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哥!我看你用筷子用的好可爱!”
“可爱?”男人“哈哈”大笑几声,醉眼朦胧:“可爱就可爱吧,反正只、只要吃到菜就行!”
利红好似生平第一次听到眼前的男人说话结巴,也禁不住“呵呵”笑了几声。
可一阵笑音过后,利红眼角夹着无法隐匿的哀伤,过生日的也不能不吃到蛋糕,连一碗长寿面也没有!
王陆川在利红的心目中可是至高无尚的大英雄哦!
想着,利红不觉起身再次向厨房踱去。
在碗中打了两个鸡蛋,稍添点热水,放少量的盐后,利红又朝碗中倒面粉。用筷子搅拌后,便开始伸出小手在碗内由面糊揉成面团。
趁面醒发的过程中,利红弯着小曼腰,开始择菜。
此时,男人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品着菜,一边大喊:“酒呢?酒!今朝有酒……”
男人喊着脑海禁不住闪现着一幕又一幕。
自己的结发妻子改兰,就因为我王陆川给楼下的小朋友小强买了几个包子,怀疑我王陆川跟楼下寡妇有染,在小区众目睽睽之下,跑到楼下大吵大闹;欲上班倒车时,那个疯女人又从六楼仍瓶子砸我王陆川的车。
还不算完!
下班后,单位发的打球的运动服,硬说是情人买的,一把火给我烧了;给助手王琳在大浪淘沙执行执务时,这个女人又跑到大浪淘沙,说我带着女人出来鬼混。
想着,王陆川哀莫于心死的大笑几声,“我鬼混、我胡混,你拿着老子的银子出去,老子见过你回本一分吗?不就是惦记着老子的一套房子吗?”说着,王陆川大手猛的一拍玻璃桌子,只听“啪”的一声,桌上的玻璃杯发出“霹雳哗啦”零碎的响声,“想要?老子偏不给!”
确实,王霞嫂子改兰上次回家偷偷的拿走了房产证,可看到房产本上清清晰晰的写着两个人的姓名,这不就邮寄到家一份离婚协议书,条件就是把省城买的那套房产归她!
若是王霞嫂子改兰好言以对,或许王陆川会同意。然今非昔比,今儿个可是王陆川的生日呀,你改兰作为一结发妻子没有一句祝福的话也就算了。
拿离婚协议书拿生日礼物,提要房子的条件,王陆川这刚烈的性子还真是较上真了,偏不给!
毕竟,省城的一套房子是王陆川单位住房公积金买的,那可是多少积攒的血汗钱呐!
利红听到客厅发出一阵凌乱声,也没有立即跑回客厅,心里是一直嘀咕惦念着,王霞呢?这个死王霞跑哪去了?家里快闹翻天了,连个人影也没看见。
别说给哥买什么生日蛋糕和衬衣了……
利红说归说,可手中的活是分秒不耽误的洗菜、切菜。
只见三四分钟的功夫,锅里的两碗水已烧的大开,虽现翻滚的浪花。利红麻利的往锅内打了一个荷包蛋,便开始下刚刚亲手擀的细圆龙须面。
又撒上几片香菜,葱花……
利红端着刚出锅的一碗热腾腾的面条上了桌。
“哥!吃碗长寿面吧!人们都说生日就是寿日,这寿星吃碗长寿面,可以长生不老!”
闻音,王陆川探着身子,凑近桌上香气飘飘瓷碗,嗅了嗅,“闻起来好香!”
一口吃下圆圆滚滚的荷包蛋后,王陆川便开始夹着面条,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一会儿功夫,一碗面条见底净光。
只见男人一幅酒足饭饱的样子,翘着二郎腿,抽几张纸巾擦擦薄唇,斜躺在沙发上懒洋洋的眯着眼。
睡着了!
利红开始利索的收拾碗筷,听着呼呼的鼾声,利红心疼的自言自语:“哥!对不起,我没有给你提蛋糕。下次你过生日,我哪怕买个一元一杯的小蛋糕,也要让你吃到生日蛋糕的!”
见男人没有回答,利红继续自言自语:“哥!刚才我把那瓶酒偷偷藏到厨房里,不是不让你喝酒,是因为喝醉酒伤身体,你每天那么辛苦,有那么多案子要破。”
男人好像做梦听到世上的一个人说自己‘辛苦’,一种久违的欣慰,如丝丝沁人心脾的温泉流淌在心间,顿时也酒醒了不少。
抬眼冷瞅着利红,我给这个小丫头是哪一辈子修来的缘分,能吃到她亲手擀的面?竟然还知道我的辛苦?
利红好似觉察到一双眸子在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顿时,脸颊发烫,小脸通红,麻溜的把碗筷端到厨房,逃也似的躲在厨房里,开始洗刷。
厨房焕然一新,整洁有序后,利红便拿着洗净的抹布开始擦客厅。
原本王霞家的房子很大,有专用的餐桌餐厅,可利红见到男人在沙发上喝闷酒,也就把饭菜端到客厅沙发前的茶几上。
这不刚收拾完厨房,收拾客厅,本就麻利的利红,几分钟的功夫,把客厅打理的井然有序。
利红洗完手后,开始拖地,拖完地后,又去洗了把手。
愣神片刻,不好意思的拿起刚进门时放到沙发上的一个精美纸袋。
拆开包装。
此时,斜躺在沙发上的王陆川,懒洋洋的坐起身子。
见状,利红倒了一杯水递给王陆川,“哥!人们都说解酒吃梨,早知道我买几个梨了,先喝杯水吧!”
王陆川没接音,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只见利红小脸娇羞,把自己好不容易买到的衬衣,递给王陆川:“哥!祝你生日快乐,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但愿哥不会嫌弃!”
说着话,利红的小手在抖,为了调整自己无与伦比的紧张心情,利红在心中念叨,哪怕是哥把我买的衬衣拿去当拖把擦地,反正,我的心意到了。
正当利红深呼吸几个来回,欲极力调整自己忐忑的心情时,男人已脱掉t恤。
天呀,利红伸出小手欲捂住自己的眼眸,毕竟第一次见一个男人当着自己的面脱衣服,裸着膀子,小麦色的肤色……
利红紧张的快患心脏病,喘不气来。
再加上利红在家是独生女,虽从小利红知道自己的父母是养父养母,可利红的养父养母视利红为己出。
为了不分割对利红的爱,养父养母未能生育,也未再抚养任何孩子。
所以,没有兄弟的利红,又从未给男人有任何接触,此时的小脸羞的晒过红霞绯。
正在利红羞的满脸通红,而又觉得捂上眼有所不妥时,男人伸手去接利红小手的衬衣,“来!我试试,合适不?”
男人小麦色的肌肤,八块鱼人线,尽收利红眼底,利红的心头如跑进了万头小鹿,红着脸,不敢看男人。
“怎么?哥穿个衬衣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王陆川见眼前的小人一幅惊恐失措的样子,禁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