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那个小子?”墨家院落中,宋兴安一脸诧异的对着通讯玉佩发出询问。
“是的,”通讯玉佩那边传来一个颇为阴冷的声音,带有不容拒绝之意,“必须杀死他,无论耗费什么代价。”
“可!”宋兴安刚想反驳,但在想到荆楚王国的实力时,只得咽了回去,转而略有颓废道,“我知道了。”
和他通话的人自是知晓他的顾虑,而为了打消这个顾虑,他编织了一个谎言:“放心,只要你按我说的去做,不论结果如何,都可获得灵脉果。”
忽听得灵脉果三字,宋兴安颓废的精神一振,眼中闪烁着思索和贪婪的光:“好,我定会尽力而为!”
“嗯。”那边的人只是漠然点头,随即切断了联系,宋兴安也将通讯玉佩放回了储物戒指。
那个小子很强,但也不是没有机会,只是此事若被柳家发现,恐会掺和一脚。
届时我们定会落入绝对下风,希望那时荆楚王国的支援能够到来。
不!这是事关墨家生死的决定,须得找那些老家伙商讨一番,才能得出最好的结果。
想到此处,宋兴安略一招手,一道灰蒙蒙的人影悄然出现在他的身后:“召集所有长老到会议室,必须在一炷香的时间到达。”
“是!”人影没有问缘由的想法,直截了当的答应下来,随后逐渐透明消散,仿若从未存在过一样。
但从那些还残留着的气息,仍能可以判断出此人来过,不过需要强大的神识。
正在监视秦川的孙心两人,忽觉通讯玉佩散发着柔和的光,当即神识一动,拿出玉佩,放于手心,探入神识。
两句一模一样的话语传入两人耳中,他们的神色顿时变得凝重,眼神愈加锐利,互相对视一眼,似也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你负责东南,我去西北。”孙心沉声说道,不待习辽答复,身形就已然消失。
于此,习辽已是见怪不怪,施展身法,朝着西北的交线处而去,同时悄然握紧了袖中的一枚银色吊坠。
“墨家的人有异动?”刚准备返回柳家去好好休息的柳凡雁,就得到了项六传来的消息。
于是,她不得不强行压下疲惫之意,捏紧了玉佩,传去一道神念:“详细与我述说,我会交于父亲定夺。”
“墨家两人,一人去了东南,一人西北,且各自身上都有罡气波动。”项六毫无顾忌的漂浮于半空。
他借助强大的幻术掩盖了自己的身形,故可将所有情形一览无余,可说是绝佳的制高点。
“初步判断,他们是想要布置阵法,且是主杀伐的阵法!”项六强调了一句,以直观的让柳凡雁感受到事情的急迫性。
“预计只需一炷香的时间,阵法就能成型!”听到此语,柳凡雁只觉脑海轰鸣,神色蓦然严肃。
“我会联系我父亲,你干扰一下,争取拖延时间,”柳凡雁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变得冷静,“不要让他们发现你的具体位置。”
项六望着两人的身形变化,以及他们身上不断融入地下的罡气而形成的一个个符文,神色略带凝重地点头。
不过,他相信,以自己的幻术造诣,灰雾城内,可以看破的人,可说没有,这也是他为什么这么嚣张的原因。
毕竟,他可是万中无一的幻术大师,可轻易将同级别的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随着罡气一点点汇入他的手心,墨绿色的浓雾开始扩散,而街上和酒楼里的人们却是无人能够察觉。
当然,除了秦川之外。
此刻他已从盘坐中站起,且快步走到了窗户处,眼神漠然的观察着所有事物,当见到那一缕缕墨绿浓雾时,眼睛就是一眯。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某种幻术,且施法人在这方面上的造诣堪称大师级别。
可奇怪的是,他的目标不是这栋酒楼,而是其他的方向!
在项六的身上,秦川并未感知到哪怕一点的恶意,然他也不会因此而放松自己的戒备。
他思索一会,霎时施展无影步,消失于房间,盘旋至半空之中,俯视着下方景象
周身有着血色护罩包裹遮挡,可说没有人察觉到他的存在。
血灵剑不知何时已被他握在手中,吞吐着血色的光芒,隐约间可听见疯狂的低语和嘶哑的哀嚎,诡异而邪恶。
我真像是个修炼魔道功法的家伙,希望不会遇上那些自诩为正道的人。秦川在心里如此自嘲,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
屈指弹出一道道细小的血色光芒,在他的操控下,迅速汇聚为一个血色的球形牢笼,而其中的犯人,则是他自己。
这是他最近自血灵剑中获得的功法,貌似被称为无尽牢笼,对此秦川没太在意,故记得不太清楚。
这门功法刚到入门的阶段,耗费的罡气也不是太多,所以他想来借此次机会实验一下它的威力究竟如何,并由此来决定以后会不会继续修炼。
应该不会让我失望。秦川没有信心的想到,这本功法是玄级上品,可耗费的罡气实在是太少,让他不得不怀疑,这是不是一本残缺的功法。
不过,照目前来看,不是的可能性较大。
摇摇头,秦川强行将脑海里的念头磨灭,此时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做,如是分神,或许会有什么危险。
哦,对了,于以蓝!秦川的目光落在了探头观望的于以蓝身上,眉头皱起,想要传去神念以提醒她不要轻举妄动。
可仔细想了一下,在心中默默否决了这个想法,于以蓝应不是愚笨之人,知道他消失后,应不会贸然行事。
他一向独来独往,竟在刚才忽略了于以蓝的存在,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变数,但此时的他并无解决的可能。
只因,他已被墨绿色的浓雾所覆盖,如不小心谨慎,恐怕会被施展幻术之人发现,倒是情况可就不妙了。
故而如此,他也只能将于以蓝蒙在鼓里了。
以她的神识,多多少少或许能察觉出一点异常吧。秦川苦笑着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