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晨和陈文周一听,赶紧跟着哨官来到了城门处,就见李日越和李抱玉两路人马都已经回来了!
郭晨和陈文周定睛一看,都大吃一惊!
因为李抱玉挂了彩,身上还有厮杀过后的斑斑血迹!而他和他手下的士卒垂头丧气,一副吃了败仗的样子。
“抱玉将军受伤了?要不要紧?”陈文周赶紧问道。
李抱玉叹了一口气,感激地说道:“多谢司马关心,些许小伤,并不碍事。”
陈文周这才放下心来,郭晨问道:“抱玉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李抱玉说道:“今天下午我率兵前往截击叛军,因为临行前,司马嘱咐过,要我小心行事,所以我不敢贸然突进,便摸索着前进!”
“当我们到达马邑附近最近的村落时,沿途遇到了不少的流民,我从他们口中得知,叛军正在马邑道附近的柿园村劫掠,我打听了一下人数,流民说大约有三四百人的样子,我一想我军兵力有绝对优势,便传令奔袭过去!”
“然后呢?”陈文周赶紧追问。
“唉!”
李抱玉咬牙一叹,“我们杀到之后,叛军竟然已经劫掠了村子,然后离去,我们又从柿园村还剩下的老弱百姓口中得知,他们正赶往马邑道附近最大的村落,明铁堡!于是我又掩杀过去,却不料在半道上中了叛军的埋伏!”
“叛军有多少人?”郭晨问道。
李抱玉回忆了一下,“大约有两三千人!敌众我寡,我只能率军逃了回来!”
“两三千人!”
陈文周的惊愕之情溢于言表,饶是他机智,却也万万没有想到叛军从哪里又冒出来这么多人!
难不成虚连鞨那真全部出动?!
陈文周知道事情不简单,于是转向李日越问道,“日越大哥,你这边呢?”
李日越叹了口气说道:“末将率兵赶到漳水亭,本来只是想打听一下漳水亭的虚实,却不料那漳水亭竟然城门大开!”
“城门大开?莫不是有诈?”陈文周问道。
李日越说道:“末将当时也是这么想的,于是不敢轻易入城,便派出几名身手不错的兄弟进城去打探消息,他们回来时告诉我,在城里面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埋伏,而且城中空无一人!不仅如此,城里面的所有东西,都像被烧过了,于是我亲自赶到城内,发现确实是一座空城!”
“那后来呢?”陈文周说道。
李日越摇了摇头,然后叹道:“我想事情有点反常,于是不敢耽搁,便带领手下的兄弟们退回到马邑。”
李抱玉面色略显惭愧,向陈文周拱手说道:“唉,都怪末将无能,不仅没有截击到叛军,还折损了一两百号兄弟!请将军和司马责罚!”
郭晨摆摆手,“抱玉将军不必自责。”
陈文周拍了拍李抱玉的肩膀,宽慰着说道:“胜负乃兵家常事嘛,况且让你们出城也是我的建议,怎么能怪抱玉将军呢。”
郭晨着时候说道:“眼下怎么对付那个狐媚子,才是当务之急,”说完看了看陈文周。
陈文周沉吟了半晌,然后眉毛向上一抬,对哨官说道:“去把太守大人请过来。”
哨官领命,把张春范请了过来。
“太守大人,安排流民的事情,辛苦你了,我想找你了解一些情况,”陈文周说道,
张春范抱拳拱手,“司马不必客气,有什么问题问就是了。”
陈文周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张大人,明铁堡在什么地方?”张春范回忆了一下,然后皱眉说道:“明铁堡,是附近最大的村镇,人口众多,相比其他村镇来说,算是比较富饶的,离马邑城也不算远,司马,怎么了?”
陈文周看了看张春范,然后说道:“虚连鞨那真,在附近村落劫掠,我想既然那明铁堡富庶,她一定不会放过那里!”
张春范思索了好一阵,才点了点头,“司马说的极是啊,我想虚连鞨那真,一定会去那里打劫的,如果让她成功了,那她可就能获得不少的粮草辎重!”
陈文周对张春范说道:“还要辛苦大人继续安排难民,眼下事情很麻烦,我们要专心对付虚连鞨那真这个骚娘们,流民这个事情只能交给大人了!”
张春范点了点头,辞别而去。
张春范离开以后,陈文周召集众人,到大厅议事,郭晨率先说道:“没想到这个狐媚子这么难缠!”
众人都点了点头,本以为漳水亭粮草不足,只要拖上几天,虚连鞨那真自己便会退去,却没想到她竟然想到了这么一个办法。
陈文周思索了一下,然后说道:“她这是在逼我们出战,现如今,她劫掠村镇,补充粮草的供给,而且还可以拉壮丁,保证兵员的充足,要是这样就可以一直拖下去。”
陈文周看了看城门的方向,继续说道:“而且她利用抽丁制造恐慌,让流民不断来到马邑,给我们增加压力!”
“那怎么办?”众人问道。
郭晨想了一下,然后说道:“你刚才叫张春范过来,是不是就是想确定,那个狐媚子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陈文周赞赏地看了郭晨一眼,说道:“将军说的不错,我之所以问张春范,就是想看看虚连鞨那真下一步打算怎么做,按照张春范所说,我想她一定会去明铁堡劫掠,以我之见,这次咱们不如来个主动出击!”
郭晨看了看陈文周说道:“你有把握吗?”
陈文周胸有成竹的一笑:“放心,这一次我一定要活捉她,事不宜迟,咱们立刻动身吧,这样,将军你去打点兵马,我去安排一下其他事情!”
郭晨点了点头,和陈文周分头行事。
陈文周独自策马来到城东,看到不少的流民都被安排在那里,他皱了皱眉头,因为那里恐怕不下有几百个流民,老的少的女的男的都有。
他把攻打马邑以来的所有事情前前后后,回忆了一遍,心里一动!
这段时间以来,陈文周总是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重要的关节,再结合这两天叛军的动向,他心里的迷雾似乎就像被闪电撕开了一条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