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这是?”
王宫外,云烈看着自家那个有大门不走偏偏要爬墙进去的主子,眉头不由得皱了皱。
他家主子这是做什么,怎么好端端的放着王宫大门不走反倒是要去翻墙进去,这是什么道理?有听说过回自己家里还要爬墙的?
然而那位正站在墙头上的某殿下似乎全然没有将云烈说的话听进去,眼神在四下里扫过,眨眼间便是一个窜身跃了下去。
站在王宫大门外,云烈想着自家主子此时应该已经回到寝宫去了吧,这样想着想着,他似乎是想出了点什么,最后猛地一拍脑袋,对了,他家主子很可能是想要躲着云主殿下。“
想到这里,云烈顿时在心里为自己的聪慧点了个赞,他早就该想到自家主子不喜欢被某位殿下纠缠住,这么说来他不走正门的原因多半是因为怕被云主的眼线发现吧。
见着自家殿下翻墙进入,那身后的侍卫们顿时觉得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其中一个胆子大些的走上前来向着云烈问道:“咳咳,队长我们要怎么走?”
云烈被问的愣了一愣,随后大手一挥,“还能怎么走,当然走宫门了,殿下的事情你们都给我当做没看到,没看到,走走走,跟我走。”
……
园子里,倾漓迈步进入那间已然有些熟悉的房间,房门推开的瞬间,她能够闻到那一股酸腐的气味似乎淡了许多。
倾漓嘴角一勾,看来自己之前开出的药物已经起了作用了,这么说来,想要治好她们也就只剩下时间的问题了。
心上一喜,倾漓感觉自己的精神啥时间都好了许多,劲头更是足了几分,猛地吸了口气,便是迈步朝着那内室走了过去。
依旧是吧那间泛着难闻气息的房间,倾漓脚步逐渐加快了几分,不过是片刻的功夫,已然站定到了**榻边上。
抬手将怀里的东西全数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倾漓向着四下扫过一眼后便是伸手要去掀开那**上之人的被子。
手臂伸出,倾漓指尖触碰到那**榻上的被子,却是瞬间便是将手收了回来,杯子是新换过的,看来这里的侍从做的倒还不错,最起码没有让病人一直盖着同一**被子,只是那换下来的被子么……待会儿她必须得告诉他们换下来的东西都要拿去焚掉,不然的话很容易将这病情扩散出去。
想到这里,倾漓手臂再次伸出,探到那**榻之上,指尖拉着一块被角,随后向着下方轻轻一拉。
倾漓才要准备回身去拿药,却是迎面的方向,猛地一块黑布兜头罩了下来,一下子便是将倾漓的半个身子缩在了里头。
暗叫一声不好,倾漓在被罩住的瞬间便是想要动作,奈何那罩住自己的黑布好似用着极其特别的材料所制,任是倾漓如何撕扯也没有损伤到它半分。
“啪。”陡然间一道响声传来,倾漓支撑着黑布的手臂一僵,瞬间神色一变,她的丹药,她的丹药,她费了许多气力才炼制成的丹药,难道就这么被毁了?
倾漓心上一紧,连带着身上的力气都好似增加了几分,不等着那将自己罩住之人动作,她已然先一步动作,一个旋转,将身体快速朝着一旁的转过去,脱开那动手之人的范围之内。
后背猛地撞墙壁之上,倾漓咬了咬牙,感觉到哪身上的压力少了许多,这才着手去将身上的黑布掀开。
只是她这边才伸出手来,那头顶之上猛地便是又有什么东西压了下来,砰地一声,直直的压在了倾漓的身上。
“什么人?”
本是站定的身形猛地被压倒,倾漓此时伏在地上陡然喊道,真以为她是个没有脾气的不成,用这种手段对付她简直是无耻。
顾不得去思考不那本来应该躺在**榻上的病人现在如何,倾漓话落猛地便是听到咔的一声响动,乃是一种类似骨头磨蹭碰撞所发出的声响,然而没等到她缓过神来,那左手臂的手肘处一股剧烈的疼痛之感已然袭了上来。
糟糕。
倾漓暗叫一声不好,她的手臂轻则脱臼,重则的话恐怕是要骨折的。
“这个人怎么办?”
思考间,倾漓蓦地听到那自头顶之上传来的声音,是男声,而且看来这屋子里的人不止一两个。
眉头不由得皱了皱,倾漓听着耳边传来的声音,又想到之前在后院遇到的那两名黑衣人,难道他们是一伙的?
想法在眼前一闪而过,倾漓回想着自己这些日子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似乎除了御家的那两兄妹之外她再没有与任何人结过怨,难不成这些人是御风行派来了?
倾漓一惊,若是真的是那个人派来到,这个人倒也显得小气低端的很,如此的手法当真是称不上什么手段,眉头一挑,倾漓按着自己受伤的手臂缓缓地开始动作。
“还能怎么办,主子的吩咐不必杀她,只要将她带回去就行了。”
头顶上,另一道男声响起,话落当下,倾漓便是感觉到一股震动传来,那好似在移动着什么东西。
“这东西怎么会这么沉,刚才推过来的时候怎么没发现。”
“确实,这么说来下面那个女人不会被这东西压死了吧?”
后一道男声明显在最后有所抬高,似乎是在担心。
“听她这会都没有声音了,多半是被砸昏了吧。”伸手拍了拍同伴的肩膀,那另一名男子抬眼道。
倾漓躺下的地方正巧处在靠着墙壁的三角地带,因着旁边有一张矮桌放在那里,因此下那重物压在她身上的同时力量自然也就减弱了许多,不过,倾漓揉了揉自己的手臂,看来她的手骨折的可能性又大了几分。
头顶上,那两人移动重物的声音再次传来,倾漓按着手臂做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只要他们一将身上的东西搬开,她便是能够抽身跃出去,到时候都到底是谁栽在谁的手里那可就不一定了。
心上盘算着,手上却是耐心等待着。
园子外,那三名侍从等候许久也没见到倾漓出现,不由得露出了几分焦急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