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停过云下一方松堂/映尽了琥珀熔的香/似叹息,却无声,欲深祈,反无从/方知夜长催生愁肠/繁芜落得匣锁昔年妆/纵有南木如盖遗凉/髣髴兮,梦不真,飘飖兮,情难全/桃花入碗添几狂/红袖玷染血色里聚散无常/素手誊泪念去去故剑成双/浮世绘卷拓不懂濯清涟不妖/不惭满庭芳……”(《问剑》)
南宫若雪坐在茶花园,纤指轻挑银线,鬓边的碎发散着,粉白的茶花瓣纷纷飘下,落满了乌黑的发、素雅的衣,优雅美妙如九天玄女,仙气十足。
“小姐,风尘少爷捎了书信来。”待南宫若雪谈完一曲,六子才走上前去掏出一封信来递了过去。
叶风尘此去京城已两月有余,此番却是第一次寄了书信来。拆开,潇洒霸气的字迹映入眼帘:见字如晤,兄风尘问妹若雪安。
蒙京城影一世叔相助,得以参加月前之武举,终折桂于校场,如今幸侍陛下之左右,万事尽安,勿念!
为兄此番恐会久滞长安,家中父亲有劳贤妹多加照料,感激不尽。
“难不成竟真有如此神人?”放下信纸,南宫若雪心道,她是又想起先前赠了剑谱给叶风尘和侠客城外传纸条的人。
“雪儿啊,爹爹并非古板之人,也不限制你的行为,只是出门在外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才是,叫爹爹少担些心!”南宫萧看着才回家没几日却又要离开的女儿,慈爱地拍着她的手背叮嘱。
“女儿知道,爹爹也要好好儿的照顾自己,如此我才安心得下……”南宫若雪红了眼眶,无论多聪慧成熟,也还是女儿家,又要独自离家奔波,总少不了会有些愁绪。
“好了,走吧!”南宫萧挥手道。
“爹爹……保重!”南宫若雪抬手抹了把眼睛,翻身上马离去。
身为武林盟主,南宫若雪此次离家自然是为那江湖事!自打上回收到关于听雨楼的消息,暗部手下便再没了消息,派去流云山庄打探消息更是杳无音信,就连暗部首领隐也断了联系,这情形总叫人觉得有些不妙。
“盟主,您回来了!”南宫若雪进了侠客山庄就有弟子迎上来问候。
“嗯……山庄最近可有事?江湖近来无甚大事吧?”南宫若雪将手中的缰绳递给马夫,问山庄管事。
“江湖还算安定,侠客城的武林人士也都散去,倒是庄里……”管事欲言又止。
“如何?”南宫若雪停下脚步问管事。
“请您随我来!”管事引着南宫若雪往后院弟子们的住处走去。
到了后院,厢房前的空地上,一张草席,两块白布,可以清晰地看到人形轮廓。南宫若雪上前揭起白布,两人皆戴着面具,无疑是暗部的人!
“怎么回事?!”南宫若雪知道暗部成员的武功绝非泛泛,如今却有两人殒命,除了痛惜,也少不了疑惑。
“属下不知,这是昨夜流云山庄莫少侠派人送来的,只说庄主回来自会清楚是何事。”管事道。
“知道了,你去忙吧!”南宫若雪点了点头道。待管事离开,她又揭开白布单细细地查看尸体,外看并无伤口、痕迹,拿下面具却发现二人双唇惨白,面色根式惨白如纸,任她再无江湖经验,也知道这是失血过多才会有的现象!
安排弟子好好地安葬了两人,南宫若雪决定亲自到流云山庄走一趟。当夜,一朵绚烂的烟花绽开在泰山之巅。
“隐,派去流云山庄查看情况的兄弟没了,你可知道?”南宫若雪背对着隐问道。
“属下今日才从京城回来,并不知晓,请领失职之罪!”隐双手抱拳,单膝跪地道。
“起来吧!此事也怪不得你,派人继续查探便是,你去吧!”南宫若雪挥挥手,示意隐离开。许久,才叹道:“或许,要亲自去趟流云山庄才是……”
流云山庄“爹,我听下人们说有个厨房打杂的丫头出去买东西,两日未归,总不会出了什么事吧?”白惊羽对正在喝茶的白天道。
“羽儿你多心了,即便是有人找事,也轮不到一个打杂丫头身上吧?”白天对儿子的话,极是不以为然。
“也是……”白惊羽想想,也不再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