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哈哈大笑不绝:“果然是机缘,机缘啊。”
“这扶桑树又有什么说法?”云烟却是不知其中关窍。
“这扶桑树乃是太古洪荒异种,传说妖族掌天庭之时,东皇太一膝下有九子,乃是九只金乌,这九只金乌轮流代天巡守,每日一只,其余八只便栖息在这扶桑树上。想那三足金乌,天生便有太阳真火护体,练功之时,太阳真火大冒,如此之下,那扶桑树居然毫发无损,岂不是一桩异宝?”
“你是怎么知道这扶桑树在这的?”云烟奇道。
“呵呵,这扶桑树甚是知道韬光养晦之道,看这模样应该也有个千年岁月了,每日吞噬灵气助自己生长,但是却丝毫不外露,让人以为这是一棵寻常树木,我刚进仙府不过分神,哪里能够知晓,等得功德金光降下,冲破枷锁,进入合体期,却又急于炼化散魄葫芦,也被它瞒过了,如今我出关来,细查之下,刚好被我捕捉到一丝灵气吞吐的痕迹,便被我发现了。”冥河颇为得意的道。
“原来如此。”云烟恍然道,“那这课扶桑树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如今身为灵教教主,却无趁手兵器,那冥龙断尘剑虽然还堪使用,但是却也不配身份了,这扶桑树如今大小粗细正合我用,便做一根手杖,也不算辱没了它。”冥河自我感觉相当良好。
“呵呵,倒也正是这个道理。”云烟笑道,“只不过你这个灵教教主却也只有我一个人在你教下啊。”
“胡说,本座还有一位大弟子在呢,虽然数十年没见面了。”冥河颇为心虚的道,也不知道自己这位大弟子怎么样了。
看云烟还要说话,冥河连忙道:“夜长梦多,还是将其炼化在手,再说其他吧。”说着,冥河大袖一挥,扶桑树便被连根拔起。
这扶桑树虽然是洪荒异宝,但是到底是年纪幼小了些,扎根不深,若是亿万年生长,扎根万丈,冥河哪能动它分毫。
“嚯!”冥河将扶桑树招到手上,一入手,冥河惊奇道,“份量还不轻。”说着笑了一声,身子一转,便重新回了大殿,云烟叹了口气,一招手,两口冰晶飞剑落在手中。
这三十年她也没闲着,步入分神之后,便日夜凝练冰魄寒光,因为南极小光明镜三十六岛没有其他修士,所以根本没人跟她抢南极元磁神光,随她使用,便合以冰魄神光凝练了两口冰魄寒光剑,这两口冰魄寒光剑乃是冰魄神光所炼制,再辅以云烟的冰魄寒光正箓,使用起来端的聚散由心,掌上观纹,必冥河给的什么镇仙印,七宝绿玉佛刀好用数十倍,本来云烟还想炼制一些法宝,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在冥河身边,那简直不要太.安全,便也作罢,日夜打熬法力,提升道行。
却说冥河来到大殿之中,将扶桑树祭在当空,拍手撮出两朵血焰缠绕住扶桑树,二次将冥域血河大阵摆下助威,两朵血焰覆盖在扶桑树上,原本火红的扶桑树愈发的淤红了,红的很是病态。
冥河只是不理,竟自以血焰雕磨,自己缓缓注入法力,神念随着血焰一缕一缕的钻进扶桑树中,意图将扶桑树祭炼的内外通透。
也就是冥河运气好,这扶桑树不过千年,虽然是天生异禀,但是却也磨不过冥河的手段,三年光阴,冥河用了三年的时间,将扶桑树其中纹络彻底打通,神念贯穿其中,冥河暗自点点头,这才收了大阵血焰,胡桑树此时已经化作一根木杖,一头稍微粗一点,上有六个短小枝杈,一头稍细,整体一片通红,表面还暗暗覆盖一层血色,好像一层红色薄膜一般,冥河叹口气,到底是自己道行低微,不能全功,异象流于表面,虽然看起来威风,但是却失了玄门润物细无声之要诀,落了下乘,不过冥河也晓得,自己这本事,也只能如此了,若想将扶桑木杖祭炼的浑然一体,混元自然,那不仅需要极高的道行,也需要大量时间的堆积,是以冥河也不在意,对于这个结果,倒也相当满意了。
冥河手一招,木杖落在手上,此时木杖被其祭炼成宝,自然轻如鸿毛,冥河站起身来,手扶木杖,再加上一身月白道袍,倒也真是一代全真了。
哈哈一笑,冥河出了大殿,神念一扫,惊奇的发现,青麟老道等人居然来到自己仙府之中,冥河皱眉思索一阵,身形一转,便来到一座湖心亭中。
“冥河道友出关了。”青麟老道一见冥河现身,连忙站起。
其余的人,如琅琊三圣,碧落仙子等人也都站起来行礼,冥河一一回礼,趁此机会也以神念扫察在场之人,不过让冥河失望的是,这三十多年来,这些人的道行几乎没有什么显著的进步,原先什么样,现在几乎还什么样,冥河查看之下,暗自摇头。
其实冥河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天底下除他之外,谁能仙缘不断,魔缘频频,以几十年光景到达合体期?恐怕往前倒几百年都未必有吧。
“冥河道兄道行大进,实在是令人艳羡不已啊。”青麟老道看冥河威势强烈,自然而然,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气势居然使自己产生压力,不由的感叹道。
“得天眷顾,不过比列位道友先走一步罢了。”冥河谦虚一句,“不知列位道友来贫道仙府,所为何事?”
冥河是绝对不相信,这些人没事会聚到自己仙府之中开生日宴会,肯定是有事相求,这才来找自己。
果然,琅琊三圣之中的刑无害当先道:“此次来请见冥河道兄,乃是因为一桩旧事,不想来到此地之时,冥河道兄已经闭关多年,我等在此等候,不想却正好赶上道兄出关,功行大进,看来也是天数,此事非道兄不能解决了。”
“哦?不知道道友所说何事?”冥河心中一沉,一桩旧事?什么旧事?
“当年道兄初来南海,可曾记得与那铜椰岛岛主桑宣道友有一番口角之争?”青麟老道连忙接话。
冥河当然没忘记这事,自己初来南海就整了这么一出,虽然到后来这点事情已经无关大雅,但是如今被人旧事重提却是不舒服。
“当然记得。”冥河也没心思去纠正青麟老道口误一词的用法,只是道。
“嗯,是这么回事。”清林老道点点头,“桑宣道友坐镇同业懂,镇压海中异兽千年乌贼多年,当初这千年乌贼虽然天生异能,但是却处在幼年时期,如今三十多年过去了,刚好这千年乌贼已经成年,桑宣道友便镇压不住了,前些日子,这千年乌贼突然发难,自海底而起,时桑宣道友正在练功,正好被其冲撞,当场法力就走了岔路,到最后法力逆转,生生撑爆了自己的肉身,连神魂也都没留下。”
“哦,可惜,桑宣道友死的不值啊。”冥河摇头叹道,修士练功之时最怕有外物所扰,一旦被侵扰,弄不好就跟桑宣一样,肉身成为齑粉,而自己也形神俱灭,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
“桑宣道友死的可惜,贫道等人十分哀痛,可惜啊可惜,就连桑宣道友座下松鹤徒儿也跟着身死道消,铜椰岛一脉道统就此断绝,着实令人扼腕。”碧落仙子幽幽道。
“唉,铜椰岛已为绝响,列位道友,莫要哀思成伤,与道无益。”冥河劝说道。
“桑宣道友死的可敬,其数百年来镇压这乌贼,日夜不辍,不想最后会落得如此下场。”青神子叹道。
“天道至公至私,无丧无得,必是有其原因。”冥河接着道,“列位道友还请思量。”
“嗯。”众人点点头,青麟老道开口道:“此一番我等叨扰冥河道兄,一来是为了说明桑宣道友之事,二来,也请冥河道兄出手,重新封禁,或者将此獠彻底除去,也好永平南海。”
“哦?”冥河没想到青麟老道居然会这么说,当下道,“这乌贼居然如此厉害?!列位道友都奈何不得他?!”
“哼!”说到这个点上,刑无害怒发冲冠,“这乌贼道行法力倒也稀松平常,只是此獠甚是狡猾,脱身之法不俗,我等几番围捕,居然没有抓到他丝毫,真真气煞人也。”
“所以这才邀请道友前来助拳,道兄莫要推辞了。”青麟老道连忙接话。
“贫道身居南海,岂容如此孽障猖狂,更何况此獠伤我道友,如何能够甘休?”冥河稍微想了想,当下怒道。
“如此一来,道兄还请随贫道来啊。”青麟老道急忙道。
冥河暗笑,看来这青麟老道是真没辙了,所以这才急忙要让自己去,冥河笑道:“青麟道兄引路,贫道这就前去会会这乌贼,到底是什么功行。”
“事不宜迟,你我立刻动身,这乌贼残忍狡诈,几年来,已经有上百海外道友丧命其手,端的恶毒。”刑无害连声催促,当先就要往外走,冥河摇头苦笑,这螃蟹三十多年了一点没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