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紧紧拉着手,我说:“我了解了。你去和昕浩多待会儿吧。”
她点点头,我和小杨坐到了一起。我们在王凌的家里,王凌和昕浩呆在房间,我和小杨坐在客厅商量着,我还是在等炎彬的电话,但是一直都没有打过来。秦昕浩说自己也联系不上他了,不知道他是在忙不方便还是什么原因。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1点半我们就出发了,秦昕浩开着车带着我们去往XX庄园,一路上大家都没怎么说话,小杨还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侠士模样,王凌头上不停地冒冷汗,我也特别紧张,总觉得心里惴惴不安。
2点半我们到了门口,秦昕浩说:“我和舒画就在门口等着,等你们出来,一定要出来。”
小杨说:“放心吧,他能怎么样啊,你们别以为真是港片里那样。告诉你们,A市的那些坏人还没嚣张到这个地步。”
我说:“小杨,拜托你了。”
他点点头,他说:“没事,警察的使命是什么?不就是为了伸张正义么?”
我说:“嗯,我相信你。”
其实他思维已经算缜密了,他私下和几个要好的哥们都交代好了,自己的身上和王凌的身上都藏了小小的录音设备。只是,从电话里看,皮蛋是不可能轻易让我们抓到把柄的。所以这录音的作用估计不大,但是我们不想悖了小杨的一番好意。不管怎样,他愿意出头都是件让人感动的事。
秦昕浩停好了车,我们都下了车,我和秦昕浩看着他们两进去,秦昕浩的手一直在抖,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说:“没事的,别太担心。”
再看他,眼睛都红了,他说:“她刚才像交代后事一样交代我很多东西,我心里特别的难受。保护不了自己心爱的女人,真的比死了还难受。”
我说:“昕浩,如果你真的爱她,不管她做什么你都应该理解,然后拼命努力争取早日让她摆脱皮蛋的控制,这才是你应该做的。面对现实吧,抱怨和难过都没有用,我们只能努力,争取早点儿让皮蛋滚出A市,明白吗?”
他怔了一下,大概没想到我说出这样的话,我说:“好好想想我们接下来怎么做才好,比我们难受或感伤都有用,你说呢?”
我钻进了车里,他也爬了进来,我们都靠在座椅上,各自沉思着。他突然说:“其实皮蛋所有公司的法人都不是他,而是那个M。”
我大吃一惊,我说:“不会吧?可是M之前只是一个总助而已,她哪儿有那么大的实力?”
他说:“我暗中调查了很多资料,才知道炎彬为什么选择跟着她。其实,皮蛋只是狐假虎威,她才是真正藏在背后的那一个人。”
我有些不敢相信,的确每一次见M,她都能给人一种精明无比的感觉。但是,我从没有想过她居然会是皮蛋的幕后老板,再联想到李大刀所说的铺网论,那么说,这些年一直在A市慢慢撒网的人,居然是M?
怪不得皮蛋一来就可以占山为王,怪不得马总一下就被M踹下了台,怪不得黄总被害得跳了楼,原来他们可能都做了所谓的棋子。包括皮蛋,也是棋局中的某一颗棋子。
炎彬一定是早早就得知了M才是幕后老板的情况,所以才和我分手投靠在M的手下,想取得M的信任。可是,炎彬又是从何得知的呢?他之所以想进入这一盘棋局里,除了为了找出黄总的死因和扳倒皮蛋,还有其他的目的么?他提过他也有组织,他的组织,又会是谁呢?
秦昕浩又说:“皮蛋其实说白了只是M的代理人而已,皮蛋所经手的那些公司他都是总经理的名义,对皮蛋的器重远远高于炎彬,你不知道吧?炎彬其实混到现在在M手下一点儿实权都没有,M给他的只是虚职。其实他活得很辛苦,因为他是后来加入的,而且和M走得很亲密,再加上之前的失败,真正看得起他的人很少,他忍得很辛苦。好几次我去找他,我看到他都在帮M按肩膀,被很多人说闲话。舒画,我对你说这些,你会介意吗?”
我何止介意,我的心都在颤抖,他一直努力伪装着自己所有的辛苦,他说他现在很好其实一点儿都不好,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活得那么卑微,唯那个女人马首是瞻。我的心特痛。
秦昕浩说:“炎彬其实想真的打进他们内部很难,他要是想参与真正的内幕,让M足够的信任,他得配合他们一起违法,他必须受牵连才行。炎彬的打算,其实就是想通过和M的关系一步登天,慢慢激化M和皮蛋之间的矛盾,让M像踢走马总一样把皮蛋踢走。但是皮蛋何其聪明,不然也不可能被M委以重任。而且,M背后势必还有更强大的人,光凭一个这么年轻的女人根本不可能办到现在的一切。”
我听完觉得特别绝望,如果是这样,就算能够扳倒皮蛋,的水到底有多深呢?
我说:“那你的意思,是不能依靠炎彬?”
他说:“我从没想过靠炎彬,我现在已经在一点点地调查这个团体的内幕,通过我的渠道一点点地搜集证据,等我了解了足够的证据,我就把这些证据寄到相关部门去,我就不信他们不查。”
我说:“也许炎彬现在在做的也和你一样,收集证据。”
其实我话说得特别苍白,因为我压根不知道炎彬在做些什么,他还打算怎么做。秦昕浩说:“我就想告诉你,舒画。我不是你想的那么没用的男人,别瞧不起我。”
原来他还在为刚才我说的话所介意,我瞬间笑了,我说:“怎么会,我怎么会瞧不起你,你多想了。”
他说:“我们狮子座的男人最恨被人瞧不起。”
我顿时汗颜了,我说:“你也是狮子座?……我被震撼到了。”
他说:“难道你也是?”
我摇了摇头,我说:“我不是,炎彬是。”
他“噢”了一声,他说:“他到现在都没出现,也许是被M留住脱不开身。”
我说:“他和M在一起的时候,关系亲密吗?”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有些心虚地说:“算挺亲密的吧,M经常亲他一下或者搂他一下的。看得出来,他还是挺讨M欢心的。”
我听了特别难受,我说:“那他呢,他什么反应?”
秦昕浩笑了笑,他说:“M当着那么多人面这样亲一下搂一下的,你说他什么感觉?肯定尴尬,那样子就想对待宠物一样,根本没有多少面子可言。”
我叹了一口气,我说:“哎,他何苦。”
秦昕浩说:“他比我能忍,如果是我,可能叫我这样活一天我都痛苦,我现在就已经够痛苦了。”
这么一聊,大半个小时过去了。他们一直没有打电话出来,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过了一会儿,我的手机响了,是王凌打过来的。我舒了一口气,我说:“昕浩,是王凌。”
我接了,王凌的语气特别无力,也不惊慌,也没委屈,就是一种很无力的疲惫感,王凌说:“我自愿留下,你进来把炎彬带走吧。”
我听完懵了……炎彬,炎彬怎么会在里面?
我拉开车门就准备冲进去,秦昕浩跟了上来,不知所措地问我:“怎么了?”
我说:“王凌说她自愿留下,叫我们进去把炎彬带走。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秦昕浩听完骂了一句“他妈的”,跟着我就往里面冲。王凌都说要留下了,秦昕浩和我也顾不上暴露不暴露了,我们一股脑地往里面冲了进去。
庄园里面很大,与我原来所想象的那种到处都站着守卫的情况不同,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庄园,里面偶尔出现的人也就是服务员或者环卫工,没有什么大的差别。
我们一路沿着大道走了进去,快到那一栋建筑楼的时候看到了小杨,他一脸苦瓜相地站在那儿,有些垂头丧气地对我说:“对不起,我想的太简单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说:“没事,你能为我们出头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说:“他根本什么都没做。我们进去,就看到一个叫炎彬的男人躺在那里,大腿和衣服上都是血。王凌问那个人说我爸爸呢,他说你爸爸已经回家了,不信你打电话问问看。王凌打电话问过,结果他爸爸真的到家了。我气冲冲地问那个皮蛋地上这个人是怎么回事,那个皮蛋说,我也不知道,他自己捅自己的,不信你问问他。”
我听完整颗心都慌了,秦昕浩问道:“炎彬自己捅自己?为什么?你问了吗?”
小杨说:“当时王凌就蹲了下去了,她大声问皮蛋有没有绷带,皮蛋也没说什么,就叫人把包扎的东西送了上来。皮蛋就抽着雪茄在那里冷眼看着,王凌帮炎彬包扎着伤口,炎彬一个劲地对王凌摇头,王凌没有反应。接着包好了之后,王凌就直接对皮蛋说,我留下来陪你,炎彬你让我朋友把他带走。皮蛋就说好,没我啥事儿。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完全在意料之外,我根本就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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