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是什么人?竟敢如此无礼。”
那少女轻呼一声,便立即向一旁躲去。
与此同时,少女身边便围过来几个精壮小伙子,一看便知是大户人家的护院家丁。
这么一瞧,这少女大约也不是寻常人啊。
而跟在季安衡和季安澜身边的侍卫一见这情形,也立即围了上来。
反正即使是季安衡有错在先,他们便是仗势欺人也得欺了,谁让人家是当今太子爷呢。
虞琬宁的小动作自然没有逃过季安辰的眼睛。
季安辰先是惊了一下,没想到虞琬宁看着人不大,本事却不小,只这一手,力道与准头都控制地极好,寻常人可没几个办得到。
只是一想到她有个身居大将军的父亲,便又觉得并不稀奇了。
不过此时这几位皇室兄弟还是十分和睦,手足情份也正浓的时候。
季安辰便看了虞琬宁一眼,轻声道:“你何必与他过不去?”
虞琬宁看着楼下那剑拨驽张的形势,只微微耸了耸肩道:“好玩儿嘛,再说是你那兄长先无礼的,让他显一显形又何妨?不过,依着他的身份地位,我这一下,没准儿还是帮了他一把,让他心愿得偿呢。”
“你……唉……”
季安辰听虞琬宁这样说,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微微叹息一声。
虞琬宁自是无所谓的,方才准备下楼时,因知道这里人多眼杂,便已将原先的面具戴上了,也不怕有人认出她来,徒添话柄。
所以她此时只是一副看好戏的心态,瞧着楼下。
那少女的家丁见自家小姐被人轻薄,自是不肯善罢甘休的,于是便围上来要与季安衡一行人干上一架。
若说当真打起来,季安衡也是不怕的,反正自己身边跟的可以身手极佳侍卫,打起架来他自是不会吃亏的。
可打完架之后呢?
这样的事万一被传进宫里,那他的脸面还往哪儿搁?
堂堂储君,居然在外面轻薄民间女子,还与人闹起来,这样的事被父皇母后知道,定然是免不了一顿训斥的,没准儿还得罚他禁足读书,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季安衡便急忙止住了要上来与对方打架的侍卫,向那少女赔了不是,只说自己是不是故意的,只是人多拥挤,被后面的人撞了一下,一时不妨,才撞到了那少女。
然而他这样的说辞,对方却是不接受的,那几个家丁大约是为了在主子面前表现邀功,便叫嚣着要拉季安衡送官。
这话一出来,季安衡的脸色便更加难看了。
这等事若是闹到官府去,那他这张脸就真的是埋到土里拔不出来了。
于是便求救似地看了一眼旁边一脸看好戏的季安澜。
季安澜被兄长这带着求救与警告双重意味的眼神一瞪,便立时反应过来,上前一步,俯在一个看似家丁管事的人耳边说了句什么,然后又暗暗从腰间抽了个东西出来给那人看了一眼。
那人立即变了脸色,向后退了两步,将喝令其他家丁也全部退开。
那少女十分不解地回头看了那人一眼。
那人便忙低头轻声说了一句什么。
少女的面色也突然就变了,向后退了两步,对着季安衡与季安澜低身福了一福。
虞琬宁一瞧这架打不起来了,便知道是季安澜向对方透露了身份,一时觉得有些兴味索然,微微地皱了皱鼻子,发出一声轻哼。
“罢了,这样也是最好了。”
季安辰含笑看了虞琬宁一眼道:“倘若当真闹大了,谁的脸上都不好看的。”
虞琬宁当然明白季安辰的意思,毕竟这样的事闹大了宣扬开了,便是皇帝皇后都要面上无光的。
于是便撇了撇嘴道:“好罢,那我便先走了,你随后再下去与你的两位兄长汇合罢。”
“好,你路上小心。”季安辰轻柔地叮嘱道。
看着虞琬宁下了楼,出了茶楼之后,季安辰眼里闪过一丝微光,侧头对自己身侧的小内侍吩咐了一句:“你下去打听一下,那姑娘是哪家的千金。”
“是,奴才这就去。”
那小内侍看着也是个极机灵的,领了命便马上下楼,钻到人群里去了。
毕竟这是勋贵云集的京城,今日能订得起此处茶楼位置的,定然都不是寻常百姓,所以这里头,肯定有人识得那少女。
季安澜见事情解决了,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一抬眼,便看见还立在楼梯口的季安辰,便向他招了招手,意示他快点下来,该回宫了。
季安辰也微笑着向季安衡与季安澜招了招手,下了楼梯,兄弟三人一起回宫。
夜里,季安辰刚回寝宫,他身边的小内侍便低声回话道:“殿下,今日茶楼里那位姑娘,是钦天监五官灵台郎家何大人的千金,今年十四岁,尚未许亲。”
“只是个五官灵台郎?”
季安辰略有些意外地看了内侍一眼,他原本还以是是哪个勋贵之家的千金呢。
不过……
虽然官职太小,只是个从七品,但毕竟是钦天监的,而且还负责天象观测。
这里面的东西玄之又玄,懂得人又极少,可不就是由着他们说了?
季安辰思忖良久,便吩咐内侍备水沐浴了。
虞琬宁回了大将军府时,天色已经黑透了,虞夫人有些担心,一早便打发了人远远地迎候着了。
所以虞琬宁一进门便先让墨梨去向虞夫人回了话,让她安心。
然后方才回房歇息。
第二日清晨,季安辰照例去向韩太后请安。
守门的宫女还是仍如往常一般,告诉季安辰太后身子不适,叫他只在门口磕个头便回去。
季安辰正有些犹豫着,闪眼见芝兰端了东西正要送进韩太后的寝宫去。
便上前将她叫住问道:“芝兰姐姐,方才听人说皇祖母身子依旧不曾大安,我便想多嘴问一句,皇祖母昨夜睡得可好?”
由于季安辰素来嘴甜乖巧,伺候韩太后的几个侍女都十分喜欢他。
只是知道韩太后无事时是懒得见季安辰的,所以虽然心里不落忍,却也不敢告诉他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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