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人?裴之青房间里的人走至床前拉开床上的被子,眼神闪了闪!地上盘旋着一条细细长长的黑蛇,在他不注意的空档,跳上他的身体,勒紧了脖子,咬出一道血痕!
“嗯……”然后他睁着不可置信迅速蹿红的瞳孔,仅来的及发出一声闷哼,便倒下了!
其他房间里的人均是如此下场!
“啧啧,真是够毒的,这蛇也是奇了,还带一次性的!”
颜一食指和拇指间捏着一条细长因为咬死别人也因此致命的黑蛇,不禁感叹着大自然物种的奇妙!
“呕……”裴之青看着地上被聚集在一起的几条黑蛇和被咬死的几个人,今天刚停止没多久的呕吐声又随之响起!
颜一摇了摇头,走到她身边,真诚的道:“这蛇胆是一味好药!”说着就将蛇揪断成两截,掏出一个白色的小小的椭圆形类似珍珠的东西,晾在她眼前,“来,吃了吧!”
“啊——不要——王爷,救我!”
裴之青跑到傅晏君跟前,发出尖锐的叫声,除了傅晏君外,其他人皆揉了揉自己被荼毒不轻的耳膜!
“颜儿,别闹了!”傅晏君柔和的声线响起,却没有多少责怪之意!
“王爷,王妃说的是真的,这种蛇是北合国森林中出现最多的蛇种,它们毒素很强但一般不会咬人,只有感受到生命危险之时会与伤害它们之人同归于尽!
它们身上唯一没毒能治病入药且还可强身健体的就是这蛇胆!所以才会有人费尽心思去捕猎!”
千寅恭敬的向傅晏君解释道,也直接的说明了颜一刚才确是好心,不过他还是很敬佩她的气度,对于一个屡次想要她命之人竟能做到如此地步,足够看出她的容人之量了!
“青儿,那就吃了吧……唔……”傅晏君表情纠结的看向颜一鬼笑着的面容,她竟将那东西塞给了他!
“没事,她不吃,你吃吧,百利而无一害!”
颜一将地上的几条相继撕开,纷纷喂给其他的几位,此时的裴之青见大家都随意吞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又见颜一撕开最后的一条!
她上前一步,想说她可以吃下去,只是话到嘴边就尴尬的站在了那里,因为颜一将最后的一颗蛇胆直接塞给了她怀中抱着的小白!
“宝贝儿,吃了你以后就不会犯迷糊了!”她宠溺的摸着小白的身体,他为了救她,咬了那个全身是毒的李路后就一直处于昏昏欲睡的状态,怕是那人身上的毒和他身上的毒发生了抵触,所以一时间还调节不过来!
小白咽下那苦涩的蛇胆,翻了个白眼给她,“死女人,你才犯迷糊呢,我只是需要休息一段日子就可以了!”
“所以才让你吃啊,我想和你斗嘴了!”颜一轻轻的笑着说道,看!多有效果,这不,小白都有力气骂她了!
“蠢女人,明明你吃了更好些!”小白抓着颜一胸前的衣襟,眼色不善!
“呵、呵呵,那个谁来看看他们身上有没有什么标记啊,是哪门哪派的?”
颜一讪笑着掠过表情有些尴尬、有些愤愤的裴之青,走到申屠焱身后,指着地上躺着的一堆人!
千寅和唐风闻声蹲下,挨个儿查看!
“你怎么知道将那蛇引到他们身上的?”傅晏君走近颜一的身边,轻问!
“啊?我不知道啊,是焱干的!”她怎么会晓得呢,这北合她连去都没去过,更不知还有这等稀奇的物种?
傅晏君将目光移向申屠焱,他正盯着面前的几具尸体不知所想,只是身上散发出的寒意身边站着的人都切实感受到了!
他是担心若今天没有陪她去看夕阳,那些人会不会在他们不注意时将这东西用到颜一的身上,那后果……
“门主,王爷,这里有一个月牙形的印记,只是只有这一个人有!”唐风和千寅将那人拖出来,撩开他的后衣领,肩甲处的月牙痕迹明显凸出!
“沂月宫——找死!”申屠焱阴冷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
傅晏君也眯着狭长的眼睛看了眼地上的尸体,神情冷峻!
……
“老臣携家人见过煜王爷、王妃、侧妃娘娘及文萝郡主!”
“既是一家人就不必行此俗礼了!”傅晏君看着裴府中弯腰行礼的一众人,挥挥手,示意他们不必拘礼!
“父亲、大娘,母亲,你们可还好吗?”裴之青走过去,声音低低的问道!
“青儿,你受苦了!”裴家二夫人拉过她的女儿,声音中含着些许抽噎!
裴远的脸上也闪过些愧疚和怜惜,看向傅晏君时眼中的感激之情不言而喻,感激他不嫌弃自己的女儿,还给她侧妃的位份!
“老臣谢过王爷,以后王爷有事尽管吩咐,只要老臣能办到,绝无半点推辞!”
“岳父大人,我们进去说吧!”
傅晏君一声岳父大人叫的裴远立马面容漾开笑意,这说明他真的将自己当一家人了,于是他向后面的人吩咐道:“带各位贵客去厢房休息!”然后和傅晏君一起进入书房!
裴之青也被自己的母亲拉进去寒暄,外面就剩裴家主母,裴之萱的生母了,她过来走近颜一,行了个礼,笑着道:“煜王妃、郡主,这边请!”
……
“这么说,这本就是有预谋的,北合的太子和皇子并无不和,竟还想挑拨发动战事,他们何来的胆子,单刀进入东岳,真那么自信可全身而退?”
果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只是他们太没有耐心了,现下荆门还未做出任何决定,就想先挑起战争!难道他们想让东岳先落得个不顾天下百姓,私自燃起烽烟的失信之国?
“不,王爷,若没有后盾支持,他们确不敢贸然进入东岳!”
傅晏君挑了挑眉,抬眼看着他对面因常年习武,背脊挺直的坐在椅子上,周身散发着深沉稳重气息的裴远。
“岳父大人,齐州虽不是战略重地,却是离京都最近的城池,拿下齐州也等同将京都控握于手,这点我们都了然于心,北合也是因此才会找上你吧?”
“是!我裴远先前确有反叛之心,但绝不做叛国之贼!”裴远直视着傅晏君投来试探的目光,掷地有声,不卑不亢!
“很好,本王要的就是岳父大人这句话,而且本王一直知道,你先前虽全力助傅景烨,却也并未对东岳造成任何损失,始终保持为民造福之心,也因为这点,在本王心中,你便是最值得敬佩的!”
“臣愧不敢当,先前的确做出了那等不忠之事,吾皇不但没有降罚,也未曾累及家人!良儿是驻守齐州的大将,萱儿是东岳的郡主,青儿也蒙受王爷恩惠,臣还有何不满的!皇上看重臣,才将齐州这等要地交由臣管理,臣又岂会负了这厚望去!”
裴远眼中是无比的坚定,有些错误犯一次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