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苗深知他言出必行,于是放下心来。
张笑天这时掉转马头,拒绝了何宝等护送的想法,策马朝小贲现时驻地驰去。
兖州街道的宽阔,虽然比不上长安的宽阔,但布局十分的合理。南北通畅,让人一目了然,街道两旁商铺林立,可见兖州的经济繁荣。
才转入向南的大道,这时张笑天心中升起被人盯梢的感觉。因为这是一种很难解释清楚的感觉。
张笑天此时心中讶异。
不知道是不是打坐运功的时间久了,自己的感觉变得这么敏锐。也奇怪为什么会有人在暗中窥视他。
于是他装作游览街景一般,不动声色朝四处张望,刹那之间掌握到周围的形势。
这里连接南区市集,店铺与民居夹杂在一起,两边路旁每隔一丈左右便有株大树,林木成荫,清翠苍绿,如果偷袭者要隐起身形,那的确是轻而易举之事。
于是用眼光一扫,他就发现几个形迹可疑之人。
其中有两人在一间酒馆内的二楼凭窗据桌而坐,见张笑天那眼光望上来,立时垂下他们那灼灼紧盯着他的目光,装作说话。
而另一人则是在路旁摆卖针头线瑙的行脚商,被一群好像是买东西的人在那围着,正在讨价还价,可是却被张笑天发现他正专注地看着他的临近,紧张得额头现出青筋来。
那些在他身后的人中,有两、三个身形壮硕,很有可能是他的同伙。
与这扮作行脚商遥对的另一条街上,有两人见到张笑天走来,急忙闪到大树的后面,显然是不怀好意。
张笑天这时想到却是另外一回事。
这时有人布局杀他并不奇怪,奇就其在对方为什么可以这么准确的掌握住他的路线和行踪。
唯一的解释就是对方知道小贲下旨召他入宫,所以才可以在这前往王宫的必经之路之上,设下这对付他的死亡陷阱。
而敌人的实力应该是不惧怕他有一些随行的人员,因为对方订下计策之时,是不会想到他是一人孤身上路。
张笑天此刻想到这里不禁心中惊恐。
这时,他差些就可以肯定要杀他的人是曹洪,只有他才可以通过宫内的线人,清楚知悉小贲的举动,也只有他才有胆量和实力对付自己。
既然已经对付了刘备,你自然对自己也不必客气了。
这时马车声响。
自前方的街道之上,急驰而来四辆装满草料的马车,各有一名御者。这四辆马车的突然出现引起起了张笑天的注意,
就见两车分为一组,分别自左右靠近行人道处奔驰而来,让出中间丈许的空处,可以让他笔直穿过。
张笑天此时更加肯定这几辆马车在同一时间、地点和方式出现,必是冲他而来。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张笑天不敢托大,轻提赤兔的缰索,装作毫无察觉地朝马车迎去,同时暗中自腰间拔出两枚钢针,藏在手心之中。
时间过得飞快,双方在逐渐的接近。
这时张笑天心中暗笑,轻夹马腹,与他经过这段日子相处的赤兔已经明白他的意思,立即增速,刹那之间驰进那四车之间的空处。
这一行动大出对方意料之外,驾车的四名汉子齐声大喝,露出那狰狞面目。
这时草料上扬半空,每辆草料之中都暗藏有一名弓弩手,自草料之下站起身来,装上弩箭的弩弓同时瞄向张笑天。
只闻张笑天大喝一声,赤兔犹如箭矢一般朝前冲去,同时张笑天双手一扬,铜针朝后掷出。
前面两辆车上的箭手还没有发射的机会,脸上早就插着飞针倒回到草堆之中。
另外两人在惊慌失措之下盲目发射,失去准星,劲箭交叉在张笑天背后激射而过。
这时张笑天哈哈一笑,赤兔的速度增到极限,霎那间消失在长街远处,让敌人空有实力,依然奈何不了他。
张笑天在小贲的寝宫内厅见到小贲和荣后,陪客当然少了曹操不行。
张笑天见这厅堂布置典雅,小贲与王荣坐在上首,曹操、项少龙两人各居左右,各据一几。
女婢进来摆上食物美酒之后,退了出去。侍卫只在外面防守,使这午宴有些家庭聚会的气氛。
小贲此时的态度沉着,并没有偷望张笑天,王荣则收敛许多,美目虽然艳采更盛,但再没有像以前那般频送秋天的菠菜。
这时厅堂两旁的大窗都已打开,可见外面回廊曲折,花木繁茂,清幽雅静,难闻人声。
王荣连劝几杯之后,微笑开口说道:“曹公今早告诉本后,肖天你这几日便要上路,去把那刘芒给擒回来,
好让我们母子以解心头之恨,本后和“协儿”都非常感激,所以怎么也要立即把肖天你请来吃一顿饭,为你壮行。”
张笑天闻言连忙叩首谢过。
“皇儿是不是有话要说呢?”王荣这时忽然和蔼地问道;此时王荣的目光落到小贲之处,流露出溺爱无比的神色。
张笑天此刻心中好笑,这王荣已经把小贲当成了她那宝贝儿子,怎么可能知道是个假货。
同时心中暗吃一惊,小贲肯定是因为听到侮辱母亲仇人刘芒的名字,流露出异样神态,被王荣看到眼中。
“帝师还没有机会指导皇儿,便要离开皇儿很是不舍!”小贲朝张笑天望来,失望地说道;
三人闻言都笑了起来。
“这件事情会不会让肖帝师,要冒很大的危险?”王荣这时蹙起黛眉问道;
张笑天闻言面含笑意说道:“越危险之事,那就越合我的心意,荣后你请放心,臣下会小心在意的。”
“我对肖天却是有百倍信心,知道他必能成功。”曹操呵呵笑道;
王荣对小贲乃宠爱之极,微笑着朝他道:“皇儿这么敬爱肖帝师,母后非常高兴。”
“肖帝师这几天如果有空遐时间,可以多抽些时间到宫来指点陛下,你昨天在校场挡那于禁那三箭,陛下兴奋得向人不停的提过许多次!”随即转向张笑天说道;
张笑天闻言忍不住和小贲对视一眼,暗叫厉害,这小子如此一番造作,他日如果特别对他亲密,也不会被怀疑是另有隐情。于是就恭敬地答应下来。
午宴就在这样轻松融洽的气氛之中度过。
宴罢王荣返回寝宫休息,而曹操身为司隶校尉,日理万机,连多说几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张笑天把来时遇袭一事告之于他,他听后便匆匆离去,只剩下张笑天领着小贲到校场之上练习剑法。
小贲今非昔比,到任何都会有大群禁卫,内侍宫娥陪侍在一旁,就连两人想说一些心事话地空闲时间都没有。
“师傅!不要去长安好不好?没有你在身边,我什么都没有了。”在动手比试之前,小贲忍不住低声说道;
张笑天这时见离他们最近的内侍也有五丈开外的距离,于是诈作指导他的剑法,问道:“王荣对你好吗?”
“非常好!我真的把她当成是我亲生母亲。”小贲这时两眼一红说道;
此刻张笑天责怪道:“这是你最后一次当自己是小贲,自此刻起,就算是在我的面前,你依旧是刘协,你知道吗?”
“你不去可以吗?”小贲明白地点点头,再次问道;
此时张笑天面带微笑的说道:“你忘了我们的君子约定,刘芒那厮是我的,而天下是你的。”
说完挥手一剑朝小贲砍去。
此时只见小贲灵活地跳开一步,摆出架势。张笑天这时看得心中一震,心中暗道:这小子多了以前没有的一样东西,那就是强大的信心,让他的气势顿时大为改观。
姥姥!这就是在我的调教之下,未来统一天下,匡扶汉室,成为改写中国历史的第一个皇帝的巨人了。
想到这里,心头涌起一阵难以遏制的冲动。
这时有内侍来报,说容后找小贲有要事相商,张笑天这时苦无借口,何况小贲还要沐浴更衣,只有打道回何府之中。
刚踏入门口,守卫报上于禁到来找他,正在大厅与何苗闲聊,连忙走了进去。
于禁见到张笑天,神情欣悦,上前和他拉手见礼。
张笑天见他穿上普通武士服,另有一番威武慑人的丰姿,不禁泛起惺惺相惜的感觉,诚恳地道:“让于兄久等了!”
“于帝师是来向你辞行的。”何苗站起来说;
张笑天惊讶道:“辞行?”
“是的!我要立即起程赶赴兖州边境,去扫清黄巾余孽。”于禁兴奋地说道;
张笑天闻言此时心头一阵不舒服,暗想;如果他要上沙场,必须王荣和曹操点头那才可以。
何苗知他两人有话说,识趣地借口离开。
两人分宾主落座之后,张笑天喝着侍女奉上的香茗,心中想道:难道是曹操始终没有容人之量,故意调走于禁,免得他来和自己争宠。想到这里,随即歉意大起。
“肖兄你的脸色为什么变得这么难看?”于禁奇怪的问道;
张笑天这时叹了一口气说道:“于兄你刚晋升为陛下的帝师,就被人调走,小弟很替于兄不值,不行!我一定要向陛下为于兄你陈述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