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可是陆先生?陆公子?”被吕布安排在门口的吴遂眼尖,立刻发现来人是陆卫,大步上前。问道。这些天他可是狠狠的补习了一下,这建业有头有脸地人物都给了解了一番,其中江东大族陆家自然是了解异常。
“这位是?”陆卫可不认识吴遂。不禁问道。
“吾姓吴名遂,现添为鲁侯府上长史,陆先生和陆公子之名,遂是如雷贯耳,今托鲁侯之福,得以见先生及公子一面。乃是遂地荣幸。”吴遂眯着一双小眼,面上尽是如遇春风的笑容,拿出好久没使的功夫,恭维道。
“实不敢当,鲁侯恐怕已经等地急了,陆卫先行一步。”吴遂的表现让陆卫颇为不耻,一个长史,用的着这么恭维吗。想来是下贱之人出身。
说完抱拳一声,踏进熟悉的鲁侯府。
倒是陆逊轻身上前,小声赔罪道:“家中丢了些许贵重东西,家叔心情不好。望先生勿怪。”
“没想现在盗贼如此横行,陆公子放心。遂定会彻查之。”吴遂拍着胸脯保证,继而单手虚引,肃然道:鲁侯已经久侯多时了,公子请。”
陆逊朝吴遂抱了一拳,随后快步追上已经在那驻足的陆卫。
懂得做人,不像那个老家伙,一把年纪都活到哪去了。吴遂心下对陆逊的评价不错,“哦,白先上…。”恍惚中,视乎一个长地跟猪一样的家伙朝这边走来,吴遂一把变为笑脸,上前相迎,对这些家族以后都要结交的,态度要放的低。
正殿内,一大帮子人分成几个小团体,在那低声窃语,汉代的宴会不像现代,而是以案为单位,一个人一个座位,分两旁而坐,但吕布却没有安排座位。
陆逊一眼扫去,东吴那些死忠之人,如周瑜、吕蒙、张昭、鲁肃等手戴白布,坐的位置尽量着右边的墙角,而那些中小家族,也是那天帮助吕布抓获孙权的那帮人,则坐在右侧前地部分,而一些陆逊不认识的人则坐在左侧前排,而江东四大家族的张、顾、朱家则坐于左侧后位置。
同为四大家族的陆卫自然是牵着陆逊往左侧而去。
“各位兄台安好。”陆卫坐在他们旁边,抱拳道。
“哼。”四大家族同气连枝,三代以内必有联姻,而只有陆家一开始就表现出投降之态地,因此,面色沉闷的张温、朱桓二人同时冷哼一声,转头不理他。
倒是顾雍面色如常,笑着解围道:“陆兄来迟了,当自罚一杯。”
“哈哈,应当,应当。”陆卫干笑地饮了一杯,借着顾雍送的楼梯往下爬。
朱桓二人勉强的抱拳,算是给了顾雍面子。
陆逊再次摇了摇头,江东四家,已经不在是四家了。
“鲁侯到。”随着一声洪亮的声音,吕布头束高冠,面色坚毅,一身合身的汉代正统侯服,尽显其挺拔的身姿,龙行虎步的
踏入正殿,坐于上位,吴遂、阎明二人一左一右相侍
“孤,受圣命督扬州,而在座各位都是江东的栋梁之才,望以后共勉之,来,孤先敬各位一杯。”吕布拿起案上的酒杯,笑着敬道。
现在他在江东的屁股还没座热,姿态得放的低点,这也是跟陈宫他们商量好的台词。
“自然愿为主公效劳。”身材跟李术有的一拼的白渊举着酒杯,向吕布摇摇一拜道,而以他为代表的一众中小士族的人也纷纷举杯。
而左侧的陈宫等一干人等自然是唯吕布是瞻,唯独江东四家,周瑜等人没什么反映。
吕布干笑了一声,为了掩饰尴尬,右手掩杯,仰头头一饮而尽,心下却是恼火异常,想到会有这样的场面,但没到刚开场就跟老子过不去,真是郁闷。
而且孙权周瑜那帮家伙还手戴白布,难道是真的为孙权他们默哀,是给我下马威把。
“上歌舞。”吴遂一见吕布黑着脸,心知不好,手掌连拍三下,叫道。
立时,一阵雅乐升起,吴遂在下免费的从各家手中敲诈来的绝色歌姬纷纷登场,一时香风阵阵,这些歌姬尽量的展示自己自己的本钱,或轻眠小嘴,或挺胸抬臀,却不让人感到淫荡,只有淡淡的高雅,赏心悦目。
“哼,今天下动荡,鲁侯不思上报皇恩,却流连于这些之音,难道不觉得愧对圣上吗?朱桓不才,愿为鲁侯舞剑。”朱桓跟随孙策一起东征西讨,感情可谓深厚,一个忍不住,拔出腰间佩剑上前言道。
“好。朱将军既然有此雅意,孤怎会拂将军之意,汝等先下去把。”吕布忍着胸中滔天焰火,强笑道。
低喝一声,朱桓提剑随着一个起手式展开,剑招大开大合,毫无轻灵之意,反而是寒光闪闪,杀气四溢,场中文人自然是感觉不出来,但一些武将却感觉出朱桓释放的杀气是朝着吕布而去,一波接一波,一浪高一浪,如排山倒海。
坐在左侧末位的李大山一个起身,就像上前干掉朱桓,却被周仓一把拉住,并摇了摇头,主公可是叮嘱过的,这场宴会是不能见血的。
“好。”吕蒙等一干东吴旧将不禁大喝道,连一介文人的张温也不例外,陆卫刚想起身凑合,却被顾雍和陆逊一把拉住。
两天都是一愣,陆逊从顾雍眼中看出了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觉悟,陆逊朝他点了点头,狠狠的拉下不明所以的陆卫。
“公瑾,我等如此所谓,不会给小公子带来什么危险吗?”鲁肃似在隐忍的吕布,不禁担忧道。
“吕布既然手下留情,就不会再起屠刀,况且那天有这么多人在场,小公子又如此年幼,毫无威胁,吕布绝不会食言。”周瑜笑着解释了一下,继而眼中闪过一丝嘲讽,笑道:“江东这些大族当年连伯符都为之奈何,看他吕布怎么死。”
鲁肃和旁边的张昭对视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
眼中闪过一丝血光,本来接下去是要拉拢这些东吴宿将,能臣,现在看来软的是不行了,但这场宴会是不能砸了得。
在一些人愕然的眼光中,吕布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朱将军真是好武艺,孤佩服之。”
吕布端起案上的酒杯连饮三杯,烈酒下肚,犹如火烧肠胃,真是痛快,痛快,哈哈哈。
直到宴会结束,吕布已经喝得找不到南北了,场中那些中小士族自然是歌功颂德,而高顺等人因为职责所在,并无饮酒,总的来说这场宴会是失败到了极致,彻底的打消了吕布要用怀柔手段的打算。
“从此江东不平也。”陆逊摇了摇头,吕布眼中的那膜血光,被他精确的察觉道了。
“额。”吕布喝开想要搀扶自己的吴遂,醉醺醺的走在府中小道上,忽然听见远处似乎有股琴音飘来,似愁绪似哀怨,又仿佛是在哭泣,使得人不免想起一些人生不平。
吕布却是大怒,又是你个贱人,不就是杀了你老公,杀了你婆婆吗,用的着天天在我耳朵里塞这些想让人哭的琴声吗。
左右看了看,打了个酒嗝,往大乔、孙尚香所住的庭院摇晃而去。
“主公。”院口的十个守卒见吕布摇晃的走来,齐声拜道
“让开。”吕布瞪着两只红的异样的眼睛,喝道,那表情,显得他心情很不好,非常的不好。
众守卒相视了一眼,同时后退了一步为吕布让开道路,吕布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嗝”一声,推门而入。
摇晃的闩好院门,吕布走进这个颇大的小院,别问他为什么闩门,其实他也不知道,只是潜意识的觉得要闩门。
眯着眼睛,吕布感觉眼前一阵模糊,“额。”怎么好像起雾了,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个美丽的人儿好像坐在一座小亭里弹曲,“嗝。”好像还有个丫头,小小的,狠狠的甩了甩头,“嗯。”雾散了。
吕布迈着虚浮的脚步,朝那座小亭走去,“碰。”一脚踢到一颗小石头,吕布只感觉小石头飞啊飞,“嗝。”不知道哪去了。
“谁。”孙尚香机警的娇喝道,小脑袋左右晃了晃,很快就把布满血丝的大眼瞄定了吕布。
“杀。”孙尚香盯着吕布好一阵,小脚迈着急促的脚步朝吕布而来,大叫道。
她母亲和哥哥们得瘟疫的消息吕布也告诉了她,但以她的聪明哪会不知道,这是吕布搞的鬼,这些天她一做梦就是梦见吴氏和她哥哥们的凄惨模样,醒来就哭,哭的小眼红肿的像个小灯笼,心里发誓要杀了吕布。
小蹄子一抬,狠狠的踹向吕布小腹,又快又急。要是这招真踹实了。吕布恐怕就从此不举了。
吕布虽然人是醉的不像样,但好歹身体还留点本能,微微地错开身体。“碰。”孙尚香地小脚一下就踢在右侧,吕布一个后仰摔倒在地,“嗝。”打了个酒嗝,有点痛。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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