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家有女,倾国倾城。
不知从何时起,大街小巷都在谈论这个突然出现在白都的女子。见过之人,无不称赞。
而传闻,此女除了无可挑剔的美貌还有无与伦比的内在修养与才能。
可是听过的人如过江之卿,见过的人却寥寥无几,一时间平静已久的白都被一个神秘的女子掀起波涛。
“听说这姬家乃是有名的富庶人家,往前数个几代也是周王嫡亲之家。”酒楼之中有人款款而谈,虽然没有见过姬家女,可是这姬家也是不容小觑。
“这姬家不是远在宁安城吗?怎么跑到白都来了,看这样子是要在白都落户啊。”旁边一桌有人插话,正所谓富在深山有远亲,这姬家之富在白国也是相当有名。
姬家与很多诸侯国都有生意往来,一个小小的白国似乎容不下它的姿,可是它今时来了白都,购房置地大有在此安家落户之嫌。
白国与陈国的战争持续了很多年,有点远见和能力的大家族早已将自家的财富转移到安稳的诸侯国中去,狡兔三窟这个道理都还是懂的。
可是现在这个姬家,在陈国再次在白国边境集结之际,来到了白都,怎么想都让人想不明白。
众人纷纷猜测着,殊不知此姬家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姬家。姬家家主在一次出行之中,被姬若倾施妖法摄了魂去,数百年的基业拱手让人。
姬家在白都以莫大的财富迅速安置了一片房产,丝毫不输于本地那些显贵。
而相比于白都因为一个女子而闹起来,王宫之中却因为另一个人的到来而密布云。
大光头守在马车边上目不暇接的看着王宫的处处宫,感叹这君主是比他以前的老爷气派多了,若是他能住在这样的房子里,就是死也值了啊!
白子墨这次回都没有惊动任何人,说不准白国之内早已被陈国安插了探子,他此次回都,是为了右军的军力能前往寒城助阵。
所以这一路,除了赶车的白生平再没有带一个随从。
他的口信早已传到白伯贤那里,只待早朝结束,他便能将铜甲兵摆在他面前!
白生平不安分的看向那铜甲兵,此时他怎么不知道,躺在那箱车里的是一具死尸。
虽然他也见惯了死人,但是和一具尸体相处几个夜,还是不免让人反胃。
这一路他们昼伏夜行,所走的又是深山小路,即便是他如此大的个子也难免生出些害怕来。
不过,还好有个白子墨跟他一起上路。这将军虽然看起来冷人冷面的,但是并没有那么不近人。
为了以尽快的速度赶路,他也与自己轮流赶车,虽然休息的时候旁边躺着一具尸体并不怎样就是了。
而白子墨也将答应他的报酬给了,他之
所以等在这里是因为白子墨告诉他他是第一个从战场上活着下来的军奴,想要真正获得自由,还要得到君主的首肯。
那道律法,不过是一种对待罪犯的手段,白子墨只是按法办事,但是真正具有决定权的,还在于君主本。
说实在的,白生平心里也没有底。他也不敢逃跑,白子墨的手段他还是见过的,战场之上刀锋所过无一人生还。
他自问,自己那几把刷子不一定能在人家手上落得好。
当头快到正午之时,白伯贤才姗姗到来。他换下了朝服,穿了一件黑色的便装,后也只是跟了几个宫人。
白子墨传口信给他,带回了一具铜甲兵请他过目,但因为铜甲兵滋事体大需要他亲自看守所以烦请他亲自到校场中去。
白伯贤定睛一看,远处一辆车两个人早已在那等待多时。校场之上连个遮阳的地方都没有,两人杵在那里晒了好大一会儿头。
走上前去,白伯贤闻到一股恶臭扑面而来,他后的那几个宫人都要当场呕吐了。
白伯贤毕竟是一国之君,他只是皱皱眉白应武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臣,拜见君主!”白子墨见白伯贤走过来当即行礼,他的脸上除了一些汗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耐。
尽管白伯贤可能是在故意晾着他,算算时辰,早朝应该已经结束一个时辰了。
而白生平就不懂什么礼数了,不过磕头他还是会的,跪下把头埋低,这些老爷们就喜欢这。
“子墨啊,等的久了吧,快快起来。”白伯贤过去将白子墨扶起来,再怎么说白子墨也是他的侄子,而非一般的臣子。
白子墨站了起来,十多年的边关生活他浑上下就如同一柄出鞘的长刀,锋芒毕露,但他又懂得沉稳内敛。
若不是白应武,白伯贤应该会很喜欢白子墨这个孩子,懂事又富有能力。
可是他注定不会与他太亲近,白子墨这么优秀,对于他那还未长大的孩子子兮来说,是个威胁!
“谢君主。”白子墨站了起来,他后的白生平依然跪在地上,他虽然是个奴隶不识字,可是他也明白,白伯贤将他无视了,但他若是随意起也许会惹到麻烦。
“我不是说过了吗,在朝堂之上我是君你是臣,私下里你还是叫我大伯,你是子兮的哥哥,他许久未见你,还曾问过你呢。”白伯贤一脸慈,像个谆谆教诲的长辈。
“君……大伯,您是白国之主,朝上朝下,子墨都是您的臣子。”白子墨改了称呼,但是言语间却是更恭敬了。
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相反,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他更早熟。
“好好好,不谈这个,听到你的急报我放下手头的事就赶过来了,那车上
装的,可就是那铜甲兵?”白伯贤在朝堂之上已经将陈国大军压境的消息告诉了重臣,只是隐瞒了这铜甲兵。
白国本就弱于陈国,若是将这消息放出指不定会出现什么乱子。可是要打仗的消息是瞒不住的,他还要这些臣子去维持白国的稳定。
“是,我白国将士拼死弄回来一具,但是我们还没有对付这铜甲兵的方法,而陈国上次已经在战场上投放了五具。”白子墨如实汇报到,他已经把上次捕获铜甲兵的详尽写在了帛书之上。
不仅是己方损耗,还将面对铜甲兵己方需要面对的问题等,主要是将需要大量兵力写在上面。
唯一省略掉的就是铜甲兵弱点这事,这件事只有少部分人知道消息已经被封锁。
因为无法切实针对这弱点说出来只会让白都这些人小瞧了这铜甲兵,倒不如让他们觉得这铜甲兵难对付,这样才能让白伯贤觉得有派出右军的必要。
至于这铜甲兵喉间缺少的那块儿,自从捕获铜甲兵这些时以来,它就每都在腐烂,上的甲片也有脱落的,暂时倒是不会让人发现那里缺少一块儿。
“那铜甲兵到底是何物,让尔等如此忧心?”白伯贤实在无法相信,有什么东西在战场之上屠戮士兵如此简单。
就是一方大将,一场战事下来也不见得能杀几个。有时候双方将军对垒,可能还分不出胜负战事就已经结束。
打仗就是看哪方人多,这个定理被打破,着实让白伯贤有些无法接受。
这也是白伯贤对白应武父子保持怀疑态度的理由,陈国虽强,但是想要轻而易举吞掉白国也没那么容易。
但是把右军派过去,那稍有差池,这白国就可能易主!
“君主请看。”白子墨走过去轻轻踢了踢白生平让他站起来帮自己一把,白生平这才站了起来。
一颗都是汗大光头在太阳底下油亮油亮的,他站直了体就好像一个巨人般。
白伯贤看见此人也是一惊,真是生得一副壮皮囊。只是那光头,似乎是个奴隶。
白国许多自幼就是奴隶的人是不准蓄发的,生体发肤受之父母,而他们这些奴隶不属于他们父母,而属于奴隶主。
白生平虽然人长的高大但是在这些上位者的面前总觉得矮人一头,跪久了,站起来不是那么容易的。
白子墨与白生平一人托住一边,这箱车是专门为这具铜甲兵做的,一般的棺材根本放不下满甲片的铜甲兵。
在两人的动作下,箱车被拆卸开来,露出里面的东西。
没有了木板的隔绝,尸臭味更重了,就连白生平也是脸上一白忍受不了。
白子墨面色平静仿若未觉:“大伯,这就是那铜甲兵。”
白伯贤没有他后的
那些宫人那么不堪,他走上前去,细细看着。
这铜甲兵从头到脚都是为了战争打造,一青铜甲兵刃难以洞穿,而它双臂上的那对青铜刺剑,血槽之上还有干涸的血迹,知是饮了不少血。
而制作他的材料,白应武猜测是奴隶,甚至是活奴隶,这也在帛书中写到。
白伯贤此时要看的,就是在看白应武有没有说谎。
越看他越是心惊,那青铜甲片上的刀剑之痕做不得假,但却无一处能伤到铜甲兵的内里,但是想要斩断这铜甲兵上的甲胄,那非得是天生神力才可!
一具铜甲兵要数百人的代价才能捕获,那数十具呢?白国哪里有那么多的军队?
直到这时,白伯贤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
“贤侄,你既已知这铜甲兵是给人附上铜甲,那不知我们可否复制?我白国并不缺奴隶和青铜。”白伯贤目光闪动,大光头后背一寒,不经意间白生平看见白伯贤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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