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元绍并不介意温度高低,帮着蔡换儿做完事,抹抹汗,看着她问:“怎么一个人在后厨?”
“我,留下看着火候嘛。这里还有几笼包子没熟。再说,我也不饿。”蔡换儿耸耸肩如此回答。
刑元绍轻垂眼,当做是信了。
“小七,也没去草厅吃饭。”
蔡换儿一怔,又了然,笑问:“他是大受打击了吧?没事,等他饿了,自然会冒出来。你看,厨房还有这么多剩的包子。会给他留着的。”
“哦,大受打击?”刑元绍抓到要点,挑眉。
蔡换儿心虚,眨巴眼:“先说明,我跟他不一样。我是不饿,我是要看着蒸笼火侯。你别瞎联想。”
“你怎么知道我会瞎联想?”
“看你表情喽。”蔡换儿硬着头皮:“微表情会出卖一个人的心思。”
刑元绍忍不住笑了:“微表情是吧?虽然是新鲜名词,不过我顾名思义,猜到是什么意思了。”
“猜到就好,省我的费口舌解释。”
“微表情会出卖一个人的心思?不过,换儿,你的表情挺微妙的。”刑元绍点题了。
蔡换儿哑口。
她也有微表情呀,而且还蛮丰富的,当然也会让人看出真实心思来。这相当于挖个坑把自己套进去了。
“哎呀,不说这个了。大当家的,你没事跑来干嘛?特意来关心我的?”蔡换儿直接跳题。
刑元绍垂眉:“昨晚的事……”
“后来还出事了?”蔡换儿八卦心一起,问:“秦大嫂还赖着没走?”
“她离开了。”
“那就没事了。大当家的,你现在知道秦大嫂是什么心思了吧?不会又装聋作哑吧?”
刑元绍扬扬头,问:“又?”
“呃?”蔡换儿直翻白眼。这不明摆着吗?她的心意也是昭昭可见。刑元绍就是一直装聋作哑。现在又杀出个秦大嫂。他的表现是又作哑。
“大当家的没事,请回吧。这后厨不是你来的。”蔡换儿垂脸赶他。
刑元绍张张嘴,欲言又止。
正巧,皮大姐在窗外大声喊:“换儿,包子都蒸好没有?”
蔡换儿看一眼灶台,大声回:“蒸好三屉了。还有两笼火候差点。”
皮大姐说话间已经进门,一眼看到灶台热气直冒,第二眼看到刑元绍竟然也在,大吃一惊:“大当家,你怎么来了?”
“哦,我,我来看看有新出笼的肉包子没有?给小七留一笼。”
“哦,三当家的是吧?听说他病了,到底啥病呀?”皮大姐问话的同时,把其中一笼蒸好的装进盘里,递给蔡换儿:“给三当家的送去。”
“我来吧。”刑元绍接过:“我给小七送去。”
“大当家的,那怎么好麻烦你呢。换儿反正闲着也是闲。让她去吧。”皮大姐使眼色给蔡换儿。
不过,蔡换儿装做去看蒸笼,不搭理皮大姐的眼色。
刑元绍笑笑:“我也闲着。”他拿着肉包子出门了。
皮大姐追到门口目送他离开,回头冲蔡换儿坏笑:“换儿,老实交待,大当家的干嘛偷偷跑后厨来?”
“我咋知道?可能他吃饱了撑的吧?”蔡换儿茫然状。
“少来。快点坦白。不要逼我用大刑。”
蔡换儿摊手:“皮大姐,我真的不知道,你要好奇去问他嘛。”
“那你们说啥了?”
“说昨晚的事喽。昨晚,我去看望大当家的,秦大嫂也去了。”
皮大姐又是一惊:“她去做什么?”
“谁知道呢。反正打扮的妖妖娆娆的,看着刺眼。”
“哟,大晚上打扮妖娆,这还用说。换儿呀,你可看紧点。”皮大姐一听就明白了。
蔡换儿不解问:“看紧什么?”
“还装。”皮大姐戳她一下:“看紧大当家的。”
“尽量吧。”蔡换儿有气无力道。
皮大姐捅她:“怎么?气馁了?”
“是呀。我又瘦小又平胸,长的又不好看,还伶牙俐齿跟长舌妇们吵架,没有一点可取之处。皮大姐,你说老实话,我的胜算有多少?就凭我这样的姑娘,你要是男的,你喜欢吗?”
这题一下把皮大姐难住了。她迟疑:“这,我也不好说。老实说的话,你外表是不太吸引人,可是个性还是不错的。但是呢,这天下又有多少男人不以貌取人的呢?我要是男人呀……反正,就你这号还有我这号的女人,怕是不入眼吧。”
蔡换儿抚额:“完蛋了!”
“不过,大当家的,不是常人。他,也许想的跟别人不一样呢。”皮大姐苍白无力的安慰。
“谢谢皮大姐。”蔡换儿叹气。
“好了,别顾着悲伤了,干活吧。来,把肉包子都装上。”
蔡换儿怏怏:“哦。”
啸山寨难得早饭是肉包子,所以一扫而空,没有剩余。
不过,光吃肉包子,也省了后厨洗碗。
皮大姐够义气,为了安抚蔡换儿低落的情绪,把后厨杂活都分派给了陈嫂和大林家的。然后,带着一盘新剖的西瓜,拉上蔡换儿去前寨了。
陈嫂和大林家的怨声载道。自打蔡换儿回来之后,她们俩的工作非但没减少,还增多了。于是,两人就商议着:“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跟大当家的说一声,必须新添人手。”
“就是,指望不上换儿这丫头了。”
“这丫头心大的很,从来就不安心厨房的活。”
“倒也是。她是要往上爬的。”
“她爬上?也不怕摔死。”
“算了,由得她去。反正有皮大姐罩着,只有咱们两人累死累活。”
“所以,一会做完事,一定要去给大当家的反映后厨严重人手不足的情况。”
“没错。一起去。”
今天寨丁放假,都不用出寨打劫了。
正赶上江家迁新居,大部分人都去新屋凑热闹了。小部分值守把关。
贺小七闷在屋里称病,引来刑元绍,老高,师爷等人关怀。非但没病好,还不是滋味。
老高耿直,三言两语就打发走了。可是刑元绍和吴师爷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一直呆在屋里跟他谈心,目的是希望他振作起来。
贺小七快郁闷的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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