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李莉发话,改兰转而朝利红:“如果你觉得三千块钱不够,像打发叫花子,我可以加码,给你出到五千!”
由刚刚的三千涨到五千,李莉火昌三丈:“你这人是谁呀?我看是不是大清早来找刺找茬的,我们上着好端端的班,干嘛要接你那几个破钱?我劝你还是回小学读读啥是人穷志不穷!”
碧莲可总算听出门道了,毕竟碧莲是见过王霞嫂子改兰的。
当时,改兰在王陆川的办公室对利红疯狂厮打时,碧莲拼命去护利红……
此时,碧莲提着拖把快步踱上李莉的班车。
虽说改兰打扮洋气,可这个虎背熊腰的女人,碧莲一眼便认出。
还没等碧莲说话,改兰面对一句话不说的利红,如一拳打在棉花上,气的直吼:“我再问你最后一遍,给你加到一万,老娘我今儿个是破份了,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够你三年的工资,拿着钱该滚哪滚哪去!”
当改兰伸着肥指捏着卡做伸手递给利红的动作时,原本改兰以为利红为见钱眼开的去接卡。
谁知利红没有任何丝毫去接卡的动作,淡淡的说:“我不需要!”
“想的倒美,今儿个老娘说的算!”
改兰几乎咆哮着回答,利红再次出音:“对不起,我哪儿也不去!”
李莉忍无可忍,瞧你利红那个没出息样儿,干嘛要回答这个疯婆子的话,告诉她哪儿也不去?
但此时不是训利红的时候,李莉再觉得利红窝囊,胳膊肘也不会向外拐,转而把气撒到改兰身上,朝改兰大凶:
“我再问你一遍,你以为你是谁?让人家正东不敢正西?利红在公交公司上班卖票好好的,凭啥要听你的,你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想让人家干啥就干啥?别忘的你这会儿站的是我李莉的车,我的地盘我作主,我劝你哪远滚哪去!”
眼看李莉越扯嗓门越高,改兰也是如狮子般咆哮:“你!别以为开个破公交车就了不起,让老娘滚,你先给老娘爬爬看看……”
碧莲真怕俩人打起来。
因为亲眼见过改兰的身手,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万一李莉姐跟这个女人打起来,公司的人不都知道了。
毕竟,碧莲知利红的小秘密,真怕这事捅大,万一到那时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那样让利红如何在公司里见人?
碧莲屏住气,好言:“姐姐!我认识你,你不认识我了吗?”
改兰闻音,瞪眼瞅了下眼前清秀的姑娘。
望着碧莲温和的笑脸,改兰还真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在哪见过眼前的姑娘。
虽说在王陆川的办公室,改兰厮打利红时,碧莲拉架拼命的护住利红,可改兰哪会往那想?
此时,见碧莲温文尔雅声,改兰的火气也消不少,毕竟改兰是世面上的人,常跑江湖的,面子要紧。
便问碧莲:“你在哪见过我?”
“你是不是有个老公是大名鼎鼎的大侦探?”接着碧莲开始吹嘘:“我在电视上见过你老公,当时记者采访他。”
“采访?”改兰如听到重大兴趣的话题。
“对呀,就是电视上采访的的你老公。”说着,碧莲眯起桃花眼,做出仰慕的神情,用崇拜的眼神瞪眼盯着改兰:“你老公真是英雄,人们都说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一个女人默默的支持。我们很想知道这英雄背后的女人是谁?长什么样儿?
原来就是姐姐您呀!”
改兰被戴上高帽子,一时间晕了,找不到北了。
幸亏,公交车上座位多,改兰就随便找了个位坐下。
你还别说,坐在位上的改兰,更是心平气和不少。
接着是竖起耳朵听碧莲吹捧,狠不得想听碧莲把自己吹上天。
毕竟碧莲文笔好,再加上经常看小说,读一些名人自传和心理学方面的书籍。
此时,碧莲联想到读过的《卡耐基成功之道》一本岀,有一句话好像这样说的,一个人都想成为别人心目中光辉的形象,找到那个闪光的自己。
碧莲便理论联系实践,心想如果此时把眼前的女人圈粉成大英雄背后的女人,她还会如一个泼妇?那么,她是不是会相当然的成为电视剧中演的那样?体贴、温柔且善解人意的女人?
不觉,碧莲开始夸夸其谈:“姐姐!我一看你就面善,若不是您的支持和理解,王大警官怎么会成为咱全市的大英雄?”
说着,碧莲竖起大拇指,用膜拜的眼神朝改兰:“您的功劳,功不可没!”
李莉白了碧莲一眼,我看碧莲是不是头脑发热,还是吹牛皮吹上天了?反正,吹牛不交税是不是?
可你还别说,碧莲这招还挺管用,几句话说的改兰想马虎不论理的朝利红凶也凶不起来,竟拿着劲儿,捏着嗓音对碧莲:“哪里,哪里,谢谢夸奖!”
话落,只见改兰夹着包,一句话不说,下了李莉的公交车!
“唉!碧莲,你认识那个女的吗?”李莉坐在驾驶座探着身子问碧莲:“快说说,说说那女的为啥跟利红过不去?”
“谢谢你,莲姐!”利红委屈的想哭,真不知犯了什么罪,因为她从未想过从王陆川那儿得到任何。
只是有时候情不自禁去想一个人!
为什么她只想着一个人一切安好,从未想过自私的占有,更未曾想过破坏一个人原有的幸福。
可为什么上帝要打破这原有的宁静和美好?是不是我利红罪不可赦?
想着,利红的泪水汹涌而出。
大抵,刚才碧莲也是吹牛吹到家了,一时间紧张的真怕改兰认出来她。
万一那疯女人想起来在派出所我叶碧莲拉偏架那一幕怎么办?
所以,改兰下车后,碧莲才拍拍月匈脯敢喘了口气,可大气还未喘一下,见利红雨带梨花的一张脸,又不由劝:“利红!上好你的班,啥都别想!”
不说不好,一说利红“唔唔”大哭起来,碧莲禁不住朝利红:“利红!瞧你那点出息,万一让公司的其他人看见了嫌好是不是?再说了,她人已经走远了,咱又没要她一分钱?”
碧莲的话很显然,要人家的手短理亏,可眼下利红没要人家一分钱,已觉得愧疚不已。
好像做了天大的亏心事儿,委屈的一个劲儿抹眼泪,你说这是图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