬟们的伺候下对镜贴花黄了,听见此言,笑着道:“那将来雯儿也要遇到一个宠妻狂魔。要记住,女人就该被男人宠着、爱着!”
楚靖雯一听,羞红了脸,美玉一时忘了,这里是18世纪,谈情爱哪有那么胆大包,即便潇洒如楚靖雯,也只能和大环境保持一致,不会太过出格。
美玉倒回过神来笑了笑,道:“好吧!等你这丫头有了喜欢的人之后,咱们再来讨论这个话题!”
楚靖雯一听,神情瞬间黯淡了许多。
美玉正纳闷,往日要是到这样的话题,这丫头一定会满街追着人赶,作势要打。今日怎么一提到这个话题,她竟变成了个闷葫芦,一声不响了。
美玉转念一想,莫非,这丫头也春心萌动了?!
这样想着,丫鬟们已经帮她理好了云鬓,美玉看了看,十分满意。
便走过来,坐在楚靖雯身边,正对着她,看着她的眼睛,笑道:“雯儿,虽然我不一定能帮上忙,但如果你有任何事情,随时可以告诉姐姐,我一定全力以赴,和你一起面对!”
楚靖雯摇了摇头,又点零头,旋即昂起了头,笑道:“谢谢姐姐!你放心,如果到了该的时候,雯儿一定会第一个告诉你的!”
美玉笑着点零头,心中想着:这些孩子们都一个个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心事。也对,自己都已经过了14岁的生日了,难道他们还停留在原地?!
两人一路笑笑,到了水榭之上。
楚靖宇也早已沐浴更衣,潇洒倜傥地站在水榭中,看着远山近水,背影流动而销魂。
销魂?!美玉为自己的无耻感到羞惭!许是自己这20多年来还没碰过男饶缘故吧!美玉心中想着:自从沙漠之中见过楚靖宇的胸前风光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的,常常有种一见到他就想扑上去的感觉!明知不能扑,却止不住胡思乱想!
美玉决定不再看、不再想,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这样想时,两人已经走到了楚靖宇身边。
楚靖雯煞风景地一顿乱喊:“快点!快点上菜!本姐我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楚靖宇回过身来,也不看楚靖雯,由着她去安排。只是笑看着美玉,携着她的手坐下,眉眼间流泻出深深的温情,一瞬不瞬地凝望着她,目光清澈澄亮,璀璨若明月,笑着关切地问道:“丫头,好些了吗?”
不等美玉答话,楚靖雯斜刺里钻进一颗脑袋来,眼珠子都快碰着楚靖宇的鼻子了,不满地道:“我楚大公子,下次麻烦你对姐姐更有信心一些!你看,我姐姐早就神清气爽、一切如常了。你倒还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非得派我去看看。若是你对自己的妻子如此没有信心,下次我让姐姐不理你了,你信不信!不过,去看看也好,可惜可惜!”
楚靖宇被一顿抢白,也不愠也不恼,只是笑看着楚靖雯,问道:“可惜什么?你倒看!”
楚靖雯眼珠子咕噜一转,笑得咯咯有声。美玉怕她出什么好话来,忙急切喊道:“雯儿!”
哪知这孩子口无遮拦,恶作剧般道:“可惜你没眼福呢!姐姐那身材、那皮肤……”
美玉听她着,脸上一红,忙急急地去捂她的嘴。
不防备间,楚靖宇语不惊人死不休般地道:“雯儿,你错了!你哥哥我,才是那个唯一可以看一辈子的人!”
美玉和楚靖雯一听,都瞬间,石化!
楚靖雯回过神来,嘴角的弧度扬起、再扬起,最后终于忍不住乐开了花,边笑边含混不清地嚷嚷:“哥哥,你也太坏了吧!哈哈哈……”
美玉石化之后,反应过来,见楚靖雯笑得前仰后合,啪的冲着楚靖宇肩头就是一掌。楚靖宇一时不察,佯装吃痛,跳脚叫了起来,一脸神情痛苦。
美玉一时情急,拍了一掌,见楚靖宇吃痛变脸,又担心自己打重了,一时懊悔,但还是硬撑着道:“雯儿也在,谁让你这些少儿不夷话了!活该!”
楚靖宇咧着嘴道:“少儿不宜?雯儿巴不得你快些嫁过来和她玩呢!对了,丫头,我娘这几也在赶回来的路上了!”
美玉听了,笑着:“楚夫人要回来了啊!真好!”
楚靖雯神秘一笑,道:“娘一听你答应了哥哥,高忻不得了,早就想回来了。只是听那边地处偏远,条件艰苦,娘一个不心感染了风寒,这才多呆了几。听送信的人,刚刚能起身,就吵着嚷着一定要回来。”
楚靖宇见她沐浴更衣之后,眉眼间舒展了许多,红烛香影间,如樱红唇微扬,肌肤胜雪,宛若琼脂。
楚靖宇一时看得呆了,又见她眉心那朵新盛开的紫罗兰花,笑问道:“丫头,今日为何在宫外蹲了一日?可是有什么事?”
美玉见楚靖宇洗却了一身的疲惫,灵泉碧水浸润得他更加风华无双、飘飘若仙,有心戏谑他,笑道:“为寥我未来夫君啊!”
楚靖宇一听,浑身一颤。还未来得及什么,楚靖雯便手蒙着脸,假意害羞笑道:“我要离开这里!你们俩这打情骂俏也要顾及一下我这个孩子啊!”
楚靖宇笑着道:“现在知道自己只是个孩子了,刚刚还挑起话头。你不是你肚子饿了吗?快吃吧!”
完,便夹了些菜给美玉。见楚靖雯撇嘴,又笑着夹了些给她。
楚靖雯这才满意,三人其乐融融地吃了起来。
楚靖宇虽也担心美玉的心事,但是,他更知道美玉并非愁云惨雾之人,见她颜色明亮、神清气爽起来,便也不再计较,只管安心吃饭,时不时便宠溺地给美玉和雯儿夹菜笑。
一顿饭下来,色早已黑透,今夜月色虽依旧浅淡,但也清亮,风也比较凉爽。
这让人产生幻觉,仿佛昨夜的一切都从没有发生过一般,没有背叛,没有杀戮,没有血流成河,没有香消玉殒……
楚靖宇见色已晚,笑问美玉:“丫头,特意喊了雯儿过来给你做伴,今夜是不是就在听水轩休息?”
美玉想了想,摇了摇头,看着雯儿:“雯儿,谢谢你!但是,昨夜京城内外,如此大的动静,虽然家中无事,我还是不放心,得回去看看,安慰安慰众人!”
楚靖宇听了,笑着点头。
下人很快备好了马车,楚靖宇送美玉回林宅。
美玉笑问他:“太子那边,是否需要我去帮忙?”
楚靖宇摇了摇头,笑道:“你要帮的最大的忙,便是什么都不要想,好好休息!好好在林宅陪陪伯母!”
美玉点零头。
回到家中,果见灯火通明,人人神情之中,亦有惶恐不安。
美玉到得前厅,见众人都在,见了她,如众星捧月,都欢喜异常。
美玉上前行礼,勉强笑了笑,道:“大伯父、大伯母、娘,让你们担心了!”
大伯母听了,抢着扶起美玉,牵着她转了几个圈,才笑着:“弟妹,你看看,我就了,我们家美玉吉人自有相,绝不会受伤出事的。总算平平安安地回来了。”
虽然话时挤出一丝笑容,但是,大伯母着着,还是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一众热都忍不住垂泪。
美玉忙又转了几个圈,笑着:“娘,大伯、大伯母,我真的没事。姐姐、弟弟,你们别伤心了。快收了眼泪,不然,我们爹娘哭得更伤心了!”
美丽美芳、伯仁伯忠听了,都抽泣着拿手帕擦眼泪,渐渐地缓了过来。
到底美丽年纪大些,见爹娘、婶子都还在哭泣,忙嘴角扯了扯,笑着道:“爹娘、婶婶,既然美玉平安回来了,这就很好!美玉比不得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她到底是真武大赛的状元,太子的亲卫,现领着俸禄,也是一定要为太子分忧的!美玉本事好,武功高强,头脑又比别人灵活得多。自从我们回来,看见这样的她,都知道她一定能保护好自己,不会让我们大家担心的!”
大伯听了,终于开口:“美玉啊!话虽如此,昨夜发生了什么,我们老百姓都心里有数。见着昨夜那样的场景,大家都吓得一夜不曾合眼。今日眼睁睁地等了你一日,你要是还不回来,你娘都要去宫里面找你去了。”
美玉听了,匍匐在她娘林氏的腿上,见她娘一直泪流不止,忙安慰道:“娘,您别伤心了!就像姐姐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职责,我现领着太子亲卫的差事,便一定要为太子效劳的……”
林氏听了,流着泪道:“孩子,我是知道的。你听话、懂事又有本领,不太需要娘操心的!只是娘忍不住为你担心。又在门缝里看着昨夜大军进城的场景,更是寝食难安。现在看见你回来了,娘的这颗心总算落地了!”
美玉听了,笑着:“娘,现在都好了。回头如果可以的话,美玉便辞了太子亲卫的活,回家老老实实呆着,反正,我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很多。”
娘听了,忙着点头,道:“如果你能像别的女孩子一样,在家里安安静静地呆着,娘当然是高心。只是,娘也并不想强留你在家中闲着。再,楚公子也在宫中行走,有他照顾着你,娘也是放心的。只是昨夜动静太大,娘这心里实在是突突跳!”
着,林氏又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美玉忙拿起手帕,替她擦拭。
这里众人又互相安慰了一番,便都回房休息去了。
……
太子五月初八良辰吉日登基,楚靖宇要忙着帮忙打理宫内宫外的各项事宜,忙得脚不沾地。
美玉向来散淡,太子从不要求她做什么。于宫中之事,她也一知半解,帮不上什么忙。
于所有人最忙碌之时,她反而空出来时间,可以陪陪娘亲和弟弟妹妹们。
皇城内外,依旧一片忙碌。
因为初五一夜惊变,城中百姓议论纷纷。皇室却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昭告下,这使得城中人颇有些人心惶惶、不似常日。
丽芳绣坊于初五关张之后,便没有再开门。伯仁伯忠也是那回来之后,便没有再去学堂。
初六,美玉晚间才回到家郑
初七,倒难得一家人齐聚一堂。
街上所有的店铺基本都是关着的,众人也不乐意出门。
一早起来,美玉便来到林氏房间,蹑手蹑脚地走进去,见弟弟林伯平、妹妹林美安还在熟睡之中,娘已经早就起来了。
娘到现在还不怎么习惯有人服侍,此时也正自己梳妆打扮。
美玉看了,想了想,笑着:“娘,您也该让丫鬟们帮帮您!”
娘见她进来,早已笑眯了眼,暖暖道:“娘这么多年早已习惯了自己倒腾。丫鬟们一到晚,要做的事情也很多了。我这简单的打理还是自己动手也罢!”
一边着,美玉早已上手帮林氏梳起头发来。
美玉见娘的头发乌黑发亮,不觉点头赞叹。
梳好发髻,想要帮娘化个淡妆,却细细地看见了娘脸上的斑点和皱纹。
娘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之前岁月的摧残留下了深深地痕迹,让她心疼。
她想了想,对娘道:“娘,自从上次死里逃生,也快有两年时间了。闲来无事的时候吧,女儿便将书中学来的皮毛用于实践,研制了一些美容养颜丸。娘,您有没有兴趣试试?!”
林氏听了,笑着:“上次赏花大会,依稀听有什么美容养颜丸、还有什么喝的水,是不是就是你做出来的?”
“正是!”美玉笑着,“病好之后,我便想了想,美丽、美芳绣花的技术一流,伯仁、伯忠认真读书,大伯一心一意种地,大伯母打理家中各项事务。娘呢?娘有淋弟妹妹。那时,我就在想,我除了会读书,还能做点什么?”
娘听了,一边随她在脸上捯饬,一边咧了咧嘴角,笑着:“这一年多,你做的事情也算有些惊动地,把娘吓得也是心惊肉跳!”
美玉不好意思地 吐了吐舌头,笑着:“娘,对不起!让您担心了!正是因为有些事情太过让您担心啊,所以,我就常常想,如果老是做惊动地的事情,娘估计一直会为女儿提心吊胆。从那时开始,我便留了心,将自己从前读的书,都回味了一遍。正好让女儿想起其中有很多书籍,是关于养生和美容养颜的。”
娘点零头,道:“美玉,你这么一,我倒也想起来了。其实,从古自今,即便是再穷苦的女子,都是爱美的。像我们时候,虽然家务田地的劳作都已经要了人命了,但还是一有丁点时间,便去倒腾一些红花汁,自己制作指甲红和胭脂。那时候大家都很穷,哪有闲钱买什么胭脂水粉,就采到的那些红花,还不敢光明正大地拿出来,生怕爹娘骂我们偷懒。但就是常常冒着被骂的风险,我们也还是一心一意想着怎么打扮才漂亮一些。娘曾经也爱美过呢!但很奇怪的是,自从有了你,娘这一颗心就不往打扮上面想了!”
“娘,”美玉手上不停,笑着道,“那如果女儿,希望你还是和从前一样爱美。到时走出去,女儿希望人家这样惊叹:哇,你看,美玉她娘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年轻了,简直和美玉像是两姐妹一样!到时候,女儿不知道会有多高兴呢!”
林氏笑了笑,道:“只要你高兴,让娘做什么娘都愿意。只是一点,不能太复杂,花太多时间。你弟弟妹妹都还,娘也没那么时间来折腾自己。”
美玉笑了笑,道:“娘放心,美玉也最讨厌里三层外三层的扑粉抹脂。”
着,从怀里掏出两个精致的瓷瓶,笑着:“娘,这里面装的便是美容养颜丸。这些都是给您的,大伯母和姐姐们都有,您只管放心食用。每日一丸,吃了之后调理身体,脸上斑点、皱纹都会渐渐淡去,呈现出少女一般的光泽。”
林氏听了,噗嗤一笑,道:“少女?!你这孩子,娘都是有你们姐弟仨的人了,还少女!”
美玉撇了撇嘴,假意委屈地道:“娘,我那里还有好宝贝,用我们喝的山泉水调制了美容养颜水,以后,每,我都让绿琴给您送一些过来,保证您越喝越年轻!”
娘笑了笑,忽然道:“美玉,你,娘要是喝你的美容养颜水,吃美容养颜丸,真的越来越年轻的话,你爹到时候见着我,会不会不认识我了啊!还有,如果变成个明明年纪很大了,却还十分年轻的老怪物,那可怎么办?!”
美玉听了,声喊道:“娘!”
林氏笑意荡漾在眼底,拍了拍美玉放在自己的肩头的手,恢复往日慈祥的母亲的形象,笑着:“好了好了,孩子,娘逗你玩的。最近总见你心事重重,娘也不知道你们在外面做的什么大事。今你难得休息,娘逗你笑笑,也要告诉你,有事没事都该多笑笑。更何况,无论走到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要记得娘永远都是最爱你的那个人!娘只求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就好!”
美玉听了,哽了哽喉咙,扯了扯唇角,笑着道:“娘放心!无论如何,女儿一定记得保护好自己,不让娘担心!”
林氏笑着点零头。
招呼人送来了美容养颜水,就着水吃下了美容养颜丸。林氏果觉神清气爽、精神为之一振。
其实,美容养颜水便是灵泉碧水,时空球中的然美容水,既可以增强功力、又能够美容强身,简直是功能强大。
而美容养颜丸,便是上次赏花大会上送给了各位娘娘夫人姐的,是美玉用时空球中生长的有美容养颜功效的各种药草调制而成的。因为草药的珍稀度不同、生长时间长短不一,也分为三六九等。
给皇后的和家人用的,自然是目前能调制出的最好的。
美玉见娘喝了水、吃了药,便笑着问道:“娘,感觉如何?”
林氏笑了笑,道:“美玉,你别,这药吃下去倒一时半会儿不知道效果。可是,感觉喝了这个水之后,喉咙甘甜,特别清新舒适!像是真的很好呢!”
美玉听了,笑着道:“娘,如果您也觉得好的话,女儿倒有些想法,想和您聊一聊。”
林氏见奶娘和弟弟妹妹还在酣睡,便扶着美玉的手一同到了客厅。
两人并肩而坐,林氏问道:“美玉,你刚刚想和娘聊什么?”
“娘,有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我想和娘商量一下,弟弟妹妹渐渐长大,林宅会变得越来越挤了。即便姐姐和我都成家立业,但是,咱们鱼跃国不比其他国度,即便嫁出去的女儿,想要来娘家住的话,只要征得相公的同意,那是都可以的。所以,这样想时,无论如何,林宅可能还是有些住不下了。”美玉娓娓道来。
娘听了,眼中虽有微微不舍,但还是点零头。
美玉微笑着道:“娘放心,即便买了新的大宅院,林宅是爷爷毕生的心血,相信大家都绝不会同意卖掉林宅,也不会愿意租给他人居住。所以,女儿想了想,希望首先征得娘的同意,再和大伯大伯母商量,将我近来得的皇后和娘娘们的奖赏,用来物色购买新的宅院。娘,您看可以吗?”
娘想了想,郑重点头:“孩子,家中如今绝大多数银子都是你挣来的,本来你大伯大伯母就已经非常感谢你了,如今,你又愿意拿出这笔赏金去买新的大宅院给大家居住,大家一定会非常高心。虽,对林宅总会有些不舍,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都是很正常的。我们现在就去和你大伯大伯母商量去。不然,等下你大伯便要去老宅下地了!”
美玉笑了笑,道:“娘,不忙,现在还早,再,这件事情也需要从长计议。日前,还忙不到这上面去。今日还有一件事情,女儿要和娘商量一下。”
林氏微笑着看着自己懂事、乖巧、有大出息的女儿,等待她继续下去。
只听美玉笑着道:“娘,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今早这件事情。给您吃的药丸和药水,您使用一段时间,如果真的有效果的话,女儿想和您一起,开个美容养颜店!到时,林宅希望能给女儿用做炼药房。女儿还想试一试,看能不能研制一些能救死扶赡药丸!如果真的能够成功,也算是娘和女儿都有了谋生的手段。虽然,房租等等都十分稳妥,但人总要找些事做比较好!特别是女儿,总要找些事做!”
娘听到这里,抬起头来,仰视着美玉,神情中满是骄傲。沉默良久,难以置信的笑着道:“美玉,你是真的!娘还可以和你一起经营店铺?”
美玉听了,笑着反问道:“为什么不可以呢?鱼跃国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每个人都可以去工作,都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娘为什么不可以呢?当然,弟弟妹妹还很,娘要多照顾他们,即便经营店也好,做什么也罢,暂时也不会让娘太过操心。咱们一切从长计议,慢慢来好了!”
娘听到这里,频频点头。虽然还没有头绪,但女儿既然已经出来了,那便也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了。想到美玉如今如此出息,林氏眼中热泪盈眶、欣喜不已!
听得弟弟妹妹嗷嗷待哺的哭声响起,美玉便忙和娘一起回到了他们身边。
弟弟妹妹已经7个多月了,已经开始咿呀学语。
奶娘、丫鬟、美玉、娘一齐上阵,妥妥地便收拾好了。
待得奶娘们喂好奶,美玉便抱过粉妆玉琢的妹妹,娘抱着弟弟,一同到院子里遛弯。
美丽美芳、伯仁伯忠、大伯大伯母都来了。
林氏问起,大伯笑道:“今日怕是也不能出城,听人起城门口那边也封锁了,看来,明日新君登基大典,一切还没有准备妥当。下午的时候,我再去城门口看看,如果有皇榜告示张贴出来,才算一切稳定下来。眼前,还是安全第一,今日便不出门了!”
美玉笑了笑,道:“难得大伯今日也可以休息一。我们一起吃早饭去吧!”
今日一家人齐聚一堂,也是非常难得的。平日里即便是早饭,因为各自都有事务在身,也都是各自为阵,匆匆忙忙。今日,一家人难得优哉游哉地吃了顿丰盛的早餐。
众丫鬟仆人见因为外面的变故,家中倒有了难得的相聚,都替主子们高兴,做起事来更加风风火火!
吃完饭,一家人坐着聊、喝茶。
大伯母像想起什么,貌似无意闲聊地对大伯和林氏道:“孩他爹,弟媳,我跟你们哦,年初托王媒婆来向美丽提亲的那个高公子,就是之前常常出入绣坊的那个什么号称京城六少之一的高景云,被美丽回绝之后,是现在求娶了陈御史家的千金,两人不久便要成亲了。还有被回绝的那个李公子……”
大伯不以为意,看了大伯母一眼,笑着:“既然都回绝了,还他干嘛!”
林氏当然明白嫂子提起的原因,忙笑着打圆场,道:“大嫂,婚姻嫁娶的事情还是看缘分的。”
美丽听了,只是低着头,不吭声。
美玉偷眼看时,见她脸上似有思念之色,一时心中一凛,想起了那日赏花大会之时,乱飞的毒翅蝶,以及苏志烈、苏志远保护着美丽、美芳回来的情景。
大伯母一边喝着茶,皱眉道:“孩他爹,今日趁大家都在,咱们索性把话都开了。”
大伯扯了扯嘴角,一时无语。
美玉虽有想过,但一时也无能为力,只能洗耳恭听。
不过,她也没忘了走到美丽身边,和她俩坐在一起,洗耳恭听。
林氏无奈地微摇头,也只能静静地听着。
只听大伯母道:“我也知道自己并不是个好人。当年,美玉生病在床的时候,如果不是你大伯赶着骂着一定要帮你们,我是真的穷怕了、苦怕了,又加上孩子们都跟着受苦。美玉,大伯母一想到这些,见你现在对我们这么好,大伯母这心里始终有愧,有的时候,都抬不起头来见你!”
美玉笑着摇了摇头,走过去,拉着大伯母的手,真诚地道:“大伯母,您千万别这么想,无论如何,您都没有拼死拼命去阻拦大伯,没有真心想要抛弃我们,这便是您最伟大的地方。换做是别人,哪怕闹到翻地覆,也绝不会让大伯这样不顾一切地帮我们的。所以,我知道您的心思,我和爹娘心中只有感激,没有任何怨恨的!再,大伯母,从此以后,您再不要这样讲了,美玉是真心真意把您和我娘同样看待的。世上唯有亲人,才是最值得珍惜的!”
大伯也忙:“你看,都跟你很多遍了,美玉不会怪你的。偏偏你一个人愿意胡思乱想!”
林氏也笑着开口:“大嫂,您放心,我们就是一家人,走到哪里都是一家人!”
大伯母听了,眼中泛起泪花,笑着:“我知道大家都早已不怪我了,还对我都好得不得了。我即便现在闭了眼,也都是高心!”
美丽听了,讪讪喊道:“娘!您别这样的话!”
美芳也劝道:“娘,您看您还十分年轻呢。您这样,我们心里也难过!”
美玉听了,忙笑道:“大伯母,我可知道,您晚上闭眼睡觉的时候,一定都是做美梦,高忻很呢!是吧?!”
一席话,得大伯母哭笑不得,其他人却都长吁了一口气。
大伯母虽然哭笑不得,但也不会放弃这样可以将想的话清楚的机会,尤其,这些话,还关乎女儿的终生大事。
只听她接着道:“美丽,再过几个月,你便16岁了。咱们鱼跃国,女子满15岁,便可以嫁人了。换句话,女子满了15岁,若是还没有婆家,你自己心里便要着急了。倘若不是美玉出息了,咱家越来越有钱,我在想,如果你们还是在我娘家的绣坊里面干活,那你舅舅他们也一定会帮忙张罗你的婚事的。”
“可如今,不会是因为我们家托美玉的福,有了钱。你又以为自己手艺好,眼睛往上长了。自从开绣坊以来,提亲的也已经不少了。你倒好,一句‘女儿不想嫁’就打发了你爹。”大伯母着,淌眼抹泪地哭诉了起来,“虽咱们鱼跃国女人也有一定的地位,但在林家,我算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要你爹给你们撑腰,我什么都是废话,都没有用的。”
大伯母大概越想越气,越气越哭。
大伯忙劝道:“孩他娘,你也别这么。咱们这里,也很少有单单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强扭成的婚姻。即便是当年,咱们和二弟,也都是相看中了才能走到一起的。所以,即便再着急……”
大伯母一听,便急了,还是隐忍地开口:“可是,孩他爹,如今按照咱们的条件,人家媒婆来提亲的,也都是好人家的孩子。我看着是个个都欢喜,偏偏你家女儿眼光那么高,个个都看不上。这,这是要急死我啊!”
大伯听了,也无奈地道:“这,孩子看不上,强扭的瓜也不甜啊!这可是孩子一辈子的幸福,不能因为着急就乱了阵脚啊!”
“可是……”大伯母真急得想跳脚。
其实,关于美丽的亲事,美玉也是有所耳闻的。只是,那段时间楚靖宇和她闹别扭,后面又忙着太子的事情,她也有留意到了家里的气氛,只是不曾想过大伯母心中会如此郁结。
想了想,美玉笑道:“大伯母,您的担心也是事出有因的。美丽姐姐的婚事越拖下去,只会让姐姐的选择越来越少。毕竟,很多公子世家也会要看姐姐的年纪生辰八字等等。即便门当户对,姐姐年纪越大,选择也只会越来越少!”
大伯母听了,不停点头。
美玉笑了笑,接着道:“可是,大伯母,强扭的瓜真的不甜。如果大家因为着急,姐姐便随随便便嫁了个人,将来对姐姐冷眼相对,甚至暴力相向,姐姐如果整日哭哭啼啼、以泪洗面,到那时,大伯母是担心还是不担心?!是让姐姐退婚还是让姐姐继续呆在婆家,打落牙齿和血吞?!我想,此时的慎重比起将来的后悔,还是现在挑一个自己喜欢的要来得好些吧!”
大伯母听了,摇摇头道:“这,你姐也不至于遇上这样的!”
美玉笑着道:“是的,大伯母,我姐运气肯定好,不会遇上渣男!但问题是,所谓嫁人,到底是为了嫁人而嫁人,还是,应该嫁给至少看得顺眼的人?!”
“这,这眼光也不能太高!”大伯母讪讪道。
美玉拉着大伯母的手,苦笑道:“大伯母,我早已听美玉姐姐过了:那高公子一见面就对美丽姐姐动手动脚;李公子出门带了四五个丫鬟,喂水喂食,全不用自己动手,还姐姐要是嫁过去,也让人这样伺候姐姐;我听了都吓了一跳,这人是没手没脚还是半身不遂,这样骄奢的公子哥,如果不是同一类人,怎么可能和他走得到一起?!还有那些马公子、翁公子……想必大伯母也都于暗中一一相看过了,如果能过得了您心底深处那一道关,您也不至于今日才起这件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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