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脸老者同样慌乱无比,虽然不知道刚刚那声嘶吼是什么东西发出的,但能弄出如此大的动静,绝不是他们能够力敌的存在,一种不妙之感油然而生。
“我……我……”马脸老者结结巴巴,面色越发的惨败。
“你我什么我?快撤禁制!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杀了你!”
蒙面胖子语气疯狂,身材似乎比之前还胖了一圈,通红的眼珠子时不时的看往瀑布的方向。
老者被说的面色通红,王八还有三分气,对方虽然高出他一个小境界,但他却不是普通的筑基修士,而且极好面子,当即怒道:
“此处禁制,是事先早就布置好的,如此大规模,岂是说收就收?!想要出去,半个时辰之后,禁制自然会消失!”
“你说什么……?”蒙面胖子喉咙里散发着野兽般的嘶吼,马脸老者愣了愣,突然眼前一道黑影闪过,仿佛是一种错觉,他总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远,原来是头和身体已经分家了,等他反映过来时,那直挺挺的脖颈处才往外喷出一道血柱。
“怎么……会……会……这样……”
马脸老者到死都不相信,他会以这样轻描淡写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刚刚那一瞬间到是什么?这是他到死都解决不了的疑问。
另一边的牛铁反映过来,刚好看到刚刚马脸老者被杀的一幕,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看向蒙面胖子的目光,多是莫名的恐惧,竟是撂下鬼三,拼命的往蒙面胖子相反的方向跑去。
而杀了马脸老者之后的蒙面胖子,双眼彻底变成了血红色,整个身子何止大了一圈,简直就像一只长了四肢的肉球,裸露在外的皮肤开始长出一根根方针似的体毛,蒙在脸上的黑布也被撑破了大半,露出两颗寒光熠熠的弯曲獠牙。
令人惊讶的是,如此骇人的身躯竟有难以捉摸的速度,也不知是此人还是此妖,蜷缩成一个肉球,那些背部的钢毛令人不寒而栗,怪叫一声之后,在原地滚动起来,其下泥土翻飞,几个呼吸的功夫便不见了身影,原地留下一个黑漆漆的大洞。
鬼三睁开一只眼睛,恰好看到这匪夷所思的一幕,原来他一直在装死,时不时的留意着周围的变化,那蒙面胖子的本来面目已经令他惊讶,刚刚发生的那一幕更是让他差点咬掉舌头。
就在此时,地面的晃动戛然而止,鬼三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眼角瞥见瀑布中窜出一只庞然大物来,竟是一只碧眼金睛的巨蟒,光是那吐出的信子,就有两丈之长短。
“啊!”鬼三惊呼一声,这次是真的咬到了舌头……
巨蟒舌头猛然撞到光幕之上,光幕如纸糊的一般,刹那间支离破碎,不知是巧合还是对方有意而为之,巨蟒撞来的方向,刚好是鬼三躺着的方向。
鬼三哪敢停留,使出吃奶的力气,却牵动腰间的伤势,原来马脸老者那一击,并非完全没有作用,眼看一张血盆大口向他袭来,鬼三面如死灰。
千钧一发!
就在鬼三闭眼等死的时候,猛然感觉身体一轻,似乎被什么东西夹住,睁眼看时,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自己面前。
“鱼生?!你你你没死?!”鬼三欣喜若狂的叫道。
鱼生根本无暇理会对方,刚刚正是他从碧眼金睛蟒的口中救下的鬼三,可危险还在后头,那蟒蛇的速度奇快,奇怪的是,鱼生的速度似乎比对方更快,几个回旋便已拉开两步的距离,奈何碧眼金睛蟒有如跗骨之蛆,不把二人吞进口里绝罢手。
另一边的牛铁脸色毫无血色,刚刚看似很长的一段时间,实则只是眨眨眼的功夫,不得不说他运气很好,碧眼金睛蟒盯住的是鱼生,他刚好从破开的光幕中得以逃生。
似乎是已经觉得足够远了,牛铁这才敢回头看上一眼,见鱼生夹着鬼三上蹿下跳,应接不暇,惊讶的同时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一拍灵兽,白额雕立马出现的身前。
那一向凶猛的白额雕,在看到碧眼金睛蟒的时候,眼中露出深深的恐惧之色,牛铁翻身上了鸟背,一人一鸟拔地而起,眼看就要到了“壶口”。
鱼生面容严峻,转头看了牛铁一眼,隔着百丈的距离,都能看到对方那副庆幸的嘴脸。
“鱼生!快!快上悬崖!”鬼三急道。
鱼生原本上蹿下跳的身形猛然一个急转,朝着一边悬崖狂奔而去,速度较之前还要快上三分。
瀑布两边的悬崖截然不同,一边布满了蔓藤和小蛇,另一边则长满了青苔,鱼生走的是蔓藤的那一边,而牛铁选择的是青苔的逃生方向。
没有丝毫迟疑,鱼生纵身一跃,何止百米!空手急忙一抓,却不是抓住蔓藤,而是抓住一条活蹦乱跳的小蛇,鬼三看清之后差点背过气去。
鱼生目光凌厉,先是把鬼三抛到蔓藤之上,他却趁此翻转的力道在空中转身,使出浑身的力气将手里小蛇向牛铁抛去。
正要逃出升天之时,牛铁却听到背后一声破空声传来,下意识向后挥出短刀,这一刀着实惊艳,不偏不倚的砍在小蛇七寸之处,原本还活蹦乱跳的小蛇,瞬间被分成了两截。
鱼生见此,嘴角终于露出一抹笑意。
“蛇?怎么会有蛇?”牛铁下意识的想到,却听远处一声冷冰冰的嘶吼,那碧眼金睛蟒竟然放弃了鱼生,不要命的向他这边冲来,速度之快,仿佛之前是在和鱼生玩的一样。
“不好!”
牛铁狂吼一声,单手一晃出现一张血符,再狠心往胸口一拍,一团血雾喷洒在血符之上,其本身气息名下下降了一截,却不敢有丝毫停留的将血符拍在白额雕的身上。
如此还不算完,一些乱七八糟的符箓,法器,包括些瓶瓶罐罐玩命的往下扔,牛铁显然已经急了眼,直到乾坤袋里空无一物,他干脆把乾坤袋也扔了下去,另一只手却仍紧紧的握住那把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