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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织云观(1 / 1)

<>男子双手往棍子上一划,双手鲜血立刻泉涌如柱。与此同时,一股新的精纯灵气开始注入他的体内。这是他以棍子做法时残留在上面的气息,现在以如此痛苦的代价取了回来,只为了,对李琬不顾一切地一击!

得到真气的一瞬间,他的精血开始燃烧。一棍击在已经完全形成的神识原形之上,耗尽所有力气,居然直接将夏繁星的神识击碎,让夏繁星在同时也后退一步,感到剧烈的晕眩感。

男子露出一个狞笑。用最后的一丝力气从腰间抽出匕首,突然大吼一声,声音凄厉怪异,宛如猿猴啼鸣。随即他一跃而起,但很可惜地没有跳起太高的距离,整个人重重砸在李琬腿上,导致匕首仅仅是在李琬的右手五指上划过,但显然是用尽了力气。夏繁星可以明显地听到,骨裂的声音爆出了三声。

然而就在匕首击碎李琬三根指骨的同时,恢复过神智来的皇子也在一瞬间从腰间抽出了随身携带的暗器,重重地抹过杀手的喉管。鲜血在一瞬间泉涌,杀手与皇子两人都发出了一声极力忍耐但仍忍受不住的哀嚎。

李琬双眼尽赤,右手不知怎的紧紧握成拳,似乎一松开就会支离破碎。另一只手又用暗器,在面目狰狞,极力试图呼吸的杀手身上猛补了几刀,一下子跃起身来,一脚一脚狠狠地踹在他的身上。皇子在剧痛之下已经失去了理智,对着只吊着一口气的杀手残躯疯狂泄愤,直把他踹到了暗巷后方的小道里,往回走了几步,才闭着眼,表情极其痛苦地缓缓坐下。

剧痛随即蔓延到全身。十指连心,李琬只觉得手中像抓了火炭一般的疼痛,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夏繁星见李琬坐下,第一时间跑到他身边。用力扯下袖口赶紧替他满手的伤痕包扎住止血,利索地将李琬背到肩上。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心如火燎地回头一看,却见那个杀手提着最后一口气,爬到了河边,双手抱着一块大石头。最后的眼神看了夏繁星一眼,似乎充满了不甘,便投入了河中。

“该死的!”夏繁星心中大骂。此人相貌平平,刚才灯火微弱,打斗又格外激烈,自己压根没看清他的模样。这条河水流湍急,他选择投河自尽,肯定连尸体都找不到了!这是什么人啊,对自己都能如此狠毒!

不过当务之急,肯定是将昏死过去的李琬医伤!

夏繁星人生地不熟,体力又近乎透支。打算背着李琬,走出暗巷,先原路返回旅店。但刚走几步,一阵凉风吹过,背上的李琬忽然动了下,像是有点清醒了。他虚弱轻微的声音在夏繁星耳边响起,

“夏...夏...咳咳,不要回旅店,你听我说,直接去种海道人那儿...”

夏繁星一想,也发现回旅店并非最好最安全的对策。但难道去种海的道观就不危险了吗?要知道,这一切的起因就是因为他的邀请!

“听我的...听我。种海这个人我知道...现在去他那边,不会出事的...而且,咳咳,让他给我医伤...”

“那...”

“我只知道是城西,城西织云道观...应该不远...你想办法问路,澧水一带无人不知织云观。就拜托了,一定要到...咳咳...疼...”

李琬撑着讲完,又趴在夏繁星的背上没了声音,陷入了昏迷。

夏繁星叹了口气,紧了紧背上的李琬,慢步往外走去。

......

夜半时分。

夏繁星气喘吁吁地背着李琬,绕了好久的路才从昏暗的胡同里绕出去。没想到一走出去就是迎面就是一条宽敞的大桥。下方河水都很急。澧水纵穿澧阳郡,且有八大支流,合称九澧。

澧水一带,因湿寒天气,自古酒文化繁荣。更有说法是“澧”字乃是“醴”字的异写,即意为香醇的甜酒。九澧的渔夫无人不爱饮酒,且喜食辛辣,一身豪气。这桥下停泊着或大或小的许多船只,夜深了还有一些酒徒倚江饮酒醉,手上拿着酒葫芦,倒在船上。

夏繁星从江上点点渔火的景象中抬起头来,想着该如何寻找那织云观。很快他听见下面的渔船里传出了些许声响,往李琬的衣兜里一掏,掏出一块碎银,掂在手里还有不小分量。他咬咬牙,颇有些心痛地将它丢到一条船上,喊了声,“大哥!请问织云道观怎走啊!”

隔了一会儿,下面传来踏船的脚步声。很快一个带着酒气的年轻渔夫爬到了桥上来,看见他背着一个衣着华丽,满身血气的男人。先友好地与他握了握手,还把手中的酒瓶递过去。夏繁星摇摇头,年轻渔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夏繁星这才发现原来织云观已经这么近了。

道一声谢,却见那年轻汉子把碎银塞回了自己的手中,指了指他背上的李琬,拍了拍他的夏繁星的肩膀,用粗壮的声音说道,“快去找种海道长吧,没有他医不好的伤!”。

渔夫往下一跃,稳当当地落到渔船上。

夏繁星还沾染着丝丝血液的嘴角,此时也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一刻钟后。

织云观,其实就在桥对岸的一段高墙之后。那段高墙很长,也是道观的一部分,而且今夜江上有大雾,夏繁星才没有注意到。

而刚走到道观门口,几个学徒弟子本来想拦住他,夏繁星为难地看了背上昏迷的李琬一眼。那几个弟子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弟子对他说道,“这位缘主伤势已经稳住。观主正在真武殿静修,先生可以去老君殿寻胡药师和丹极道长医伤。”

夏繁星道声谢,走入宽敞而气派的道观内。在幽静的小廊上走几步,正感叹这世俗道观的环境时,听见一个急匆匆的脚步声,闯入了道观内的宁静。

一个身材瘦小,满头白发的老头,下巴两条白须垂到肩膀,正在观内一处凉亭内焦躁地踱步。完全没有道门子弟一贯的淡定从容。

而整个道观,似乎除了他以外没有弟子在室外。夏繁星顿时心生好奇,也正好要问问老君殿在哪儿,扛着李琬小心地走到凉亭边,轻声开口,“前辈,请问……”

“去去去,不是说了吗,没急事…这…这是李道友?!乖乖…咋伤成这样了…缘主,你就是他的亲卫?快快随我前去真武殿!”

夏繁星明白过来,这在凉亭里焦急踱步的就是织云观观主种海道人。听他说话的口气,没想到是这么一个直性子的老头。但与此同时也生出了不少疑虑——种海派来的人为何会在半途失踪?刚才那场浴血厮杀与织云观有何关系?一观之主,为何会在此焦急踱步?

不过,种海道人对李琬的态度非常好,手指轻转,从夏繁星肩上将李琬转移到自己背上来,亲自背着他走去。再加上夏繁星对澧阳民情还丝毫不了解,也便将疑虑放在了肚子里。

织云观面积宽敞,走到真武殿有一段不小的距离。跟着种海的时候,夏繁星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厮杀告诉了他。种海道人其貌不扬的脸上,越听表情越惶恐,不停地说,“唉,怪我,怪我啊…”

“肯定是下面的道帮出来的。道听途说了些屁话,居然真敢不要命干出这种事来。是要老子的织云观给他陪葬吗!”种海道人听完后,一边走一边抱怨,重重地踏着地。

“缘主啊,此事实在是个意外。具体的等贫道唤醒皇子后再与你们两人细说。都是贫道管教不严,下面的道帮居然敢对殿下出手。不过缘主你等会儿可得帮我说两句好话,这事真不是我派人干的!”

夏繁星看着种海道人愤愤的表情,心想这个老头身为一观之主,还真够没架子的。听他的说法,估计是澧阳的一些民间道帮,归属织云观管理,但却自作主张闹了这么一出。目的是为何,想必肯定与那吉温脱不了干系喽。

跟着种海走了一会儿,远方出现了一处恢弘大气的大殿,面积比之前遇到的几座都要大。这排场,夏繁星心想,和一些三流宗门都差不多了。

大殿前方是一片树林,但他能明显感受到一阵灵气的波动在其中。走近些更加明显。这让他仔细一看,发现这里树木的排布非常有规律,并不是生长在一起的。不知何时,种海道人已经走到了树林前面,恭恭敬敬地背着李琬,又想急匆匆地想要回去给他医伤。

夏繁星的好奇心被这一片树林引起了。走近一棵高大的古木一看,发现树下立着一块碑,只写了两个大大的字,“陆拾”。

古木主干上有一道深深的剑痕,其他地方都是光滑平整的。这道剑痕内散发着凌厉的灵气。但下一刻,夏繁星敏锐的感受力感受到了剑痕内灵气轻微的变化,它在减弱。所以,难道是这些树木在自愈?

想必这些树木必是灵木,而非低等木材。想到这,夏繁星突然想通了这可能是什么地方。应该是道观内弟子练剑的场所。他们用这些专门用来练习的灵木来练剑,夜晚之时它们就会自愈。夏繁星摸了摸树木,惊奇地发现这木质竟然无比坚硬。

带着惊讶,夏繁星又走了几步,发现前方有一棵并不算高大,但周围最是宽敞,像是其他所有的树木都在避开它生长一样。

下面的石碑,写的是一个“伍”。

主干上足足有五道散发着凌厉剑气的剑痕。这比之前更深了不少的剑痕之中,还有一丝让他感到非常熟悉的气息,只有一点点,非常细微,似乎是七杀星气的感觉!

夏繁星忽然感觉这五道剑痕排列有一定的规律。但究竟是什么规律,他感到一头雾水。

他缓缓往前再迈出一步,周围突然发生了变动。

这棵树周围忽然有蓝光一闪,只是一瞬间,细微的蓝光。但被夏繁星捕捉到了。而且在感受到蓝光那一瞬的感觉,像是身处一个布局已久的阵法之中,这让他本能地打了个寒颤,猛地转过身来,却发现背后空无一物。

夏繁星抽出玉清石灵剑,紧张地抿了抿嘴唇。“刚才,似乎有一点光是这里…”他极力去回想刚才感受到的蓝光,退后两步,运气,一剑插入背后的硬土之中。这一次,蓝光再度闪耀了一瞬,夏繁星却感觉得更加明显了。

“这难道是,难道是一处剑阵?功力尚未退去?这凡俗道观内,怎来的如此强横剑术,运气合剑,入木三分,久久不散!”

夏繁星看了看手中的玉清石灵剑,想起了它刚才在巷内厮杀时,使人身心清明的神奇功效。握在手中,另一只手轻弹剑锋。

一瞬间,他感到自己全身一颤,双目似乎能看穿万米之外的景象,神识也变得格外清明。夏繁星缓缓地抬起头,再度看向主干上的五道剑痕。许是练剑之人功力深厚,这五道剑痕迟迟未退去一丝,能让夏繁星随意观察。

他没有注意到,自己此时的眸子里出现了极微小的一点白与青色。

这一刻出现在他无比犀利的双眼中的,绝不仅仅再是表面上的五道剑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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