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一一着急忙慌地赶回家,可却没有在停车场看到陌生的车辆,不禁猜到什么,速步朝正屋大门走去。
果不其然,她爸应祥此刻正以葛优躺的姿势斜靠在沙发上,双耳塞着耳机,嘴巴跟着哼哼唱唱,脑袋随着调调点动,何其享受的模样。
应一一无语了,走过去扯下应祥的耳机,撇嘴道:“老爸,你为了让我乖乖回来可真是什么招都想得出来啊,还诅咒自己生命垂危,不怕假话成真了。”
应祥缓缓坐正身子,原本乐呵呵的脸悄然变得严肃,嗔怪道:“还不是你整天就只知道胡闹,忘了今天是啥日子了?给你安排的相亲对象又被你放了鸽子!”
“就没记得过。”应一一不以为然地说,眼神都在精致的美甲上。
见她漠然的态度,应祥更气,恨铁不成钢地说:“应一一,你到底要闹哪儿样啊?”
“我……”应一一放下高跷的二郎腿,正欲表明自己压根不急着结婚之类的想法,余光突然晃到一位端庄妇人经过窗口,几步就要入屋,瞬间小脸染笑,分外乖巧道:“老爸放心,我一定会给你带一个满意的女婿回来的。”
随即挥手说拜拜,转身离去时,在门口碰到妇人,后者显然是听到了她刚刚的话,投之鄙夷的目光,意思是在说:你也配!
此人是应一一名义上的母亲赵媛,唯一让应一一佩服的是,她对她的厌恶,表里如一,毫不掩饰,应一一同样也不玩表面上的那一套,譬如此刻,她假笑说:
“俗话说‘有压力才有动力’赵姨再用这种眼神看我,可是越给我加码,我成功的几率会更大的。”
赵媛目光转嫌为怒,圆目瞪着她,她回之嘚瑟一笑,扭着纤腰就走了。
——
可事实是,拿话呛死人的应一一,做事却佛系至极,之后几天,她日日窝在公寓,睡觉追剧,直至一天晚上,闺蜜花梓打电话约她去酒吧。
不用耗费脑细胞猜都知道,这位头号情痴的局多半和一个男人有关,应一一尚在老远,就看到热情洋溢的花梓靠在冷慕宸身边献殷勤,而后者,还是万年不变的冰山脸。
应一一打定了注意去笑话她,却在没几步之后把这事抛到了脑后,那群人中有一个转移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那是一张白皙可人的脸庞,二八分的头发被烫得微卷,显得慵懒随性,他正和旁边的人划拳喝酒,笑容里面嵌着一对迷人的酒窝。
应一一脸色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速速走过去,站在那人的身后,双手抱拳道:“哟,这位牛郎的生意做到这里来了?”
音量不小,大伙都有一怔,莫名其妙地望着她,尤其是易渡,笑意全无,抬头斜眼望着她,打量一会儿才想起来,把酒瓶重重一放,阴阳怪气道:“原来是你啊。”
“认出姑奶奶了,还不绕道走?”应一一火药味十足地说。
易渡不屑一顾地冷哼,“你真以为自己是王母娘娘啊,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这对话一听就知道两人有过节,大家左右猜测时,花梓赶忙挤过来,拉开应一一,贴耳道:“一一你干嘛呢?这个易渡是冷慕宸的铁哥们,给个面子呗。”
应一一斜了花梓一眼,问她:“友情还是爱情?选一个。”
花梓立马道:“友情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要二选一,必须是后者!”
应一一捶捶胸口,表示内心受到了一万点暴击,花梓使出大招,睁大双眼装乖卖萌,应一一就受不了了,转身对易渡说:“不走也可以,但要赢过我,敢不敢比啊?”
“比什么?”这话是其他人帮问的。
“喝酒。”应一一回。
随易渡来的那群人都笑了,易渡笑得最甚,抬眼说:“就没输过。”
接着,花梓立即安排服务员上酒,分别在应一一和易渡面前摆放了一二十瓶啤酒,花梓递给应一一时,调皮地冲她眨了眨眼睛。
由于家里的原因,应一一从小在酒吧长大,酒量好得爆棚,可她今天的对手也不耐,咕噜噜好几瓶灌下去,还是清醒万分。
两人互不相让,拿出势必要把对方喝得走不动路的架势,十几瓶下肚,眼睛先犯迷糊的是易渡,他昏昏沉沉地再战了两瓶,最后彻底懵了,软在了地上。
而应一一依旧清醒如初,这局显然是她赢了,可令她这个开局者都没想到的是,赢家还有奖励,就是送烂醉如泥的易渡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