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花”听起来也不是什么强大的术法,但是对于赵厶巽来说这才是至关重要的一个术法。
因为这个术法的强弱,直接关乎前两个术法的强弱。“点花”修炼的是精神控制力,修炼起来很难,它可以扩大符印射出的范围,可以使赵厶巽远程命中要记录的妖灵,提升他的收服率,也使他避免了近身收服妖兽的危险。对于“借术”更是作用巨大,因为它决定了那些借来的能力,具体可以发挥多少威力。
再有“点花”也是一种攻击术法,它可以将符印凝化做无形的精神之刃,伤人于无形之中,可算是暗器之术。
当然这是要赵厶巽努力修炼到术法高层才能有的威力。
“挥毫”修炼起来最容易,赵厶巽半个时辰就突破了第一层,把第二层也修炼到了顶峰,他想加把劲儿争取将这一层也突破了。初生的朝阳将金色的阳光温柔地抹在他的脸上,八字眉被眼皮轻轻地带动,脸上肌肉颤颤地动着。突然,他双手间的卷轴和纳界笔白光挥散而起,“啪!”不知哪里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好像是什么被捅破了一般。
赵厶巽睁开了眼睛,那高兴的劲儿呼之欲出,他一下子跳了起来,开心的叫着:“哈哈哈,突破了,又突破了!我真是太厉害了!......”如果幽夜在这儿看到他的样子,肯定会鄙视的骂他傻猪头!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平静下来,拿出纳界笔毫不费力地凝成四个符印,随手一挥符印隐入两步外的草丛中。
“真好用!哈哈,嗯?这是什么?”
赵厶巽发现符印射出后,一丝微不可见的灵力回馈到纳界笔上,纳界笔白光亮着,好像是收录到了什么。
“难道是符印碰到了什么小虫子?”赵厶巽将纳界笔划向《写灵录》,果然上面出现了四个微小的身影。赵厶巽愣了,这是什么?那有虫子长的和草一个样?他睁大了眼,又仔细地看了一遍,没错,那就是四种普通的小草。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特殊的妖兽变化的?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他彻底蒙了。
稍微想了想,然后又凝出四个符印,挥射出去,纳界笔又出现了刚才的情况,他再次将笔划在《写灵录》,四棵不同种类的小草,出现在凡级最上面一层。
赵厶巽这次看清了,那符印碰到的就是普通的小草,他这才明白,原来植物也可以收录。
这下他更兴奋了,拿起笔疯狂地凝出符印,挥射在林间。每次都能收获几种植物,虽然体内灵力没什么变化,但是架不住他心里高兴,不一会儿这一片林中的植物种类都被他收录了。什么树啊!草啊!花啊!这都加起来,比他之前收录的妖兽种类还要多几倍。
尤其是一些灵植,提供的灵力不比一般的妖兽少。
赵厶巽的修炼又打开了一扇门。他一边走一边收录着周围的植物,仔细找那些看起来不凡的植物,他不认得什么是灵植,在他印象中模样不凡,肯定是奇物。
他在林间乐此不疲,洞中三人却是辛苦至极。光怡柔无精打采地坐着,身体虚乏的很,体内生机涣散,自己的灵力运转不起来,必须依靠外力打通。而桃复生要隐藏实力,所以帮助光怡柔疗养身体时,竭力控制自己的灵力在一个范围内,也是心里苦。幽夜还在想办法解决自己功法的问题,体内那些黑洞又蠢蠢欲动起来,她脑仁都快想炸了。
三人都不言语,不过洞中气氛特别融洽,只是洞口的妖狼不知带着那些狼崽去了哪里,外面的死魂蝉却又有了新行动......
泰版国西部,白灵山附近的观山城,最近城中人心惶惶。这座城不大,人口不多,因为紧邻着黎云宗,所以来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修者。这些日子来往这里的都是一些宗派的大人物,这座城周围布排了大量修士,过往的人都被仔细地盘查着。
城楼中,两个身影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风动云涌。
“仙长这次大规模行动到底是为何事啊!这外面闹得人心不安,陛下那里也......也不好交代啊!”一个身穿铠甲的健壮男子向着一个白巾儒生问道。
“你是聪明人,有时候傻一点未必不是好事,知道的多的反而会......呵呵,陛下哪里自有我黎云宗长老去解释,你只要听从安排即可,再怎么着皇族也只是一般的修真家族,比不了我们黎云宗。”白巾儒生干笑一声不再说话。
那男子退在一边,京城传来的密令让自己务必打探明白,此次黎云宗大规模行动是何动机。这黎云宗上下各个都是守口如瓶,自己费了好多劲儿也没探到半分信息。
白巾儒生静静地望向窗外,似乎在等着什么。果然,远处飞来一只仙笺纸雁,他一挥手,仙笺纸雁就被引到了手中,随手拆开,看完后指尖灵力一点,纸张化作灰烬。
他没回头,说道:“王城主,这几日多有叨扰,待我向贵府鲁仙师问好,事已办妥就此别过了。”说完跃出窗口,消失在云霭里。
“嘁!什么玩意,老子不是看你他奶奶地和我祖上有丝血脉,顾得几分面子。还真把自己当成神了!......”男子不满地喋喋不休着。
白巾儒生早就飞到了百里之外,他落到一棵巨大的桐树下面,那里已经有三个人盘腿而坐。他走上前施礼,恭敬地叫道:“凌师兄,可是有了那小子的消息?”
“这白灵山我们都仔细地查了个遍,也没见到那小子,估计是没在山中。王师弟能来这里,想来也是得到了宗内传来的密信,宗主这几日的行动你也是了解了。”凌强世一摆手示意他在旁边坐下。
“我先前还奇怪,我们本是秘密行动,怎么这些日子,宗门却大张旗鼓地出来搜查那小子的下落。原来是炎义派那些贼人反咬我们,哼!”
“哈哈!任他们如何狡辩吧!就算是让人把我们宗门搜个遍,也是找不到那小子的。这小子也是丢到了点儿上,各派已经查明坞小智真的不在我们宗内,就算丢也是他炎义派丢的,这脏水他们是喝定了。”
“正好,趁此我们可以大张旗鼓地搜查那小子的下落。”王师弟得意地笑了起来。
“正是,我们就不用再辛苦地暗中行事了,等熊师弟他们几人来了,我们好好商量一下,一定要把那个小子找出来。”凌强世显然是私人之气比较多些,也不知道坞小智那里得罪了他,让他这么不能释怀。
说到坞小智,他们师徒俩幸亏没上这白灵山,那日他和他师父徐江鹤商量了计策,故意在向白灵山去的路上留下痕迹,然后稍微错开了身后追踪之人,又返回了观山城。
他们潜回到了黎云宗附近,常言道: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果然不错,这黎云宗附近到时没有搜查那么紧,他们停留了半日,估计追查的人已经在白灵山搜查了,徐江鹤提议往反方向逃离。
于是,二人就向泰版国西部逃去,打算越过那里的边境,逃到鸿新国。
“老头儿!我们真的不再回我们的国家了吗?”
“你这泼猴子,先逃得命再说回去的事吧!再说即使回去,也不能穿过泰版国走最近的路了。这要绕路,那可绕远了,你兔崽子不知道天下有多大,我们最少得绕四个泰版国这么远的路。你就心疼心疼我这把老骨头吧!不回去了!”那老家伙小眼儿一迷瞪,贼精贼精的。
“信你个鬼儿,你这老鬼头儿最坏了,没人心的老家伙!我想回去,那儿还有我希甜儿妹妹等我呢!”赵厶巽一脸精明,看透了那个老家伙的样子。
徐江鹤一听气的胡子飞到了眉毛上,抬腿揭下破鞋使劲儿投向坞小智,嘴里骂道:“你个毛没长齐的猴蛋儿子,眼里就没你师父一丝毫,没良心的狗腿子,那希甜儿能等你个毛啊!”
坞小智见师父发飙了,抬腿就跑,真不亏徐江鹤叫他狗腿子,果然比狗跑得快多了。只剩下徐江鹤气喘吁吁地在后面追,这对儿师徒能相处到现在,也是没谁了。
坞小智跑了一会儿,胸口突然又疼了起来,估计是跑的时候用力过猛,刚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他捂着胸口蹲了下来,嘴里滋滋啊啊地叫着,后边追来的徐江鹤,一鞋底打在他后脑勺上,骂道:“活该你受疼,教你个龟孙子不听话,不知道自己伤是啥样?”嘴上这样骂着,但他却麻利地从怀中逃出几个小瓶子,扶着坞小智躺着地上,掀开他的衣服。只见里面血水又从伤口呼呼地流出来,徐江鹤嘴上不服软,但脸上表情却出卖了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儿,枯皱的脸因为竭力控制情绪而变得微微颤抖。
他给坞小智处理好伤口,背过身抹了一下眼,回头拿起那只破鞋又敲在坞小智头上,教训道:“龟孙子,你就不会消停点儿,下次再受罪疼死你,我也不会帮你了。”
“老泼猴,你没那狠心,就你那儿的心眼儿,留着哄小雀儿吃食儿吧!呵呵呵,你老还指望我给你养老送终呢,你才舍不得我出点事儿。”坞小智嬉皮笑脸地回怼道。
徐江鹤急眼了,拿着破鞋底冲着坞小智一个劲儿地煽,嘴里还骂着:“你个小泼猴,小泼猴,小泼猴......”
“哎呦!师父您别动真格儿啊!哎呦!疼啊!我的伤口又裂开了,师父,师父饶命......”
师徒俩正在这荒郊野外闹腾着,没注意头上一只飞禽盘旋着,那眼神犀利非常,一看就是被训练的灵禽。它似乎确定了下面人的身份,转眼就飞向那边的山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