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知道,咱们现在已经变被动为主动了,如果不出我之所料,严庄一定会来主动找您的!”
安庆绪见陈文周自信满满,胸有成竹,这才放心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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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拜访
安庆恩听了史朝义的话,白了他一眼:“史中郎,你可真是的,当初劝我先下手为强,对老大下手的是你,现在劝我停手的也是你!”
安庆恩心里补了一句:真是墙上芦苇。
史朝义略显无奈的说道:“王爷,时不同势不同!如今的形势不一样了嘛,当初我劝您对晋王下手,那是因为严庄没有参与进来,而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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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郑王府
安庆恩冷笑一声:“既然如此,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倒要看看这个严庄,到底想干什么?”
转头对着下人说道,“请他进来!”
下人将严庄引进了内殿,几人虽然心怀鬼胎,但面上的工作还是要多做的。
安庆恩拱手大笑:“侍郎大人突然造访,让小弟受宠若惊了,未及远迎,还望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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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警告
但两人心头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严庄既然提及此事,必然不是无的放矢,千牛卫备身腰牌丢失一事,与昨晚的行刺必大有关联!
果然就听严庄冷哼了一声说道:“当时我就觉得事情有古怪,果不其然,我的手下昨晚为了解救晋王殿下,放箭射死了几名黑衣刺客!事后在打理尸体的时候,却不料竟从他们的身上搜出了一块千牛卫备身的腰牌!”
严庄说到这里,看了看安庆恩和史朝义,就见两人一脸茫然,似乎真不知道一样!
严庄心里大骂,我严某人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们竟然还装作不知,此二贼演戏的本事倒是不差,为何不登台献唱?
于是冷冷说道:“王爷,史中郎,你们说这个事情奇怪不奇怪?”
“这,”安庆恩被这无头公案弄得措手不及,严庄此刻的一番话,着实让安庆恩如在云里雾里,一时之间竟然愣在了当场,不知道如何回答。
不过看在严庄眼里,那就是另一番味道了。
严庄心想:看来果然是你安庆恩干的,不然又怎么会我一说出口,你就呆若木鸡,无话可说了呢?还不是因为做贼心虚!
史朝义见严庄的脸色愈发寒冷,心道不妙,又见安庆恩陷入思索,于是赶紧救场:“听侍郎大人这么一说,这个事情可就真是奇怪之极了!不过属下听了侍郎大人刚才所说的情形,心中有一番猜测,不知侍郎大人以为如何?”
严庄看了史朝义眼,淡淡说道:“史中郎无需客套,有话直说便是!”
史朝义点点头拱手说道:“小人是这么以为的,这伙凶徒见行刺晋王与郑王两位殿下不成,于是便心生毒计,他故意将千牛卫备身的腰牌盗来,然后让刺客带在身上,如此一来,就可以留下证据,栽赃给侍郎大人!一来挑起晋王与侍郎大人不和,这二来嘛,便是要掩盖真相,陷害侍郎大人您,如果晋王果真出了事,那么将来主上就会追究您的责任,甚至会认为是您害了晋王!由此看来,这货凶徒着实可恨!”
严庄闻言,深深地看了史朝义一眼,大有深意的说道:“史中郎不愧是大将军的爱子,有道是虎父无犬子,头脑果然清晰,你的一番猜测,头头是道,我想与事实真相也差不远了吧!”
安庆恩和史朝义都听出了严庄语气里那一丝愤怒和不满,不过这两人确实不知道腰牌一事,他们只觉得,这个事情真的不简单,似乎就像是落入了别人的圈套一样!
两人都不说话,严庄还以为两人在继续装糊涂,心中的恼怒愈发浓厚,不过他涵养极好,城府又深,当然不会当众表露出来,只是淡淡说道:“北都范阳和皇城接二连三地出事情,坊间之内的议论也颇多,当此之时,王爷可要谨慎了!”
安庆恩的目光一缩,他当然听出了严庄话里那一股警告的意味,心中也有些不满:哼,你严庄暗自和老大勾结在一起,坏了老子的大事,我没去你的府上挑事情,就算给你姓严的三分薄面了,你他娘的竟然还跑到老子的府上给我上课,真是他娘的反了天!
安庆绪正欲发作,眼角的余光却瞟见史朝义正在向他使眼色,神色颇为急切,他只得强压下心中的怒气,冷着脸坐在位置上,一言不发!
气氛显得紧张而尴尬!
史朝义毕竟比安庆恩年长许多,处事情也相当圆滑,见状朝严庄好言说道:“多谢侍郎大人一番好意!”
严庄见史朝义主动示弱,又知道郑王如今的地位是如日中天,说的太过也不好,于是换了一下脸色,放缓了语气说道:“主上临行之前,将皇城与皇宫的安全交予我的手中,小人生性驽钝,不堪驱驰,但也深知责任重大,不敢稍有懈怠,范阳接二连三的出事,我心中亦忧亦惧,一时情急,言语上如有不周之处,万望殿下海涵!今天天色已晚,我就不再打搅王爷休息了,王爷保重,小人这便告退了!”
安庆恩心中虽然不满已极,碍于场合,却也发作不得,于是站起身来,强笑着说道:“侍郎大人兢兢业业,一心为国,小王佩服!如不嫌弃,可在府上小酌几杯再走不迟,不知侍郎大人意下如何?”
严庄婉拒,几人又客套了几句,严庄才辞别而去。
“砰”的一声,严庄前脚刚走出府门,后脚安庆恩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这个严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跑到府上来教训我了,他以为他算老几,不过是父皇身边的一条狗而已!“
史朝义闻言皱起了眉头,神色凝重的朝安庆恩说道:“王爷还请息怒,以属下对严庄的了解来看,此人城府极深,喜怒不形于色,若是一般的事情,他是不会跑到咱们府上来的,不过他既然来了,那就说明这件事情很严重!”
安庆恩听史朝义这么一说,也发现的事情确实有点不对劲,刚才只顾着生气去了,还没及细想。
安庆恩看着史朝义,语气中略带责备地说道:“史中郎,这腰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你们怎么不事先向我说一声呢!”
到了这会儿,安庆恩还以为是史朝义派人做的,先是偷了千牛卫备身的腰牌,然后让刺客带在身上,嫁祸给严庄。
史朝义摇头说道:“王爷,我怎么会不知轻重让人做这种傻事呢?”
安庆恩的眼皮一抬,疑惑的说道:“怎么?那个千牛卫备身的腰牌不是你们偷的?”
史朝义暗骂了一声糊涂:“王爷,我们现在处于上风,先前那严庄置身事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又何必把千牛卫也扯进来呢!”
安庆恩的心中一震,他终于明白这个事情的复杂性了,于是试探着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史朝义摇头说道:“现在我也不能下定论,但这个事情只有两种可能!”
“哪两种?”安庆恩赶紧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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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段氏
“第一,严庄已经完全投向了晋王,这所谓的腰牌一事,不过是子虚乌有,纯属严庄捏造,说白了就是他和晋王安庆绪一起演的一出戏!而他严某人今天到您的府上来,不过是先声夺人贼喊捉贼,表明他严庄是无辜的而已!”
安庆恩消化了一下史朝义话里的意思,然后又问道:“那第二种可能呢?”
“这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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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栖凤阁
段氏看着自己的儿子,点了点头,又柔声说道:“史朝义那里,你也要去安抚一下,他是你父皇派来辅佐你的,而且这个人行事果断,有勇有谋,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比他的父亲史思明还要略高一筹,万万不可将他得罪了!”
安庆恩闻言,皱起了眉头,说道:“母妃,你这是怎么了?我贵为王爷,忍了严庄的无礼也就罢了,你怎么还要我去向自己的手下人道歉!”
段氏微微笑道:“孩子,你现在拥有的条件可以说是得天独厚,但母妃要告诉你,你现在毕竟还没有正式被封为太子,在这种关键的时候,你越要小心翼翼,谁都不能够轻易得罪!小人物往往都能改变时局,何况是史朝义,严庄这些人?”
段氏语重心长地说道:“咱们现在的处境就像是一个正在登山的人,你父皇在山上面拉你,这固然是极好的,但如果说有人在后面推你一把,那你就会更快,也会更稳,而严庄史朝义之流,就是那些在后面推你的人!等到有一天,你登上了皇位,根基稳固了之后,别人都会归附于你了,可千万不要孩子气呀!你要知道今天的一切,不仅是运气,也是母妃花尽了所有的心血才为你赢来的!我的孩儿,你懂了吗?”
安庆恩看着语重心长目光恳切的段氏,又想起范阳城的那些风言风语,一时之间才明白母亲为了自己的今天付出了多少!
于是双膝跪倒在段氏的面前,面带惭愧地说道:“孩儿知错了,孩儿这就去办!”
闻听此言,段氏才欣慰的点了点头,摸了摸安庆恩的脑袋:“好孩子。”
晋王府,安庆绪的书房。
安庆绪面露喜色,“先生果然有经纬之才,方才蔡希德来报,说他们发现最近蛰伏在王府四周的那些家伙竟然不见了踪影!”
“哦?”陈文周也是一喜,然后低头思索片刻,笑道:“看来严庄去过郑王那里了!”
“怎么讲?”安庆绪赶紧问道。
陈文周呷了一口茶,“前日夜晚发生了那件事情,严庄肯定已经认为是郑王安庆恩动的手脚!这个人向来不愿参与您和郑往之间的争斗,所以心里面肯定恼怒,他必是去了郑王府警告郑王去了!”
安庆绪闻言,重重点头,“想来应该是这样了,这内城毕竟是严庄的辖地,老幺若果然收到了严庄的警告,想来他也会深思熟虑,不敢太过!”
安庆绪长舒了一口气,深深地看了陈文周一眼,然后拱手行礼道:“若非先生到此,本王恐怕早已身首异处,相救之恩,实难言表,请受小王一拜!”
“不可不可!”陈文走见状大惊,扶起安庆绪的双手,笑道:“王爷这是做什么!小人如何担当得起?王爷,眼下咱们算是解了燃眉之急,至少在主上回范阳以前,您不会有太大危险了!可要说登上储位,恐怕还差得远!”
安庆绪闻言,神色转为凝重,“不错!眼下只能算是保住了小命,距离咱们翻盘,还差之千里!先生,下一步棋,咱们要怎么走?”
陈文周凝神半晌,才说道:“咱们现在只是破坏了严庄和郑王之间的关系,却还没有完全拉拢他,我以前对王爷说过,要拉拢严庄,第一步便是将他牵扯进来,现在咱们第一步已经做到了,这第二步嘛,就是要投其所好了!”
顿了一下,陈文周问道:“不知前几日我让王爷探访严庄的相关信息,访到了没有?”
安庆绪展颜说道:“先生的吩咐,小王早已命蔡希德办妥!”
“怎么样王爷?消息打探得如何?”陈文周问道。
安庆绪面露喜色,说道:“已经打听清楚了,咱们坐下说。”
两人落座之后,安庆绪将打探到的消息向陈文周叙述了一遍。
“严庄此人,谨慎小心,深居简出,他的家里除了一名虔诚向佛的老母亲以外,没有其他什么人,”安庆绪说道。
“哦?”陈文周略感诧异,“妻儿都没有?”
安庆绪摇摇头,也显得有些不解,按理说严庄位高权重,应当妻妾成群才对。
陈文周突然眼皮一抬,问道:“王爷,您刚才说,严庄家里有个虔诚拜佛的老娘?”
安庆绪答道:“是的,哦,据说严庄还是个孝子,对他老娘十分孝顺,从不违拗。”
“哦?”陈文周咬了咬嘴唇,陷入了思索。
安庆绪见陈文周埋头沉思,便不再出言打扰。
过了好一阵,陈文周才抬头说道:“王爷,除此以外,你们还打听到了什么没有?”
安庆绪点了点头,说道:“蔡希德和他的手下人还打听到,这个严庄喜欢去栖凤阁!”
“栖凤阁?这是什么地方?”陈文周问道。
安庆绪笑道:“先生初到范阳,有所不知,这栖凤阁不仅在范阳,就是放在整个河北道,那都是鼎鼎大名啊!”
“哦?”陈文周饶有兴致地问道,“大名鼎鼎?这栖凤阁莫不是一处胜景?”
安庆绪深色怪异地看了陈文周一眼,笑出了声,说道:“胜景倒也说得过去,只不过这栖凤阁的景致嘛,都是风月艳景!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