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份上,万山要相信她没生气,就真成傻子了。
“南云,我知道你会不高兴,可现在真不是结婚的好时机。”他认真说道。
“理由呢?”南云问。
“理由……以后再告诉你行吗?”万山倾身过去抓住她的手,试着和她商量。
“不行。”南云抽回手,不留一丝余地,“我讨厌两个人之间以各种名义向对方隐瞒,还美其名曰是为对方着想,在我看来,彼此坦诚,有话讲在当面,不让对方揣着糊涂过夜,才是真正的为对方着想,我真的很讨厌胡思乱想睡不着的感觉,你要愿意说,就现在说,不愿意说,就直接送我去机场吧!”
万山叹口气,他就知道,在南云面前,他不可能蒙混过关。
南云就是俗话说的眼里容不得半粒沙的人。
他怀疑她这是做记者落下的职业病。
“好吧,我可以告诉你,但我真心希望能得到你的谅解和配合。”万山把车拐上一条岔路,打算和南云详谈。
车停稳,他掏出烟点上,深吸了几口,才缓缓说道,“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你肯定以为我是见了叶婷之后改变了主意,对不对?”
“难道不是吗?”南云说,“之前你态度可不是这样的。”
“你相信我,这事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万山往中间挪了挪,重新抓住南云的手攥在手心,语重心长地说,“昨天,在我还没见到她的时候,就已经和所长探讨怎么才能尽快抓住黑子一伙,我之所以说现在时机不合适,也是因为黑子。
现在临近年关了,请客送礼的,置办年货的,对野味的需求会达到一个峰值,黑子绝对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不管是为了赚钱,还是为了折腾我,他都会不遗余力,所以,想要抓他,现在是最佳时机。”
南云对这个解释还算满意,万山的确不是那种新欢旧爱一把抓的人,他想要抓黑子,她也能理解,可是,抓人和结婚犯冲突吗,摆个酒席能耽误多少时间?
南云这样想着,也这样问了。
万山说,“是耽误不了多少时间,只是一天抓不到黑子,我就一天不能真正的放心,就算结婚,我也会提心吊胆,怕他来捣乱,咱俩一辈子就结一回婚,我不想被他破坏掉,你能明白吗?”
南云想想也是,黑子那人挺阴的,如果听到他们结婚的消息,保不齐真敢跑到婚礼上来搅和,一生一次的婚礼,她也不想留下什么不好的回忆,在以后的岁月里想起来就觉得隔应。
但她还有另外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要真敢来,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咱们可以在婚礼上抓住他。”
如此大胆的想法,把万山结结实实吓一大跳。
“快打消这个念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万山把人揽进怀里,象征性地在她脑袋上拍了一巴掌,嗔道,“咱俩要真敢这么做,第一个受害者就是我妈,你想,她呼朋唤友地来参加她儿子的婚礼,结果成了抓捕现场,她不得气死呀?
再说了,黑子的性质不一样,我们抓不住他不是因为找不到人,而是因为缺少有力的能保证让他翻不了身的证据,不然就算抓到他,关个十天半月还得放出来,没什么意义。”
“哦。”南云应道,“那算了,这种事情我是外行,你觉得怎么合适就怎么办吧,只一样,你以后不准再对我藏着掖着,我不喜欢。”
“我是怕你跟着操心。”万山说,“你大老远来了,我什么都给不了你,连顿像样的饭都没请你吃过,还有可能会连累到你,我觉得挺愧疚的。”
“傻子,难道我来找你,就是为了吃饭吗?”南云说道,忽然画风一变,反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喉结上咬了一口,“我是专程来吃你的。”
突如其来的撩骚让万山浑身一震,捧住她的脸吻了上去,“小东西,看来我说的没错,你就是不远万里来打泡的。”
“嗯…”南云含糊不清地回应,手慢慢滑下去,握住了炮筒,“那你还不快给我……”
酥麻的感觉让万山开始混乱,一手扣住她后脑勺加深亲吻的力度,一手去制止她的揉握,“南云,乖,别闹,我还要开车呢!”
“嗯,先开完这个车再说。”南云不肯放过他。
“晚上,晚上好不好?”万山气息紊乱地和她商量。
“不好,晚上是今天的,现在是还昨天欠的。”南云的手拉开了他的裤子拉链。
万山心里最后一道防线全面崩塌,拍拍她屁,股说,“去后座,我让你吃个够!”
……
空旷的乡间小路,田野被白雪覆盖,车外寒风呼啸,车内春意昂然,如果有人路过,会听到难以自抑的声音隐约传来,车子因为动作的激荡而剧烈晃动,让人浮想联翩。
南云趴在狭窄的空间,被万山从后面充满,万山的皮带头随着动作一下下打在她胯骨上,节奏感十足。
新鲜的方式,缩短了动作的时长,却带来前所未有的愉悦感。
随着南云长而尖锐的叫声,两人瘫在座位上。
静静地抱了好一会儿,总算有力气穿好衣服,两人靠在座背上大口喘息,互相歪头看着对方,满足一笑。
“山哥,今天很不一样。”南云说。
“怎么不一样?”万山舔舔干涸的唇,点了一根烟。
“感觉像偷情,又怕被人路过看到,所以,心一直吊着,高朝来得特别快。”南云说。
她这样赤祼祼的剖析,让万山又起了情绪,忙深吸一口烟,转移注意力。
“我发现你真是妖精变的,和你在一起,我随时都可以……”
“可以什么?”南云凑到他手边蹭烟吸。
“可以干……你!”万山含着一口烟吻住她的嘴。
唇舌相交,南云轻吟一声,“我也可以,要不就再……”
“你个狐狸精!”万山掐了烟,反身又把人压在座位上。
“啊~”南云尖叫着抱住他的脖子。
……
回到所里,已经快晌午了,两人下了车,腿脚都是软的,好在衣服还算整齐,脸上的红晕被风吹散,才没让人看出异样。
冯浩几个见他们回来,都围过来问南云第一次认门什么感受。
南云说了万山妈逼婚的趣事,大家都笑起来。
冯浩乐得直拍手,“没错没错,正符合大娘说风就是雨的性格,那你俩打算怎么办,后天喊我们去吃酒席吗?”
“就知道吃!”万山给他一巴掌,“今天有没有去巡山?”
“小常他们在巡。”冯浩说,“所长让我们几个去市场了。”
“市场有没有什么发现,卖野味的多不多?”万山问。
“多是多,但都是些散户,每人就卖那么一星半点,连拘留都够不上。”冯浩说,“我怀疑他们是事先商量好的,明着就摆一两只,实际上谈好价钱直接换地点交易了。”
“有这个可能。”万山说,“找几个人盯着他们,看看他们会在哪里交易。”
“阿龙他们盯着呢,我们几个吃完饭去换班。”
“行,那就抓紧时间吃饭吧,带你嫂子一块去,我去和所长打个招呼。”万山说。
“哦。”冯浩应了一声,突然发现万山对南云的称呼变了,“哎呀山哥,回家一趟变化很大呀,南导这是正式变成嫂子了?”
“滚犊子!”万山尴尬起来,转身就走。
几个人在后面笑成一团。
“南导,不,嫂子,我真是不服你都不行,山哥这么个铁秤砣,硬是被你给熔化了。”冯浩对南云竖起大拇指。
“那是,不看看我是谁!”南云得意地甩起马尾辫,带头往食堂去了。
冯浩跟在她后面,看着她的马尾辫上下跳跃,想起初见她时的场景,不由恍惚起来,感觉时间好像过了一辈子那么长,又像一天那么短。
那时候,他只是觉得这姑娘很够劲很有意思,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她会成了山嫂。
缘分这玩意儿,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都说强扭的瓜不甜,可山哥这被强扭下来的瓜,能把人给甜死。
他不禁想到自己和陈娇娇。
其实,陈娇娇人也没那么讨厌,就是强势了些。
可南导不也很强势吗,山哥和她还不是挺好的。
也许,他也可以试着换种方式和她相处,毕竟,她一个女人,放弃了省城的繁华生活,死心塌地跟着他,也挺不容易的。
唉!他深深叹了口气,决定晚上回去好好跟娇娇道个歉,爱不爱的先不说,这么长时间亏欠她的,总要补偿一下。
想的多了,吃饭都有些心不在焉,南云觉察到他在走神,在桌子下面踢了他一脚,“耗子,想什么呢,饭都吃到鼻孔里了。”
冯浩回过神,讪讪一笑,“没事,在想盯梢的事呢!”
正说着,食堂外风风火火走来一个人,南云看到来人,眼睛一亮,推着冯浩说,“耗子,你看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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