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黑衣墨发,走近的同时则是向着坐上的封天微一俯身。
“尊主。”
长孙流风迈步走近,话落当下径直的朝着封天的方向又走近几步。
满宝大人看着突然出现的长孙流风一张圆脸上隐约露出几分不满。
说起来自从这个人来到这里之后,它家主子就变得跟从前不同了。
圆眼一瞪,满宝大人对长孙流风的好感度直线逼近负数。
然而长孙流风却没有心思去管一只灵物如何看待自己,此时他出现在封天面前乃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明。
封天看着长孙流风走近,当即也晓得他必然是有事情要与自己说,蓦地手臂一挥,封天动作间直接将一旁的满宝大人卷起,随即拉回到自己的跟前。
宽大的衣袖将满宝大人巴掌大的身体卷起来,方才那被某只抹在上面的不明物体此时也算是一股脑的回到了始作俑者的身上。
片刻之后,当满宝大人带着哭腔由着大殿里跑出来的时候,那端坐在大殿之上的某人眼底总算是露出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长孙流风向前几步,此时站定在封天跟前,整个人倒也并不显得拘谨。
“看你模样,似乎是有好消息。”
封天抬眼,脸上的沉色总算是退下了几分。
长孙流风听言蓦地点了点头,随即由着袖子里拿出一只卷轴来递过去,道:“风雷那边的事情已然进行的差不多了,想来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完工了。”
抬手将卷轴接过来,封天一双手臂轻抬,看着那落到手中的卷轴之时,蓦地竟是突然将视线转向了殿门的方向。
“风家人已经来了多久了?”
……
“清尘,我们已经来这多久了?”
寝宫之中,冷惜云蓦地开口向着风清尘问道。
正午里天色正好,暖阳由着头顶上落下来,正映照在冷惜云的发丝之上。
风清尘闻声看向自己母亲,面色微微一顿,随即答道:“到今天为止已经是第五天了。”
“五天,竟然已经五天了么。”
似乎不敢相信五天就这样过去了,冷惜云听言站定在暖阳下的神行蓦地轻轻一颤,随即她蓦地伸出手来拉住风清尘的手臂道:“我们在这里,若是倾漓那丫头回去的话一定会从王兄那里得到消息,若是倾漓她真的来闯宫救人的话……”
看出冷惜云眼中的担忧,若是刚才还不清楚自己母亲的意思的话,那么现在的风清尘已然懂了。
他娘亲分明是在担心倾漓一个人莽撞的跑来救人。
走到冷惜云跟前,风清尘抬手将她鬓边被风吹散的一缕发丝理好,轻轻道:“母亲放心好了,倾漓她已然成长了不少,此时断然不会再如当初那般莽撞了。”
风清尘话落,冷惜云去却是蓦地想到当初身在幽冥之时的情形。
想到这里,冷惜云陡然感到周身一寒,饶是到了今日仍旧对当时在幽冥的遭遇感到不寒而栗。
……
倾漓蓦地抬头便是见到那站定在自己榻前之人转过身来,她下意识的做出防备,却是就在她做出防备的瞬间,她看清楚了那人的面容。
眉头一挑,倾漓看清楚那来人之时,当即松了口气。
温凝心,老熟人。
还没来得及去思考自己进来走到哪里似乎都能够遇上熟人,那对面的温凝心已然迈步朝着倾漓走了过去。
一个闪身来到了倾漓跟前,温凝心看到倾漓的瞬间自然也是惊讶的,不过好在她这个人的表情一向不多,因此下看在倾漓眼里倒也没有什么变化。
由着榻上坐起身来,倾漓见着温凝心走过来,当即伸出手来拉住她的袖子道:“你怎的会在这里,难不成是专门来找我的?”
倾漓见着温凝心出现,心上难免觉得惊喜,因此下说起话来也便是没有了顾忌,此时拉着温凝心的袖子,指尖一晃,随即直接按在了温凝心的脉门之上。
蓦地见到倾漓靠近,温凝心初始还有些不习惯,却是听着倾漓开口之后,一颗心却是不由得缓和下来。
她来这里自然不是找倾漓的,她又不能够未卜先知,怎么可能会如此准确的找到倾漓的下落。
“我来这里其实是为了……”
“咦?你的脉象有些不同,这是……”
蓦地惊叫一声,倾漓直接打断了温凝心的话,蓦地举起那只按着温凝心脉门的手,倾漓眼底笑意一闪。
从不大惊小怪的倾漓,今日上竟是突然事态,那必然是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空间里,银狐蓦地听到自家主子一副惊讶的语气,顿时将耳朵竖了起来。
温凝心看着倾漓一脸惊讶的表情,本是有些苍白的脸色竟是蓦地生起几分红晕来。
“咳咳,风倾漓你现在别闹,我……”
“好好好,你是孕妇你最大,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先道声恭喜的。”
指尖由着温凝心的手腕上收回,倾漓脸上笑意一闪,看着温凝心心里不由得有些发毛。
她似乎从来不曾见到这样的风倾漓,那不成许久不见这人竟是连同性格也变了么?
只是孕妇这两个字由着倾漓口中说出,温凝心的脸色当即越发的红润了许多。
倾漓话落当即由着榻上站起身来,随即转而在空间里翻找了起来。
温凝心看着倾漓突然动作,当下有些好奇道:“风倾漓,你在找什么?”
由着空间里取出两只瓷瓶来,倾漓回身一笑,随即将那两只瓷瓶递到温凝心的怀里道:“方才给你把脉,见着你气息有些虚弱,这两瓶丹药你拿去每日一颗的服下,不出几日便可以恢复了。”
将丹药交给温凝心后,倾漓这才重新坐回到榻上,看向温凝心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
有些茫然的看着一直自说自话的就将许多问题都安排好了的倾漓,温凝心虽然一时间有些反应不来,不过心里倒是真的感激的。
没想到这么久不曾见到倾漓,倾漓仍旧不曾与她生疏。
握着瓷瓶的手掌微微收紧,温凝心略显清瘦的后背一僵,这才将自己来此的目的与倾漓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