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纾坐在宿舍的床榻上,默默的进行着冥想。
徐纾连续修炼了数日,精神力却始终难以增长分毫,修为停滞不前,此时徐纾精神力已达到了第一境大圆满,陷入了修炼期的第一个瓶颈。
想要进入第二境,精神力就必须要有一个质的飞越。
徐纾深吸了一口气,气沉丹田,心念微微一动,精神力顿时飞速的运转了起来,疯狂的涌出了识海,瞬息之间注入了指尖,散发出一阵淡淡的银辉之色。
徐纾指尖顿时隐隐传来一阵胀痛感,精神力流转至此,顿时滞涩了起来,仿佛遇到了极大的壁障,始终突破不得。
徐纾蹙着眉,脸上隐隐露出了痛苦之色,浑身微微颤抖着,额头上甚至浮现出了细密的汗水,僵持了片刻,徐纾依旧毫无寸进,长吐出一口气,蓦然睁开双眼,指尖的银辉之色渐渐散去。
徐纾此时脑海深处,传出一阵深深的疲倦感。
徐纾轻叹了一声,精神力还是迟迟突破不了第二境。
精神力一旦达到第二境,徐纾便能精神力触手离体,并且感知方圆五十米之内的一切,而且能开始制造简单的幻觉,同时精神力的持久度也能成倍提升。
徐纾就不需要像现在这样,锱铢必较的使用精神力。
徐纾摇了摇头,修炼的事果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行的,必须长期的坚持才行。
徐纾修炼的同时,却没有察觉,此时一道为不可查的内劲正悄然蛰伏在他的身体中,任徐纾精神力如何的运转,都没有感知出分毫的异样!
暂时突破不了第二境,徐纾也不强求,舒展了一下身体,走下了床榻。
徐纾从厚厚的一叠书籍中,抽出了一本,《中国玉器收藏与鉴赏全书》,翻开书,开始看了起来。
玉石的种类有很多,通常分为南阳独山玉、新疆和田玉、辽宁岫岩玉、陕西蓝田玉,其中玛瑙也是玉类的一种,玛瑙又称玉髓,但由于玛瑙本身独具特色纹理,人们通常将玛瑙和玉石区别对待。
其中比较名贵的玉种有碧玺、黄金耀、和鸡血石,而岫岩玉通常价值并不高,行家中甚至把岫岩玉当做废石头。
徐纾静着心,仔细的读着书上的内容,将其中一个一个的将不同类别的玉石形态,图片、大致的价值记在心中。
…………
第二天一早,徐纾的宿舍门传来了一阵迫切的敲门声,徐纾此时正在打坐冥想。
听见敲门声,徐纾蓦然睁开了眼,轻吐出一口气,看了看时间,此时才刚刚七点,按理这个时间点,早读才刚刚开始,也不知谁这么早来敲门。
徐纾站了起来,趿拉着一双拖鞋,起去开门,门刚一打开,徐纾便看见江小鱼此时正一脸焦急的站在门外。
徐纾伸了个懒腰,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江小鱼,道:“小鱼,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江小鱼一看见徐纾,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急切之色,连忙拉住他的袖子,道:
“纾哥儿,不好了,现在谭校长、牧副校长、郑楠老师、沈冰云老师、王瀣、甚至教育局的吴科长都来了,现在正在争论要不要开除你呢,你快点去吧!”
徐纾一听这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拳头微微一紧。
这事一定又是王瀣搞的鬼!
这才刚刚一天,王瀣居然又闹出这样的事来,这次竟然连教育处的科长都请出来了,果然是处心积虑的想要对付自己啊,若是一名普通学生就这样被开除出了校,那一辈子也基本就毁了。
徐纾冷哼了一声,不动声色道:“走,我们去看看。”
徐纾刚出宿舍时,教室里早已是一片沸反盈天……
此时整个一班群情激奋,争吵之声杂乱一堂,而此时江都一中所有的高层干部,包括沈冰云、谭校长、还有王瀣,全都默默的站在一旁。
王瀣坐在轮椅上,脸上还残留着淤青,右腿绑满了绷带,脸色阴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
教室的最上首,一名西装革履的领导不动声色的站在那,看着台下一片混乱的景象,一脸的平静,没有任何的表示,也不发表什么意见。
赫然他就是教育处的吴科长。
按理开除一名学生,只需要上报主管学籍的教育行政部门批准,绝对不需要这等人出场,也不知道他今天站在这,究竟代表了什么意思。
吴科长抬起右手,看了看时间,淡淡道:“怎么,人还没来吗?”
谭文仁额头上隐隐生出冷汗,焦急的望了望宿舍的方向,道:
“已经派人去叫了,徐纾应该马上就要来了。”
这时,一旁的陌生男子讥讽道:“谭校长,这就是你口中所谓的好学生?现在都已经7点了,按理早读都应该开始了吧,他现在居然还在宿舍里睡觉?”
王瀣冷哼了一声,眼中透着深深的怨毒之色,道:
“什么迟到,这家伙早就无故旷课十几天了,单凭这一点,就足够开除他了!”
谭文仁心底涌起一阵怒意,冷冷的瞥了王瀣一眼,强行辩解道:“旷课又怎么样了,徐纾现在成绩全年级第一,更是破了全校一月间,最大进步幅度的记录,谁要是能做到他这样,我随他逃课,绝无二话!”
一听到“徐纾现在成绩全年级第一,更是破了全校一月间,最大进步幅度的记录”,这句话,吴科长身旁的那名陌生人,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深深的恨意。
吴科长淡然道:“行了,都别吵了!”
姜雅焦急的眺望着窗外,“徐纾怎么还不来啊……”
大约过了半刻钟,徐纾匆匆的走了进来,刚一进教室,徐纾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王瀣冷笑道:“徐纾,你好大的架子啊,到现在才来,连吴科长都在这里等你!”
徐纾环视了全班一眼,此时所有人都到齐了,沈冰云正站在一旁,满脸焦急的看着他,徐纾瞥了台上的人一眼,想必那个人就是吴科长了。
王瀣刚才那句话,无非就是再给徐纾招些仇恨。
徐纾莫名的感觉到台上有一道无比仇视的目光,正死死的盯着他,徐纾瞥了他一眼,这个人很陌生,徐纾并不认识,也不知道是哪得罪他了。
徐纾斜了王瀣一眼,讥讽道:“怎么,你的伤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