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藏粮谷就是本人建立第一个根据地的地方了,他奶奶的!想不到这么顺利便找到场址。”
刘芬此刻见他语气神态,都粗鄙不文,认为这才是他的真脸目,心中大为不悦,冷冷的说道:“张先生你既然已经找到理想的地址,现在可以回去了吗?”
张笑天故意色迷迷打量着她,说道:“鄙人还要仔细勘察这里的水源、泥土等一切事宜,奶奶的,夫人这么急赶着回去作什么?”
刘芬此时听他说话粗鲁无礼,更是不悦,微怒道:“我还有约会,哪里有时间多陪先生呢?”
心中暗责自己必定是鬼迷了窍,昨晚回府之后,不住的思念着这个人,夜不能寐,所以天才亮便来找他。
不过这也好,此人外形虽有着肖天的影子,但相比之下却是千万里之遥,自己就可以死心了。
自打张笑天之后,她再不希望有任何感情上的纠缠。
此时的张笑天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断绝了刘芬对他的任何念头,随即怪笑道:“不知是谁让夫人这么急着赶回去呢?”
这时刘芬再也忍不住,怒道:“这是我的事,与先生半分毛线都没有。”随即一抽马首,掉头朝原路疾驰而去。
吓得陈兰连忙分出一半人护送她回城。
此时张笑天心头产生出一种痛畅淋漓的感觉,只要能伤害她,便感快意。
虽说她对自己仍有余情,可是如果上次她陷害自己成功,他尸骨早寒,所以两人之间再不存有任何情义。
在装模作样勘查一番之后,他们在日落时分回到行馆。
而刘芒的人早在候他,邀他到侯府赴宴。张笑天在沐浴更衣之后,独自一人随来人前往侯府赴宴。
刘芒见他来到,面露欣喜之色,趁时间尚早,便把他带入内轩密议,在没有进入正题之前,笑着说道:“听说你把刘芬气得半死,怎么了?对这个女人没有兴趣吗?现在的她比任何时间更容易摆布。”
张笑天此时心中既骂刘芒无耻,又恨刘芒作践自己,嘴上应道:“我怕她是某人的奸细,哪敢招惹于她。”
刘芒显然对他这种谨慎态度非常欣赏,随即拍了他一记肩头,亲切地说道:“她是不是奸细,还有谁比我更清楚,如果你对她有意,我自会给你安排。”
张笑天此时暗中叫苦,连忙调转话题问道:“那件事侯爷想过了没有?”
刘芒闻言精神大振,哪里还记得刘芬这件事,于是肃容道:“现在的长安,哪个不是我的亲信,只要能除去几个人,我必然可以安稳地坐上这大汉君主之位。”
张笑天这时微笑着说道:“首先要杀的那个人就是董卓吧!”
“有你这种人材来协助我,何愁大业不成,不过这人身旁猛将如云,恐怕很难得手。”刘芒闻言赞叹道。
张笑天淡淡的说道:“如果容易,侯爷你早就下手了,这事可包在我的身上,只要我能得到他的精确情报,必能一击成功。
可是他现在足不出户,最好有办法就是把他给引出来,那我就遣人作好埋伏,手脚干净的把他干掉。”
“你真的如此有把握?董卓只是家将亲兵便有数千人,相当不容易对付。”刘芒怀疑地说道。
张笑天说道:“没有人比我更精于刺杀之术了,侯爷你就放宽心。”
刘芒哪会相信他空口说白话,沉声说道:“这件事要慎之又慎才可以,你呢最好先打下根基,等你羽翼丰满之后,才可以顺利成事。”
张笑天闻言心中好笑,他说这番话,就是要让刘芒自己明白此事不可以操之过急,这时见目的已达到,
自然不会蠢得在去逼他,随即点头恭敬道:“鄙人全听侯爷吩咐,这也是袁公的指示。”
刘芒见他这么听话,
于是心中大悦,面带微笑的说道:“董卓现在对你印象绝佳,但要记住的你自己的事要加紧进行。哈!你这一招正命中他们的要害,没有比这些人更需要你这救了。”
“我已选好了滴址,明天立即着手进行。”张笑天说道。
这时刘芒长身而起说道:“来吧!客人也应来了,今晚除了请来几个在长安最有权势的人之外,还有周边民族的特使,趁这机会见见他们吧!”
张笑天此时深自己现在已成为刘芒的宠信心腹,所以特别得他垂青,站起来随他前往侯府的主宅走去。
两人这时并肩在回廊漫步,遇到的家将婢仆,无不跪地施礼。
经过位于侯府正中的大花园之时,一群达百人之众的歌舞姬正在练舞,一时衣香鬓影、娇声软语,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张笑天眼尖,一瞥之下便发现指导她们歌舞的导师竟是糜洵兰,不禁呆看了几眼。
训练并没有因为刘芒的经过而终止,糜洵兰这时明明看到刘芒,但却装作视而不见,不住发出命令,命众美姬翩翩起舞,五光十色的彩衣,在灯火照耀下让人目为之眩。
刘芒此刻凑到张笑天耳旁说道:“看上了她吗?此女叫糜洵兰,父亲是长安最有学问的大儒,师傅则是剑术大家,我也拿她没有办法。”
张笑天闻言不置可否地一耸肩头,继续前行。
穿过花园,两人踏上直通府前主宅的长廊,对比之下好像忽然静了下来,一名女婢迎面而至,看见刘芒,连忙避在一旁,跪了下来。
就在此刻,张笑天突然心生警兆,自然而然地把右手握在纯钧的剑把之上。
他心中甚是奇怪,不由自主的朝那女婢望去,只见她此时的手缩在广袖之中,低垂着头,下跪的姿势很是特别,
让人产生一种怪异的感觉,似乎她随时可自地上跳起来,作出种种动作。
这纯粹是一种直觉,如果不是张笑天在来长安途中,每晚均按照张氏太极心法静坐练功,感觉恐怕也不能变得如此敏锐。
然而刘芒此刻却是一无察觉,继续朝前走去。
张笑天此时大感矛盾,如果此女是来刺杀刘芒,那便是自己的同道中人,他现在固然要保住刘芒,
因为不但要活捉他回到兖州,还要借他进行杀死李傕的计划,和打周边部族派使来长安的阴谋,但如果害得此女落入刘芒手中,却是于心不安。
不过此时此刻不允许他多想,两人已来至离女婢十步的近处,张笑天忽然自外挡移到赵刘芒和那女婢之间,希望能让她知难而退。
刘芒此时生出警觉,望向张笑天。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婢女猛地抬头,露出一张俏秀坚强的面容,美目之中散发出炽热的仇恨,同时两手自袖内伸了出来,运劲外扬,两道白光,一上一下朝刘芒闪电般爆射而去。
刘芒在猝不及防之下,大惊失色,还没有时间呼叫出来和闪避,张笑天的纯钧离鞘而出,闪电般上挑下劈,精准地磕飞两把匕首。
女刺客显然是没有第三把匕首,一声尖叱,就在两人身前滚出廊内而去。
张笑天作势追赶,忽然眼前黑影一闪,原来是女刺客手上挥来的软鞭。
他趁此良机退到刘芒前,似是保护着他,其实是挡住已拔剑出鞘的刘芒的进路。
女刺客此时知道已失去良机,丝毫不乱的滚入一堆草丛之中,在夜色中消失不见。
刘芒此时差些撞在张笑天的身上,连忙举手按住他的肩头,停止冲势。
张笑天看着掉在地上的两把匕首,刀锋在灯光的映照之下透出蓝芒,显然是淬了剧毒。
“这次幸亏有你在,否则我命难保,哼!那些人全是饭桶,被刺客潜入进来都一无所知。”刘芒这时心有余悸的说道。
此刻张笑天心中欣慰,这样一来既更取得刘芒的信任,另一方面也让女刺客安然逃脱。
他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身手高明的女刺客了。
当日他乘坐刘芒的马车离开侯府时,便被这女刺客误会他是刘芒,把毒蛇投进车厢向他行刺。
只是不知道她和刘芒这奸贼有什么深仇大恨,必要置他与死地而甘心,而且两次都是因为自己而没有成功。
不过刘芒坏事做尽,仇家遍地乃是必然的事。
宴会在侯府广阔的大厅举行,筵开二十多席,采“双席制”,一直摆满了整个厅堂。
张笑天此时对这时代宴会的礼仪已有相当的认知。见状吓了一跳,做梦也想不到今晚的宴会隆重和人多至此。
君主款待群臣贵宾的宴会,人少时必采一人一席的‘单席制’,倘或是百人以上的大宴会,则采前后席,每席四人以上的‘多席制’。
至于那一般大臣公卿权贵的宴会,多采用‘双席制’。
当他们两人来到大厅时,离开席还有一段时间,只来了刘芒的心腹李傕和一肚子坏水的李肃。两人与刘芒的关系密切,来早些好帮忙招呼客人。
刘芒应酬两句之后便消失了,自然是去责难手下保卫侯府不力,看来定会有人要遭殃。
李傕和李肃亲切迎了上来,扯着张笑天聊起天来,问了选址的事情之后,张笑天哪还有兴趣和他们胡扯,于是告了个罪,自侧门步出园林之中。
此时急碎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
张笑天此刻惊觉地猛转过身来,刚好与一位千娇百媚的美人儿打了个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