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无聊又无趣的试炼,唯有美食能得我心啊。”一名身着奇怪服装的男子,手里拿着刚刚烤熟的猎物,朝秦川挤了一下眼睛。
那个表情仿佛在说:哟,我在这里,是不是很惊喜啊。
血灵剑黑芒凝聚,秦川半眯着的眼睛,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在他的神识感知内的修为竟是一阶武王,而他的真实年龄似乎也不过二十五而已。
奇怪的着装,明显不是神武大陆的人,清澈冰冷的眸光,直盯着他,隐约可见隐藏极深的一抹杀意。
“仙子似乎不是我们大陆的人,不过,也不用紧张,我段某人,虽然不是正人君子,也不会和阴险小人沾上边。”男子撕下一块冒着白起的肉,满嘴油污的对秦川道。
秦川罡气全部恢复时,就已用幻术改变了面容,有着吞天术作为根基的他,完全无需在意罡气消耗。
正在他思考对策时,忽然感觉到那种深入骨髓的寒意,冷热交替产生的风,轻拂过他的脸颊。
眼神一凝,他的眼底浮现了一抹阴霾,薄唇轻抿,毫不掩饰的显露出冰冷至极的笑容。
这个瞬间,男子唇边的笑容不见,眼睛里迸射凶光,脸上浮出恶毒的狞笑,丢掉手中的食物,身形随风消失。
安静的湖面溅起高达三丈的水花,秦川的头颅被一柄锋利的长剑破开,狂暴的力量席卷向四周。
“乖乖投降,成为我的玩物,可饶你一死。”男子扭动头颅,发出清脆的骨头摩擦声,眼中蕴含凝如实质的杀意。
秦川眼里寒光一闪,转头望过去,黑眸里不加掩饰的流露出浓浓的不屑,刚刚浮现的身躯再次虚幻,半月形的深蓝剑芒呼啸而过,打在了空处。
特别暗淡,几近没有的黑雾,不知不觉中笼罩了这里,秦川用幻术迷惑了男子,让他攻击落空。
“不杀无名之辈,这位公子,还请报上名来!”秦川一声厉喝,不退反进,凭借无影步的诡异,顷刻间来到男子身前,血灵剑缠绕着黑芒,横扫而出。
强劲的力道让空气连连炸响,无形的涟漪扩散至四周,还未接触到男子,就让他的皮肤迅速溃烂腐化。
段离心里陡然一凉,但无躲避的意思,深蓝罡元汇于右手企图抓住血灵剑,同时左手紧握为拳,轰击向秦川腹部。
武王的力量秦川可不敢硬接,他这种以伤换伤的打法极为凶残,秦川身形忽然模糊,不够清晰。
一拳没能打中秦川,让男子只觉全力打在棉花上,心里极为憋屈,一股怒火涌上心头,他眸子瞬间冷了下去。
“凭你,还不配知晓我的名字。”段离冷然凝视着不远处突然出现的秦川,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鄙夷。
他可是在二十五年内进阶武王的天才,心中自然会有一股傲气,加上同年人的奉承以及长辈的重视和所获得的权利,一向嚣张、霸道,只要是他想要的,不择手段也要得到。
这有时会令他盲目,以至于陷入到一些危险的境地中,可凭借强大足以碾压同辈的实力,他往往有惊无险,这些遭遇,恰恰助长了他的气焰,更加目中无人。
闻言,秦川没有恼怒,平静非常,双手掐着神秘而古老的法诀,黑雾翻滚变化,四周景象也跟着变化,只是眨眼间就已成不可见的黑暗,光芒无法存于此地。
比起被动的防御,秦川显然更喜欢主动攻击,即使对方修为高上不少,不过他也不是纸老虎,可以让人蹂躏。
魔龙体增强了他的体魄,吞天术使他无需担心罡气消耗,在幻术上的极高造诣又可困住敌人。
打消耗战,他完全不惧,而此时打算,也是如此。
若和男子起正面冲突,以他的实力的确可以硬撑上一阵,可到最后,胜利的天平无疑会偏向男子,他难逃失败的苦果。
不过,如若侧面袭击消耗则是简单的多,这里是他的主场,可以清晰的感知到男子的存在,而他却无法察觉自己,与之相比,风险和收益都好上许多。
呼啸的风声由远而近,段离捏紧了拳头,可见道道青筋,突然向后一仰,深黑剑光险险擦过。
趁此良机,他双手在地面一撑,两脚同时用力,直直踢向秦川,似能冻结灵魂的寒冷,令空气也宛若结冰。
秦川眸光闪动,向后一个翻滚,血灵剑脱手而出,双手掐着古怪法诀,身上覆盖上了一层透明的黑色护罩。
段离后续的攻击打在上面,只听得咔嚓一声,无数的裂缝急速扩张,黑色护罩刹那间粉碎开来。
然而,段离出拳之时,血灵剑就已激射向其,若再依依不饶,背部绝对会出现一个巨大的血洞。
他本人自也知晓这一点,如刀锋般锐利的目光扫过秦川的脸颊,身法施展,化作一道深蓝流光向着右边窜出。
到嘴的肉秦川当然不会让它就这样飞了,只见,随着他的掐诀,血灵剑违反物理定力的转弯追击。
恐惧的力量撕裂了空气,肉眼看不到的波浪,刺耳的声音,在这个空间里回响。
段离面色狂变,脸部已有些松垂的肌肉越绷越紧,很快勾勒出冷硬的线条,只不过略显狰狞,如同从地狱爬起来的恶鬼。
自知已不能避过秦川的攻击,他没有犹豫的打出一拳,顷刻间撞击到一起,白色的气浪蓦然升腾。
血肉之躯与血灵剑相触,却是激射出点点火星,坚硬的好似钢铁,血灵剑没有后续力量的维持,故只有一击之力。
僵持了片刻,就向后弹飞出去,剑上黑芒尤其淡薄,甚至可见裸露出现来的漆黑剑身。
“那柄剑很古怪!”段离松开拳头,衣袖被狂暴的罡气绞杀成粉碎,显露出了狰狞的肌肉。
他的右手背上出现了许多黑色的小点,正在缓慢的腐蚀着他的血肉,渐渐向外扩张,短时间内无法驱逐,只能减缓其速度。
秦川唇角有着一抹猩红,血灵剑与他心神相连,在它被崩飞的一刻,他也受到了不算严重的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